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白賢
蕭春聽見臨風叫他小春子,著實的不樂意了,有些肥胖的臉上堆起的笑意似是想要收住,卻沒能馬上收住,於是整張臉變得有些扭曲起來,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不過他的那雙黑眼睛,卻是有神的很,滴溜溜的掃視著臨風。
“你個死田雞,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就不能改改叫法?枉費我教育了你這麽多年。”
“嘿……你小子。”臨風聞言,也不樂意了,卷了卷袖子,做出一副放馬過來,看我不抽死你的表情,說道:“想當年你胖的跟個球似得,要不是我收留了你做兄弟,又幸幸苦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控製你,你能瘦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呸,你還好意思說,當年要不是你不讓我拉屎撒尿,我能因為器官不通順憋屈成今天這個樣子?要是你不攔著我拉屎撒尿,我當年的脂肪早就排幹淨了,哪能胖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還好意思說,要是我不控製你拉屎撒年的,我現在就不會餓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看看我瘦的,跟個猴兒似得。”臨風和蕭春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說到最後,竟然扯到了胖子和瘦子睡在床上更加威猛,這讓聽的人嘴角一抽一抽的。
“小洺啊,你說我們倆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白賢一臉愜意的享受著身後按摩師的服務,時不時的喝口小酒潤潤嗓子,時不時的逗弄下身後的美女按摩師。
他的聲音就像是唱京劇的戲子,氣息渾厚,動聽。
蕭春和臨風正對著彼此的臉蛋噴口水,灑熱血,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紛紛停下動作,詫異的轉頭。
“這.……這是……”
“白賢!”兩人一同咽了咽口水,把目光放在另一邊正閉目揚言的乾洺身上,似是再問,白賢為什麽會出現在此。
為白賢按摩的美女之前被白賢點名時,已經受寵若驚,心想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俊美的男人,直到她走進包間,才發現天底下除了白賢,還有俊美的男人存在。
隻是那個男人不苟言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難以接近的氣息,所以相比較起來,美女按摩師自然是更加喜歡白賢這一款式。
雖說第一次見麵就動手動腳的,可是她還真的怕他不動手動腳呢。
要知道能夠出現在清墨閣的人,不是有錢就行的,沒個什麽渾厚的背景墊底,即便是家財萬貫都很難進來。
顧名思義,清墨閣是一處吃飯的地方,實際上,這裏是一處暗中賭場,堵的,是誰的權錢多大,而多。
現下忽然見到對麵那兩個一胖一瘦的身影,充滿驚訝的看著白賢,按摩的美女不禁感歎著,看來這個叫白賢的人,不單單隻是擁有一副好皮囊,恐怕他的身份,也非常的高貴。
若是能夠榜上這個男人,下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麽想著,她手上的力度逐漸變得柔軟,手指也漸漸地從白賢的肩膀,朝著他的脖頸,前胸劃去。
白嫩的手指觸碰著那上好的衣服麵料,就像是摸著一塊璞玉一樣,卻是塊暖和的璞玉。
之前還掛著的笑容,在感受到按摩師的手指動向時,變得更加深邃了起來。
蕭春和臨風對視一眼,乾洺仍然靜靜地坐在一邊,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在閉目養神,而是把玩著手邊的杯酒。
‘啪’!
白賢忽然打了一個響指,聲音都未落下,碩大的包間中忽然竄出四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來。
明明是大白天,他們卻帶著墨鏡,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凶神惡煞的,嚇得那個按摩師小臉瞬間蒼白。
“這裏麵闖進了不幹淨的東西,需要清理。”
“是!”白賢聲音溫婉的說著,四名黑衣男子齊聲回答,然後掃視了包間一圈,朝著白賢身後的女子走去。
“手碰到了我的肩膀,頭發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後腦勺,剛才進門時左腳碰到了我的鞋子,恩……應該沒有了,把這些東西留下,人該去哪送哪去。”
白賢摸著下巴,看起來就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那個女人哪些地方碰過他一樣,深邃的眼眸閃爍著耀眼的光澤,讓人美得喘不過氣來。
蕭春和臨風在聽完白賢的話語之後,同時打了個冷顫,即便是一直都知道白賢為人心狠手辣,也在此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乾洺對白賢的做法,隻是皺了皺眉,片刻便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那名女子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被帶走之後,隻覺得自己被打了麻藥,雙手和左腳在醒來後不知去向,就連那一直讓她引以為傲的長發,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變成了一個隻能躺著,不是植物人,但卻類似於植物人的人。
而這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報了警,警察給她的答案卻是,凶手已經自殺,找不到失身。
一雙手,一隻腳,一頭長發,在白賢眼中,不過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罷了,即便是人命,也一點都不值錢。
至少現在,他是這麽覺得,因為那個人,與他無關。
白賢做事的風格,著實讓之前熱鬧的包間,冷清了一段時間。
但蕭春和臨風想到白賢的身份,還有白賢以前的那些經曆,便也釋然,對於之前的事情,誰也沒有在提及,因為他們知道,白賢雖然那麽做,但是事後,一定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明明知道白賢是一隻狼,他們還願意接近的原因。
白賢是狼沒錯,但是,他也是一隻有人性的狼,對於一個陌生人的那般,誰也不願意去責怪白賢。
“對女孩子這麽凶,小心娶不到老婆。”蕭春唯一的缺憾,就是剛才被白賢廢了的那個女人,長得如花似水。
想他堂堂A市首富的二公子,活了十六年,都還未碰過女人,蕭春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太可惜了,那麽漂亮的姑娘。”
“漂亮麽?既然這樣,我把她送給你好了。”白賢聞言,不冷不熱的說道。
“真的?”蕭春有些受寵若驚,完全忘記了那個女人,現在恐怕手腳已經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