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交換的條件【3/3】

  哈利盯著眼前的這張桌子看，這個桌子上麵畫的東西很多，似乎是有一張人的臉，在臉的下麵應該是一個黃銅天秤，一邊是哈利的名字，另外一邊是梅森的名字。


  在這個的黃銅天秤之下，是一個野牛的頭骨，頭骨上麵鐫刻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文字，更加讓他感覺到不安的是，在哈利看著這些文字的時候，他覺得這些文字好像是調皮的孩子一樣，在不斷的扭動。


  他完全認不出來這些文字。


  “這些到底是什麽？”


  他看著梅森，梅森耐心的給他解釋說道：“這個是公平契約，也叫作血契，你看到的天秤是公平女神的天秤。


  上麵的那張臉是契約之神的臉，他的眼睛，你注意到他的眼睛了嗎？

  他有著昆蟲一樣的複眼，這代表著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在他麵前訂立了契約，就不會逃出他的眼睛。


  在最底下的野牛頭骨，這是美國的象征。


  孩子，這代表著地域。


  所以，你想要和我締結契約嗎？想要的話，就開始吧，你會得到我的友誼，而我，也會得到你的。”


  梅森將一把小刀丟在了他的麵前，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嚇得小哈利渾身一抖。


  他抬起了頭，發覺那個巫師梅森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在等待他的回話。


  哈利·諾斯曼知道，今天簽下來這個契約，那麽可能他的生命軌跡，就會因此而改變。


  所以他顫抖著手抓起來了手中的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心之後，將血液滴在了桌子上。


  梅森也是一樣。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掌，將血液滴落在了桌子上麵，經受過神靈保護的桌子沒有被梅森的血液砸出小坑，他的血液和哈利的血液匯聚在一起，最後在黃銅天秤上麵凝固。


  那張在黃銅天秤上麵的契約之神的臉好像是活了一樣，張嘴將那些血液全部都吸收了進去。


  最後整個桌子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哈利的手還在滴血，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夢中，可是手上的刺痛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梅森看著他還在滴血的手，皺著眉頭說道：“孩子，看起來你真的是沒有任何的經驗，你的這一刀實在是太深了。


  你需要縫合，哦，該死的，我先給你包紮吧。


  幸好你沒有將你的神經割斷，不然的話就真的糟糕了，我這裏可沒有斯圖蘭奇醫生這樣的外科醫生。”


  梅森帶著他去包紮了傷口，縫了幾針之後回到了辦公室，梅森給他泡了一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苦的連梅森都不願意喝，放在了他麵前。


  “那麽哈利，你來找我是因為你的父親是嗎？”


  哈利緊張的點了點頭，梅森看著他說道：“你覺得他會怎麽樣，一輩子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

  又或者是死於一場本來就沒有的疾病？

  還是你害怕你未知的未來？覺得自己眼前都是迷霧，看不清未來？”


  聽著梅森的話，哈利這個小夥子將臉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之中，將自己蜷縮在了雙腿膝蓋之間，身體不斷的在抖動。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哭泣。


  梅森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說道：“不過你放心，事情沒有那麽糟糕，相信我，對於你父親這樣的人，不管是軍方還是神盾局，都不會要了他的命的，特別是他手裏還有不少好東西的情況之下。


  南瓜炸彈無所謂，可是他身上的高科技戰甲，還有單兵裝備，那個滑板，那可都是好東西。


  想要這些東西的人，可不在少數，還有，你覺得軍方真的不想要蜥蜴藥劑，還有綠魔藥劑？

  不，哈利，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你父親的保命根據，他是殺了人，可是不管是軍方還是議員們，他們總是可以找到巧妙的辦法，將你的父親保下來的。


  隻要他提出來那些人想要的交換，那麽他是會得到自由的。


  有限的自由。”


  在梅森的循循善誘之下，小哈利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將臉從雙手之中移了出來，看著梅森，梅森看著他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於是他歎了一口氣之後對哈利說道：“還有，哈利，你應該知道。


  奧斯本工業的那些老狐狸固然厲害，可是你的父親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準備。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律師團，來應對這個狀況，你會是奧斯本工業下一代掌舵人，這是毫無疑問的，隻不過你在成為了掌舵人之後，遇見的會最為你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場麵。


  其中包括但是不限於，你手底下的管理層吃裏扒外，出賣情報，架空上層。


  也包括其餘的股東質疑你，懷疑你的能力，當麵駁斥你的主張。


  也會有持股人因為你的能力不足，開始質疑奧斯本工業的能力，你們的股價大跌，人才和工程師都離開奧斯本工業。


  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或許曾經龐大的奧斯本工業，會在一朝一夕之間，分離崩析。”


  哈利的思路跟著梅森在走，可是越是推演他越是害怕，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黑暗的，他幾乎看不到未來。


  “我應該怎麽辦？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哈利在不知不覺之間抓住了梅森的衣服，用力的加護要將手指頭鑲嵌進梅森的肌肉裏麵去——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手中拿著匕首，也戳不進梅森的肌肉裏麵。


  梅森抓住了他的手說道：“我說過了，你幫我，我幫你，關於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幫你，現在，打電話，告訴我，你父親的律師是誰？


  打給他詢問他，確定你父親的後手到底是什麽！

  還有，不要慌亂，一切都沒有到最難過無助的時候，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鎮靜，鎮靜懂嗎？”


  哈利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兜裏麵抓出來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而梅森站在了一邊，找到了一點烏龍茶，開始泡茶，他前麵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欺騙哈利，事實也的確如此，綠魔奧斯本並不會被法辦，他手上捏的好牌太多了。


  隻不過他是不是真的會逃出生天，這一點梅森也不清楚。


  就好像他不知道，希爾作為神盾局的代表，親自來到了審訊室外麵，看到了裏麵綠魔那一雙猩紅的眼睛。


  “想要知道蜥蜴藥劑的解毒劑？可以，隻要你們幫我殺了梅森，我就告訴你們。


  哦，或許我告訴你們的不僅僅是解毒劑，我還可以將綠魔滑板，你們是這麽叫它的嗎？


  我還將這個東西的建造技術都告訴你們。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們幫助我幹掉梅森，這一切都是你們的！


  怎麽樣，這筆生意，是不是很劃算？隻需要一個人的命，你們就可以得到這麽多的好處，考慮考慮吧，我們，真的可以更加深層次的互幫互助，你們幫我殺人，我幫你們製造出來更多的武器，讓你們的敵人在聽到你們名字之後，瑟瑟發抖，我可以讓你們，成為世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