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善意的謊言
金色沙灘廣闊，海天蔚藍，潮水時漲時退，椰樹隨風搖擺。
羅素穿著一條花花綠綠的沙灘褲，感受著海風的氣息，沐浴陽光，雙手張開擁抱大海。
別問為什麽是花褲衩，大佬都是這套裝備。
“從剛才開始，你們倆就一直不說話，很在意我現在的身份？”
羅素轉身看向兩個女超人，一黑一白兩件泳衣，腰間係著的雪紡隨風舞動，凸顯好身材的同時，又增添了幾分唯美意境。
和老友喝喝茶敘敘舊，羅素順便洗了個澡，將兩個女超人帶到了這個世界。
他知道兩人肯定有很多問題，這次不瞞了，準備實話實……
真話太嚇人，為了大家都開心，他特意編了些充滿善意的謊言。
“怎麽，覺得光線不好？”
見兩人還是不說話，羅素抬手打了個響指，和煦嬌陽頃刻西垂，晚霞鋪滿波光粼粼的海麵，潮起潮落間美輪美奐。
兩個女超人對視一眼，笑容多多少少都有些牽強。
“比起這些，我更在意你能隨便把女人的戰鬥服換成泳衣！”
“呃，別瞎說，不止女人，男人的我也能換。”
“……”x2
這熟悉的對話方式，是本人沒錯了。
“好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保證，以前我是什麽樣，以後也會是什麽樣。”
羅素踩著細砂，留下一串腳印，走到兩人身前，一左一右數量搭上纖腰。
“羅素，你現在和主神是什麽關係？”
“關係的話……”
羅素臉色一黯，微微歎了口氣：“情況有點嚴重，我以為掌控了主神就是結局，現在才知道，結束隻是剛剛開始。”
“什麽意思？”
“抱歉，我能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
—————啊，沙灘真美—————
沙灘不遠處的小木屋裏，羅素左擁右抱，笑得像個人渣。
“快點說，你能留下的時間不多，究竟是什麽意思？”
沈夢寒拍了下羅素的賤臉，將惡意滿滿的香煙從他嘴裏抽出，旁邊的女超人麵露緊張，事有輕重緩急，比起羅素遭遇的局麵，三人現在的關係根本不重要。
“啊，沒事，我隨便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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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氣炸！
兩女沒說什麽，一人懟了羅素一肘，起身換上泳衣，頭也不回離開木屋。
羅素不急不緩出聲：“我這裏有主神的秘密，以及我全部的秘密，包括我和主神之間的關係，想聽嗎？”
兩女翻翻白眼，默默折返回來，場麵又變成了羅素左擁右抱。
“首先是主神，它是自我誕生的高端程序，建立在現實世界之上，又獨立在外。”
“在世界之初便已形成，隨著信息時代開啟，被它掌控的輪回者越來越多……”
羅素大致講述了主神的情況，刪減了世界入侵和培養輪回者的目的，這些事他自己扛就行，女超人沒必要知道。
“那你呢，之前你說自己和主神簽訂了不平等契約，可……”
女超人不滿詢問，在鬥獸場空間的時候，羅素和主神的對話所有人都聽到了，她們倆也不例外。
很明顯，羅素不是輪回者，和主神也不是上下級的從屬關係，兩人不僅平等，主神還非常畏懼他。
這次主神將所有輪回者召集在一起，明顯是在針對羅素，隻是計劃失敗，反而把自己陷了進去。
眼見為實，不容辯解，羅素之前說過的大實話，立馬就成了謊話連篇。
渣男滿嘴跑火車，這誰受得了？
反正她是受不了的！
想到這，女超人氣呼呼倒在羅素肩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
“這不能怪我，事情在大局未定之前，你們知道了會有殺身之禍，我不能害你們。”
羅素苦笑一聲，狂飆演技，甩出編好的善意謊言：“想必你們已經看出來了，我並不是輪回者，而我和主神之間的關係，很複雜，說來話長，所以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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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決定長話短說，這就說，這就說。”
羅素舉手投降：“你們看過小說，應該知道‘天道’這種說法吧？”
“主神是天道？”
“不是，我隻是打個比方。”
羅素解釋道：“易經上有一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意思是事無絕對，總會存在一絲變數、一絲生機。”
“我拿天道來做比喻，是指世間從未有絕對完美的事物，主神就是如此，它在誕生之初便欠缺了一部分。”
“很不湊巧，這部分被我得到，擁有了進入主神空間的能力，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多次蹭任務之後，主神察覺到了我這個局外人，便開始針對設局，想將我重新融合，使自己變成最完美的狀態。”
“這種融合不可逆，對主神是好事，但對我截然相反，因為一旦融合成功，我就會徹底死亡，像複製體一樣淪為主神的奴隸。”
“多次東躲西藏，我靠蹭任務在主神眼皮子底下一步步強大，最終有了戰勝它的力量。”
說到這，羅素羞澀一笑：“聽起來厲害，其實並沒有多強，也就所有輪回者組團，被我一巴掌放倒，一般厲害而已。”
“……”x2
“這次和主神的戰鬥，是我第一次反擊，為此準備了很長時間，結果尚算圓滿，主神已經是我的顏色了。”
聽起來很輕鬆，但兩個女超人可以想象其中的驚險，羅素閉口不談，各種謊言欺騙倒也可以理解了。
有福同享，有難自己擔下，是個可靠的人。
“那主神提到命運，說你重歸曆史，又成了大魔頭，這是什麽意思？”
“關於這個……算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羅素抬頭望著天花板，唏噓道：“一是變數，代表生機，但在另一個命運線上，我並沒有得到‘一’，和你們一樣是輪回者。”
“說來聽聽，詳細點！”
兩個女超人雙目放光，無比期待另一個時間線的故事。
“你們還記得名叫‘魯初雪’的輪回者吧？”
“記得，不僅是她，我還記得某人蒙頭蓋麵，不肯以真麵目示人，靠英雄救美勾搭上了隊裏的長腿。”
沈夢寒點點頭，話裏滿是陰陽怪氣。
“別鬧，你記的都不是重點。”
羅素嚴肅臉，看著沈夢寒道：“原本的命運中，並沒有我出現，所以你被魯初雪殺死了。”
沈夢寒啞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故事開頭就死了。
“嗬嗬，真慘！”
女超人捂嘴，姐妹情深，聽到傷心處難免笑出了聲。
“你也別笑，她好歹出場了，之後的故事裏，你連個泡都沒冒過。”
羅素白了塑料姐妹一眼：“S級輪回者沈夢寒死後，我才進入主神空間成為一名輪回者，很不幸，因為魯初雪和沈夢寒有仇，得知我是前男友的身份，立馬抓住並控製了我，然後，然後……”
“然後呢？”
“你倒是接著說啊！”
“她恨極了沈夢寒，死了也放不下仇恨，為了給沈夢寒戴綠帽子，每天都……都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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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超人覺得故事很淦，有被針對到，不僅自己開局送人頭，連男人都被殺身仇人搶回去做了壓寨夫人。
還有，這麽悲慘的故事，羅素居然能說得眉飛色舞，他肯定有想法了！
“我臥薪嚐膽，起於微末，忍辱負重，苦盡甘來，反殺了魯初雪，幫你們報仇順便重獲自由。”
“殺得好。”
“幹得漂亮！”
“不，一點也不好，因為這段經曆，外加你們的死訊，我性格變得極其扭曲，在長期的沉默中變態。”
羅素搖頭：“原本的命運中，我一步步作惡不斷，成了主神空間裏的大魔頭，最後還掌握了主神。”
“……”x2
兩女眨眨眼，貌似除了她們死亡，其他都和現在如出一轍。
“原本的命運中，我作惡太多，引起眾怒被所有輪回者圍攻，最後被人幹掉了。”
“誰？”
“是誰！”
兩個女超人當即瞪大眼睛，隻要羅素敢報出名字，她們立馬去幹掉對方。
“是你們倆的舔狗，那個叫簡韶歆的刺客，我死於她的瞬移+背刺。”
羅素咬牙切齒，然後滿臉期待看著女超人x2，等她們為自己報仇。
“……”x2
“喂，說話呀！”
見兩人支支吾吾轉過頭，羅素大為不爽，就知道女人靠不住。
“韶歆沒那麽厲害，我一拳下去，她能哭很久，你確定是她……會不會記錯了？”
“沒記錯，你們的死讓她性情大變，覺醒了名為主角光環的東西。”
羅素摸著下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原本的曆史中，她就是得到‘一’的人。”
“呃，難怪你每次都針對她，還，還害她換上了酸奶恐懼症。”
沈夢寒訕訕一笑，大致明白羅素看簡韶歆不順眼的原因，殺身大仇的確不共戴天。
羅素哼哼兩聲：“講道理，也就是我這人心眼好，外加不信命，不然早把她弄死以絕後患了。”
“是啊，你心眼最好了。”
“拿得起放得下……”
兩個女超人說著說著，實在說不下去了。
“對了，有件事我非常在意，在原本的曆史中，簡韶歆殺掉我之後，將沈夢寒複活，從此雙宿雙棲，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快活日子。”
羅素麵色不善，來回掃過兩個女超人：“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情況？”
“這不可能！”
“沒錯，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兩個女超人飛快搖頭，堅決不承認自己有蕾絲邊的隱藏屬性，而後猛然察覺到不對，其中一個開口道：
“羅素，如果韶歆可以複活我，那麽，當時比她更強大的你……為什麽沒有複活我？”。
羅素：∑
是啊，為什麽他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