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嘀嘀嘀———
黑色等待屏幕閃爍，顯示出霍華德·史塔克精神飽滿的臉，白大褂、茶色護目鏡，似乎是在實驗室中搗鼓些新奇玩意兒。
“BOSS，十五年了，你終於想起我了，好感動……”
霍華德語氣幽怨，他被禁足瓦特阿爾海姆九頭蛇基地十五年，期間不得外出，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活力，幹勁十足到快要爆炸。
換成別人或許很開心，但史塔克家族的男人不這麽認為，身體是用來揮霍的，大腦才需要保養。
整整十五年沒有打過黑拳，他都快忘了地下拳擊場是什麽模樣了。
每次看著其他研究員興致衝衝進入阿斯加德，然後死狗一樣被人拖回來，霍華德便無比羨慕，恨不得舍生取義代他們遭罪。。
“別貧了，我有件事要問你。”
羅素無視霍華德閨中怨婦的眼神，直接進入正題：“你的兒子托尼·史塔克發明了方舟反應爐，還製作出了鋼鐵戰衣，成了萬眾矚目的超級英雄。不幸的是，他的技術不過關，鈀中毒生死懸於一線。”
“怎麽會這樣？”
霍華德聞言臉色一變：“上次瑪麗亞去地球的時候，他還隻是個花花公子，怎麽突然就變成超級英雄了。”
羅素點點頭，補充一句道：“他現在也是個花花公子，幾乎是你的翻版。”
聽羅素這麽一說，霍華德瞬間化身咒怨：“BOSS，我已經改過自新，十五年沒有沾花惹草了。”
那是因為你出不了門！
羅素白眼一翻：“霍華德，聽到兒子生命危在旦夕，你就沒點想法？”
霍華德聞言，臉色糾結了片刻，緩緩道：“BOSS你做主就好了，我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
“你要這麽說，那我就做一次旁觀者，看看他能否跑得過時間，尋找到替代鈀元素的新元素。”
“BOSS！”
霍華德的怨念直接穿透屏幕：“別這樣，我就這麽一個兒子。”
“這話你應該和瑪麗亞說，她一定很高興。”
羅素撇嘴冷笑，然後收起開玩笑的意思，正經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了，直接告訴我，你當年有沒有給托尼留下點什麽遺產，讓他擺脫現在的困局，有的話，我讓神盾局的人給他送過去。”
“呃……有是有，但不在神盾局。”
霍華德訕訕一笑，當年他和史蒂夫抱著必死的決心留出九頭蛇，的確準備了一份貴重資產留給未來的兒子。
因為神盾局約等於九頭蛇，他把遺產放在了別的地方，隻要托尼細心點，肯定能發現埋藏寶藏的地點。
羅素知道霍華德的心思，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問道：“那些資料裏有沒有關於九頭蛇的信息，有沒有提到過我？”
“沒有！”
霍華德果斷搖頭：“我什麽也沒說，因為我怕他想不開為父報仇，所以，有關九頭蛇的事情一個標點也沒提到。”
“那就行，告訴我東西在哪，我讓人給托尼送過去。”
“BOSS，你的仁慈有如陽光一般令人溫暖，托尼能有你這樣的叔叔，真是太幸運……”
洋洋灑灑五千字的彩虹屁，羅素全程淡定聽著，很寫實，基本都說在了點子上。
霍華德說到口幹舌燥，見羅素一點動靜都沒有，報上藏有遺產的秘密地點，咽了口唾沫道：“BOSS，你看我都說了這麽多，禁足的事……”
“嘟嘟嘟……嘟嘟嘟……”
“就算了，好嗎？”
霍華德望著漆黑的屏幕，艱難說完剩下的話，而後一臉死了兒子的表情轉過身開始搗鼓自己的新研究。
最近他在學習魔法，阿斯加德的魔法，準備將魔法附加在鋼鐵戰衣上。
能否成功暫不清楚，因為魔法不怎麽待見他，至今體內無法產生魔力，但魔法加鋼鐵想想就有搞頭，故而一直沒有放棄。
科學的魅力在於打破壁壘，那一瞬之間的成就感，令他如癡如醉。
……
紐約！
在摩納哥挨了一頓胖揍，托尼的手機就被打爆了，議員、軍方、合作夥伴、競爭對手，幾乎所有人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煩不勝煩之下直接關機，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搭乘專機返回家中。
回到家中後，他好言相勸，送走憂心忡忡的新任CEO波茲，並在地下停車場入口找到了來曆不明的密碼箱。
破解密碼難不倒托尼，暴力拆開箱子後，發現裏麵是一卷錄像帶。
托尼心跳加速，猶豫了片刻才將其取出，畫麵在一段雪花跳動後，露出了他父親霍華德憔悴黯然的麵孔。
鏡頭下的霍華德狼狽無比，胡子拉碴，原本意氣風發的大背頭，因許久沒有打理，全都油膩膩垂在額前。
除此之外，視頻中還出現了三個陌生人。
兩名戴著麵罩的男子一左一右站在牆邊，一條金屬手臂抓住霍華德的頭發，使其頭顱微微揚起，然後……
畫麵太過殘忍，托尼痛苦閉上眼睛，經曆過一次綁架，他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這條手臂的主人麵容冷漠，神色殘忍無情，托尼發誓，這張臉他永遠都無法忘記。
視頻的最後，霍華德眼神黯淡，熱血飛濺屏幕。
嘭！
托尼拿起桌上的遙控器砸向屏幕，氣急敗壞開始摔東西，在一番乒乒乓乓的摔砸聲過後，整間屋子一片狼藉。
他雙手抓頭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深呼吸平複煩躁的心緒。
“賈維斯，搜索畫麵中的金屬手臂殺手，我要他的全部資料。”
托尼冷靜說道，十五年前的視頻，隻要殺父仇人的運氣不算太壞，肯定還活得好好的。
這個仇，無論如何都要報！
“先生，查無此人，沒有任何資料，仿佛他並不存在。”
“臉部識別了嗎？”
“是的，先生……請您節哀順變……”
賈維斯沉寂片刻，繼續說道：“還有，根據我對比其他類似視頻，發現一些細微之處的差別，真相可能並不是您想象……”
“閉嘴！”
托尼冷冷出聲：“我不需要安慰，我隻想找到那個該下地獄的混蛋。”
“先生，你可以聯係神盾局，他們那裏或許會有關於殺手身份的情報。”
“你說得對！”
托尼拍拍腦袋，他現在腦子還有點混亂，撥弄了幾下頭發說道：“賈維斯，立即聯係尼克·弗……”
“先生，屋外有人送快遞。”
“放他放在門口，等我解決眼前的事再去拿。”
“可那是一位老人家。”
“老人家？送快遞？”
托尼不解，賈維斯怎麽突然變成了話癆，他點開身邊的屏幕，查看起門前的監控。
隻見屋外停了一輛送貨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從駕駛座晃悠悠走下，可能是小貨車有點舊，老人家費了老大勁兒才把車後門打開。
應該是貨物太重的緣故，老人家好半天也沒能將其取出，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鏡，開始錘史塔克家的別墅大門。
“托尼·屎大顆在嗎？有你的快遞，如果聽到了，自己過來拿。”
托尼：“……”
現在的快遞員好囂張，名字念錯就算了，態度居然如此惡劣！
托尼從沒見過服務態度如此惡劣的快遞員，居然敢比他還囂張，簡直不能忍，他要打電話投訴。
想了想決定不和對方一般見識，年紀這麽大還出來工作，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他決定原諒對方，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兩分鍾後，托尼推開大門，喋喋不休的抱怨撲麵而來。
“你就是托尼·屎大顆，太慢了？趕緊把快遞拿走，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客串，沒空在這浪費時間。”
托尼眉頭青筋一跳，連續幾個深呼吸，告誡自己不要和老人家一般見識。
他走到貨車後，看著裏麵的鐵皮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目測完畢，試都不用試，肯定搬不動。
“你稍等一下。”
托尼一溜煙跑進屋中，又是兩分鍾過後，套了一件鋼鐵戰衣走出。
“你覺得我這身怎麽樣，帥嗎？”
托尼挺胸抬頭凹了個造型，示意老人家態度客氣點，他自己也覺得幼稚，但不知怎麽的，就想這麽做。
“遜斃了！別廢話，快點把東西搬走。”
“嗯？”托尼怒視對方，這次真的不能忍了。
“嗯！？”
“……”
被對方抬眼瞪過來，托尼沒說什麽，灰溜溜搬下自己的貨物，確認過眼神，貌似是個很厲害的人。
“等一下，你還沒說寄件人是誰？”托尼抬手喊住即將離去的快遞貨車。
“我看看……哦，寄件人是霍華德·史塔克。”
“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