第二百四十章:別怕
斌子緩緩的站起來看著侍南開口道:“老大,對不起,我這還有個三歲的女兒呢,你不能怪我。”
侍南窮凶極惡的指著斌子:“你女兒?當初要不是我給你錢,你女兒早就死了,你現在跟我說你女兒?嗯?斌子,罔我對你不錯,你就這麽出賣我?”
斌子看著侍南,眼神裏說不出的抱歉,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女兒才三歲,這販賣毒品,綁架婦女,可是大罪,更何況邦的還是顧行深的人。
半年前,斌子的女兒生病住院,四十度高燒不退,病因不明,斌子的老婆也跟著別人跑了,就在斌子走投無路抱著自己女兒打算跳河自盡的時候,被侍南救了。
高額的醫療費用是侍南出的,還給他女兒換了侍南自己家的私人醫生。
可是這種刀尖舔血,走在法律邊緣的日子,斌子更是一天天的提心吊膽。
命運不會永遠眷顧你,麵對如此選擇,斌子也極其難以抉擇,可是,他那女兒,還那麽小,他如果死了,或是在監獄裏待上個二十年,那他女兒怎麽辦?
斌子跪在地上看著侍南:“老大,我對不起你,下輩子,我跟你做牛做馬。”
斌子說完就看向孫川萍開口說道:“孫警官,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這次栽在你手裏,我無話可說。羅熙就在與白山後麵的一個工廠裏,裏麵有四個兄弟看守。”
顧行深聽到立馬拿出手機給清風撥打電話:“與白山後麵工廠,快去救羅熙。”
身後的侍南還在破口大罵,他說斌子是白眼狼,是叛徒,說自己瞎了眼當初才會救他女兒。
斌子也滿臉羞愧,他也無奈,當麵臨抉擇的時候,任何人都經不起心裏的磨難,不得已。
“自古忠孝難兩全,入今,我也算是嚐到了這種滋味。”
斌子默默的說了一句,並沒有在意侍南的話。
畢竟站在忠義的角度上,侍南說的沒有錯。
孫川萍帶著侍南和凱瑞等人走出魅魎,門口剛好碰上從車上剛下來的九爺和花娘。
九爺深邃的眼眸看著顧行深,又看了看侍南,他朝孫川萍走過去問道:“孫警官,不知這小子犯了什麽事?”
孫川萍回頭看了一眼侍南衝著九爺說道:“李先生,侍南是您的兒子,他販賣毒品,不知道這件事我能不能抓他?”
此話一出,九爺稍微一顫。
接著九爺點點頭:“那麻煩孫警官了。”
九爺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他曾經說過,不存在金盆洗手,但是不準任何人在沂州販賣毒品,這也是這麽多年來沂州一直沒有毒品的原因。
也因為沒有,所以侍南才起了心思。
“爸,爸,您得救我,您不能不管我啊,我是您兒子,您得救我啊。爸,爸。”
隨著侍南的呼救聲,侍南被警察抓著進了車裏,而車子也開始往警局的方向駛去。
九爺站在那裏緩了好一會,他看著警車離開的方向又看著顧行深說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顧行深並沒有一絲抱歉的看著九爺:“九爺,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說,明天孫警官自然會通知您去警局。我現在要去救羅熙,她還有身孕,卻被侍公子抓走了,我想,您還是先去會所,花娘會安排好您的。”
顧行深說完就離開了,開著車馳騁而去。
顧行深開車離開,九爺愣愣的站在原地,花娘過去挽住了九爺的胳膊:“我們先進去?”
九爺往前走了一步又轉身對花娘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花娘不明白九爺如此的反應,但她還是點點頭自己開車帶著九爺青娛樂與白山。
九爺的車並沒有比顧行深的車晚多少,當顧行深一腳踹開工廠的門的時候,羅熙正被綁在座椅上,嘴巴被膠帶封上。
羅熙看見顧行深的時候,她滿臉淚水,一個勁的搖頭。
旁邊侍南留下的幾個人也被清風一一解決。
顧行深看到羅熙,慢慢的走近羅熙,把她嘴上的膠帶摘下,羅熙衝顧行深喊著:“你快走啊,我求你了,你快走,顧行深我求求你。”
顧行深抱著羅熙緩緩的開口道:“不怕,不怕,有我呢,不要怕。”
而花娘和九爺這時也走了過來,當九爺看到羅熙身上被邦的炸彈的時候,九爺一個冷顫。
“羅熙不怕,有我呢,阿深還在,不要怕。”
顧行深一邊摸著羅熙的頭發,一邊安慰羅熙道。
“我不怕,我求你離開好不好?好不好,顧行深算我求你好不好?”
顧行深搖著頭,看著炸彈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你們都他麽吃屎的麽?這麽慢?我自己來好不好?你們待會也不用來了,直接給我們收屍好不好?”
門外傳來清風的唾罵聲,他正在給警察打電話,警察說最快要十五分鍾,可是羅熙身上的炸彈時間還有九分鍾。
“羅熙不要怕,我會救你的,我們還有孩子,我還欠你一場婚禮,你要挺住,你要相信我。”
羅熙咬著唇,搖著頭看著顧行深:“我不要,我不要,我隻要你離開,我求你。”
而此時清風的手機又響了。
是陸文昭。
清風拿著手機看著羅熙,羅熙看著來電顯示,她默默地說:“不要,不要跟他說。不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風的手機時不時的在響,清風也一直都沒有接,而顧行深一直抱著羅熙,九爺和花娘也一直站在那裏沒有離開。
最後,羅錦繡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清風默默的劃開手機,對麵直接傳來了羅錦繡刺耳的聲音。
“清風你怎麽回事?我知道顧行深現在被警察扣下了,那怎麽顧氏集團還亂成一鍋粥了?你電話也不接,我女兒也聯係不上,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立刻開車把羅熙給我送來,我考慮明天就去把你主子弄出來。”
羅錦繡似乎還沒有發完牢騷,羅熙就再也繃不住了:“媽,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