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議事
“姐姐?看到徐蕙之忽然有些恍惚的表情,容玉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疼,眼前這個女孩子總是善良的,她與徐顧不同,雖然他們是手足,卻又是不同的人,“姐姐,這些銀子你收起來吧,你的情我會記得,但銀子卻不該收的。
“既然如此……那便好吧!徐蕙之有些無奈,也有些不安。
“嗯,這樣才好呢!容玉甜甜一笑,“姐姐總要遇到良人,這些銀子雖然不多,但多備些總是好的。
“你——不知道容玉為何會提起這個話題,倒是弄得徐蕙之忽然有些無措。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快些出去吧,容玉意識到兩人隻忙著推辭卻忘記了說好的要去外麵,這才催促起來。
可話音剛落,外麵卻忽然想起來一道聲音,似乎是其他院的小廝過來傳話,不多時,守在外麵的翠兒就進來了。
翠兒原先隻負責院子的灑掃,但人很乖巧,而且不愛嘴碎,容玉看著順眼便提攜她上了一級,做了個管瑣事的丫頭。
“回少奶,少夫人,聽風小居的人來傳話,說是老爺讓各房的夫人少爺都過去,說是有事商量,翠兒斂眉順目的答道,隻在看到徐蕙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聽她說完,翠兒正要出去,容玉想起來一事,便問道,“對了,你可看見春曉了?
說起春曉,徐蕙之才想起來今日卻是還未見到這丫頭,這丫頭性子不錯,往日站在眼前還總能逗人發笑。
翠兒退出去的步子一頓,才回道,“見過,春曉姐姐早飯後便說要去些什麽戒律,說若是少夫人這裏沒事便讓我們小心伺候著,暫時不要去打擾她!
見翠兒退了出去,徐蕙之才道,“好了,看這樣你今日是出不去了。
容玉衝著她抱歉的一笑,“父親叫我們過去定然是有事情,等閑的小事絕不會叫了各房都去。
徐蕙之自然也懂,但仍舊淡淡一笑,“凝之不懂事,你且多費點心了。
“那姐姐你現在……容玉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們都懂剛才的話,徐蕙之是不用過去的。
徐蕙之對生意並不關心,隻是難免總有一種被忽略的傷感,但她不想被容玉看見,隻好狡黠一笑,“我自然去逛街了,你不知道我一天悶在那個小院裏多無聊,本來是叫你陪我去的,現在隻好我自己一個人了。
容玉不知道為何從她的話裏還是聽出了一絲淡淡的無奈,偏她並想讓別人看出來,她隻好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好啊,你且先去幫我看好要送的禮物,等明日我也閑著,咱們在一塊去。
兩人雖然今日出不了門,卻約好了第二日同去,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見容玉還要過去聽風小居,徐蕙之也不好多留,何況自己也還要出去,說了幾句話後便也走了。
衣服已經換好,也無需再換,所以差人交了春曉後兩人便一同去了聽風小居。
等到了聽風小居大堂的時候,卻見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缺的人無外乎還是徐顧,對此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但徐厚仍舊沉了臉,麵上並沒有顯出不快,卻還是讓人察覺了一絲不悅。
容玉對此雖然無奈卻也毫無辦法,畢竟,她又不知道徐顧去了哪裏。
也自然沒人追問徐顧怎麽沒來,容玉這對小夫妻的事情在徐府已經算是無需遮掩的小秘密,徐顧如此行事更不是一兩天了,再說出來也不過是給容玉添些晦氣,可沒人去傻得做這種事情。
容玉向徐厚先行了禮,再依次想其他輩分年長的行禮,二房的章氏這會倒是收斂了性子,見容玉行禮也很是妥帖的回了禮,三房的趙氏同容玉一向和善,也是笑盈盈同她點了頭,到了徐慎趙溫儀這裏,兩人雖然也按照禮數回了,但容玉總覺得這兩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刻意的躲閃。
不過她還來不及細想,眼前卻忽然站了一人,她抬眉一看,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正是三房的徐盼。
徐盼一看到容玉現身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過去,可在這場合他若是立馬過去,總難免落人口實,如今見她一一見禮之後才按耐著性子走了過去。
“二嫂好!徐盼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容玉淡淡道,“小叔客氣了。
徐盼還想同她說話,可見她說完這句後就不再言語,也並沒有再看向他,心裏失落的同時卻正好看到章氏向這邊投過來的目光,便隻好收回自己黏在容玉身上的目光,默默回到章氏跟前。
章氏微不可察的睨了一眼容玉,然後才小聲數落了徐盼幾句,“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就由著你的性子亂來。
什麽場合?不過是父親召集咱們幾房商量事情而已。
徐盼對章氏的話並不放在心上,也覺得自己的行為並沒有什麽不恰當,更不打算同她理論,也就沉默了起來,章氏見徐盼不說,還以為他懂了自己的意思,心裏麵立刻軟化了好多。
見人都靜了下來,徐厚才開了腔,“今日如若召集大家過來,雖然有些倉促,但相比你們也都很清楚我為何找你們過來。
聽了這話,容玉倒有些糊塗,但她看向四周,卻見眾人都紛紛點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知情的隻有自己一個呀!
正想著,站在身後的春曉忽然伏在容玉耳邊小聲道,“小姐,老爺是想說關於選禦酒的事情。
聽了這話,容玉才了然起來,禦酒的事情她聽說過,但還以為會和自己無關,卻沒想到徐厚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宣布出來。
“我知道你們各自心裏都有打小算盤,但這件事情是家族大事,無論如何不許有私心,徐厚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頗為嚴肅。
“父親,若能選中禦酒更是咱們徐家的榮耀,我們不敢在這件事情上耍性子,但依照我們都知道的,單是新安城裏躍躍欲試的都不止我家,就我們目前知曉的,章家同趙家都是極有力的對手,徐慎說了一下自己的擔憂,同時也是在分析同徐家相當的對手。
徐厚對他的話表示讚同,而且容玉發覺他看向長子的目光都是柔和的,“你說的很有道理,咱們徐家的勁敵不少,但也別忘了,徐家才是最早釀酒的,論起來,新安城裏咱們徐家釀酒的功夫可不比誰差!
聽徐厚的意思,他對此次選中禦酒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