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配合演出
賓西法以亞洲軍事禁區，一輛運送物資的卡車駛過閘口，在後勤人員卸貨的時候，卡車底部的一截排氣管變換形狀，落地成機械蜘蛛，飛快爬行鑽入路牙邊上的排水渠。
遠在紐約的史塔克宅邸，托尼、斯特蘭奇、尼克·弗瑞、史蒂夫四人齊聚，坐在客廳裏觀看托尼遠程操控機械蜘蛛，以下水道為突破口，成功潛入了軍事基地。
斯特蘭奇：科技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了？
史蒂夫：劇本不對，沒有真人秘密潛入，我怎麽被俘？
尼克·弗瑞：托尼很熟練的樣子，他以前潛入過神盾局嗎？
作為當事人的托尼，完全沒發覺到身後三人的心思，一邊操控機械蜘蛛，一邊讓賈維斯調出軍事基地的檔案。
他眉頭一挑：“隸屬於空軍的秘密基地，用於衛星武器研發和航空航天實驗，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尼克·弗瑞黑著臉：“意味著軍方有九頭蛇的人，美帝境內像這樣的九頭蛇基地還有很多。”
“弗瑞局長，別這麽悲觀，我以前經常和軍方打交道，一紙保密協議，很多科研人員都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工作，所以這座基地裏的人不一定都是九頭蛇。”
托尼偏過頭，微微揚起下巴：“再比如你們神盾局，很多外圍人員一直以為自己在為FBI工作，都是一個道理。”
尼克·弗瑞：“……”
他覺得托尼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機械蜘蛛潛入通風管道，在托尼的迷之操作下，在地下基地四處遊蕩。
他繼續說道：“衛星武器和航空航天的實驗，導致這座基地每年，不，每個月都有軍事衛星發射至太空，甚至包括航天飛機，我這麽說你們懂了嗎？”
斯特蘭奇接話：“九頭蛇的隱秘據點並不在地球，而是外太空，例如月球？”
“沒錯，但事實上，太陽係可不隻有地月這對夫婦，九頭蛇的基地完全可以再遠一些。”
托尼臉色凝重：“當年我父親臥底九頭蛇組織，犧牲自己關閉空間通道，看到他留下的錄像帶我就知道，地球上已經潛伏了九頭蛇的間諜，雖然隊長說過，那些間諜都被清理了，但難保不會有餘孽留下。”
史蒂夫雙臂抱肩：“可這和外太空有什麽關係？”
“因為地球上不止有卡瑪泰姬，還有其他的超級英雄，比如說驚奇小隊，所以潛伏在地球上並不安全，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將基地建在外太空更安全。”
托尼補充道：“當然了，也有一種可能，九頭蛇秘密控製了全世界，形成了另一種秩序……但這太荒謬了，不現實！”
史蒂夫：“……”
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麽荒謬！
“斯特蘭奇法師查到這座基地有異常的空間活躍，我也查到這座基地發射衛星十分頻繁，入侵之後發現，有很多壓根就不是衛星，九頭蛇的人將這座基地當做前哨崗，掩人耳目向外太空發射飛行器。”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史蒂夫驚訝不已，這事他怎麽不知道？
見史蒂夫震驚之色不似作假，托尼好心安慰一句：“隊長，無需太自責，驚奇小隊這些年來多次將外星人阻擋在大氣層外，這事我也略有耳聞……從神盾局的數據庫裏。”
尼克·弗瑞：“……”
“可說到底，地球這麽大，驚奇小隊一共才三個人，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加上九頭蛇選擇的方式如此隱秘，你沒發現也在情理之中。”
“對了，斯特蘭奇法師，你是怎麽發現這座基地有問題的，之前你說過，卡瑪泰姬的探查結界一無所獲，難道你抓到間諜了？”
“沒有抓到間諜，因為事關重大，我沒敢和其他人商量，發現空間異常活躍，是靠阿戈摩托之眼的探查能力……”
斯特蘭奇說到這臉色微變：“我可以肯定，這不是維度通道開啟的空間波動，也不是魔法傳送門，具體是什麽，我目前沒什麽頭緒。”
正說著，機械蜘蛛潛入的通風口被堵死，托尼眼前一亮，操控蜘蛛使用切割激光，在盡頭處打開一個豁口，鏡頭下頓時豁然開朗。
掏空的巨大地下實驗室內，管線管道排列，類似大型粒子對撞機的實驗設備開啟，牆麵微微折射藍光，兩名身著防化服的實驗人員，提著手提箱走入其中，身形淡化消失不見。
“傳送門！”x2
斯特蘭奇和托尼異口同聲。
“……”
史蒂夫默不作聲抹了把冷汗，感慨自家老板為了坑人，果然是大費周章也不嫌麻煩。
短短幾天就專程建了個傳送門，看起來很眼熟，似乎是空間寶石的力量。
第二隊實驗人員走入傳送門，托尼二話不說，操控機械蜘蛛落地，爬上金屬手提箱，附和在箱子表麵。
“托尼，太危險了！”
尼克·弗瑞急忙出聲，他也渴望情報，但現在必須謹慎小心。
“放心，我就看看，不會亂來。”
“可你根本不知道對麵是哪，信號傳輸會暴露……”
“我用的是九頭蛇的技術，父親留給我的。”
托尼不以為意，機械蜘蛛附著的金屬箱被第三隊實驗人員提起，進入了傳送門之中。
沙沙沙！！
信號瞬間失聯，屏幕閃花跳動。
“不要急，重新連接信號需要時間，三位，要不要先來一杯？”
托尼轉身詢問，見沒人搭理，自己從酒櫃取出紅酒，自言自語說了聲謝謝。
不到片刻，信號重新連接，依舊是一間大型實驗室，和之前一般無二，但四人都清楚，鏡頭下的畫麵已經不在地球上了。
“托尼，真的不會被發現嗎？”尼克·弗瑞緊張問道。
“當然，你要相信我……父親提供的技術！”
托尼操縱蜘蛛執行潛伏任務，順著實驗室金屬牆壁攀爬進入了通風管道，在一陣碰運氣的迷宮之旅後，奇跡般逃離生天。
“夥計們，你們猜我追蹤信號，最後定位在哪了嗎？”
“……”
“好吧，是火星……”
托尼說著，突然激動了起來：“對了，沒準我們運氣好可以找到探路者號的屍體，收藏價值超高！”
“個人覺得，探路者號已經被九頭蛇收藏了。”
史蒂夫捂著臉：“沒準探路者號拍攝並發回地球的照片，都是九頭蛇幫忙拍的。”
“……”
太有道理了，托尼不知道如何反駁。
半小時後，金屬蜘蛛爬出複雜的地下世界，接觸到了火星的紅色地表，在托尼的操控下飛速遠離九頭蛇火星基地。
尼克·弗瑞有種不好的預感：“托尼，你要做什麽？你說過隻是看看的！”
“這句話我聽過很多次，從男人嘴裏還是第一次。”
托尼撇撇嘴，再次強調：“放心，我都說了隻是看看，絕對不會亂來。而且你也看到了，這麽小一隻蜘蛛，它能幹什麽？”
說話間，金屬蜘蛛組合變形，推進器打開飛上高空，航拍火星地表。
遠方，紅色天穹被圓頂防護罩隔離，連同火星表麵的沙暴，一起隔離在外。
隨著鏡頭畫麵升高，一座鋼鐵建造的星際港口出現在四人視線之中，數十艘巨型宇宙戰艦停靠港口，再然後是上百艘中型戰艦。
密密麻麻的小型飛船來往作業，鏡頭拉近，可見無數持槍士兵在港口維護秩序。
在星港背後，龐大的建築群露出整體結構和輪廓，從高空俯瞰，像極了一片冰晶雪花的形狀。
幅員遼闊，九頭蛇火星基地占地麵積巨大，滿滿的未來視覺衝擊感，完美再現了一個星際帝國。
客廳內沉默無聲，幾人閉上眼睛久久無言，雖然不知道九頭蛇在火星有幾個基地，但即便隻有一個，地球麵對這種軍事實力也毫無勝算。
托尼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理智道：“要不我們投降吧，現在加入九頭蛇當帶路黨，肯定比戰敗被俘獲得的地位要高，沒準能混個艦長當當，你們覺得‘萬人迷號’怎麽樣？”
“幾艘戰艦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尼克·弗瑞瞪大眼睛，如果沒有滿頭大汗，肯定更有說服力。
“很強大的軍事力量，足夠支撐一次星際戰爭，但征服地球並不現實。”
史蒂夫信心十足：“艦隊從火星啟程抵達地球，這段時間足夠驚奇小隊將它們拆成碎片，無需太過憂心。”
托尼比起大拇指：“不愧是隊長，保護地球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史蒂夫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既然已經看到了，那這座基地決不能放任不管，我這就喊上隊友將其清理幹淨。”
“等等，你說的隊友是指？”
“驚奇小隊！”
“不，應該是複仇者聯盟。”
托尼上前，熟絡攬住史蒂夫的肩膀：“隊長，我相信驚奇小隊的實力，可你不覺得這麽多戰艦拆掉太浪費了嗎？”
“托尼，你該不會……”
“沒錯，與其把這座基地拆了，倒不如把它搶過來，此消彼長增加我們的硬實力。”
“托尼，你要想清楚，就算搶過來，地球上也沒人會開宇宙戰艦。”
史蒂夫說著，看向尼克·弗瑞和斯特蘭奇：“幫忙勸勸托尼，風險太大了，別讓他別胡思亂想。”
“隊長，風險意味著收益，我覺得托尼說得沒錯！”
尼克·弗瑞呼吸有些沉重：“地球的力量實在太薄弱了，即便打退了九頭蛇，還要麵臨宇宙中其他文明的威脅，眼下正是一次跳躍式進步的大好機會。”
史蒂夫：“……”
羅素說得對，無需對台詞劇本，隻要有足夠的利益，目標就會配合演出，你不演，他們還不樂意。
“可是，驚奇小隊可以橫渡宇宙，複仇者怎麽過去？”
“斯特蘭奇法師可以開傳送門！”
“呃，應該可以，但我要先抵達火星才行。”
史蒂夫：“……”
太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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