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寶寶要出生

  顧宛央整個人微微一怔,再看時,慕詞安穩的呼吸依舊綿長,輕合的眸子依然未張,隻那唇角翹起一抹弧度,有著淡淡的甜意。


  她伸指過去,在那處輕按了按,口中道:“小詞聽話,現在好好睡,早日把咱們寶寶生出來。”


  這一次,他再沒什麽反應,一徑偎在她懷中,睡得香甜。


  她有些無奈地笑笑,想著這幾日的事情皆已被推了去,索性也閉上眼睛,養養神。


  說來,那天的蘇念也很可憐,他不知道,自己那時已有了半個月的身孕。


  而為了折辱慕詞,那晚他和容珩做的比以往都更激烈,已是不慎動了胎氣。


  又因為念夏救下慕詞的舉動大發雷霆,一怒之間,竟掉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容珩恨他心狠手辣,卻也為這個沒能出生的皇嗣惋惜不已。


  她初即帝位,早時又常年在邊疆抗戰,膝下子嗣單薄,至今也隻有賢君曲氏所出的那一個皇子。這好不容易懷上一個,竟又因為不在意和嫉妒而失去!

  那晚的後來,長盛宮的燈火一夜未熄,而宮中禦醫從各家急急忙忙地趕來,十幾人合力,也最終沒能保住那個弱小的生命。


  那晚的之後,蘇念一個人****居於宮中主殿,****望著一個地方怔怔愣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女帝容珩去看過幾次後也不再涉足。


  漸漸地,那裏的宮人便散了,先是一個一個地偷偷溜走,再是三五成群地結伴而去。


  到最後,就隻剩下念夏一個人,他白天裏盡心盡責地照顧蘇念,夜色裏便對著這個已然再無神采的主子,無聲地以淚洗麵。


  曾經榮寵至極的長盛宮,自此,成了不是冷宮的冷宮,曾經在後宮一手遮天的人,自此,成了宮中千千萬萬顆棄子中的一顆。


  “這本就是他應得的。”


  這是蘇悅在聽說了這個消息時,對著顧宛央很是平靜地落下的話語。


  不過,真的是蘇念應得的嗎?是罷……


  這麽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顧宛央覺得,她自己也該是睡熟了的。


  因為等到她再有些意識,已是懷中的慕詞痛苦地蜷縮起身子,難受地嚶嚀著出聲的時候。


  她幾乎是一個激靈便清醒了過來,緊張地撫撫他汗濕的臉頰,“小詞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請太醫……”


  他虛弱地衝她搖搖首,“不……不要叫太醫,是寶寶……寶寶要出來……”


  雖未在以前有過經曆,可那腹部一陣陣的發緊,加之預定的產期就在這一兩日,他心裏有些準備。


  “妻主,你快……扶我下地走走。”


  這些日子,他仔細翻看過這方麵的醫書,說是臨產前走動走動,孩子能下來得快些。


  她雖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卻下意識地聽從他的話語,急急忙忙下到地上,又扶起他,然後彎身為他套上靴襪。


  她隻他一個正君,是活了二十年來第一次陪一個男子生孩子,雖也聽說過這過程的艱辛,可看他方在屋中走了兩圈便累得直喘氣,心間也跟著一陣陣地疼。


  可算算時間,這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而寶寶真正出來,少則整個半天,多就要整整一天。


  讓她這麽眼睜睜看著他受這樣的苦楚,自己卻無能為力,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又能不能承受那麽久。


  一側,他一邊吃力地抬腳走著,一邊稍稍側眸看了看她,不由喘著聲問:“妻主……為什麽要皺眉?”


  她見走得差不多了,一伸手將他抱進懷裏,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榻上,繼而親自蹲下、身,為他揉起了水腫著的雙腿,“為妻在想,生個孩子,怎麽就這麽難?”


  他看著她毫不顯生疏的舉動,神情微怔了怔,忍不住縮縮腿,“妻主……”


  她一把按住他,悉心地繼續在那兩腿上細細揉搓,毫不在意這樣的舉動,放在別人眼裏會如何不妥。


  是,這個世間女子為尊,很多男子生來,就是要服侍女子的,哪會有女子反過來,去蹲在地上給一個男子揉腿?

  他眼中微微一熱,別了別眸子,掩下那不小心滑落的一滴淚。


  “別動,這樣待會再要走就能舒服些。”


  她隨口與他說話,卻不期然撞見了那一滴淚,不由心下一動,口中道:“是不是,還是很難受?”


  他輕輕搖搖首,和著頰邊未幹的淚痕,淺淺露出一抹笑,“沒有……沒有很難受。”


  她稍起身撫撫他的眼角,“難受就告訴我。”


  他點點頭,“嗯。”


  她於是蹲回身去,想要繼續給他揉腿,他卻拉了她的雙手放在腰腹,“腿沒事,隻有腰酸。”


  她輕輕一笑坐到他身側,幫他按揉的同時不忘摸摸那不停起伏的圓弧尖,驚覺指腹間的觸感竟不若往日裏的柔軟溫暖,而是繃緊了一般硬邦邦的,像塊石頭。


  她不由在那上麵也揉了揉,“寶寶這麽折騰,疼不疼?”


  他側首靠在她肩上,微微合著眸子,喘聲道:“嗯……有一點兒。”


  “那怎麽才能好受些?”


  他趁著陣痛稍緩,睜開了眼睛看看她,眸底隱有笑意,“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是自然而然的,沒有辦法。”


  她擰擰眉,很有幾分認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出聲低低一笑,隻是下一刻,腹中便陣痛又起,讓他猝不及防地蹙了眉。


  “這是又疼起來了?”她心疼地吻吻他微皺的眉心,手間又用力揉了揉。


  說來,經過這一個時辰,她至少弄明白些規律,就是他腹部發緊變硬的時候,疼痛會厲害些,而肚皮稍稍鬆軟下來,痛楚就不那麽劇烈。


  知道了這一點,她多半時候會用手心細細地感知那腹間的變化。


  他疼時,她就深深地吻過去,讓這抹溫柔透過唇齒間傳入他的心底,和他一道抵禦那避無可避的陣痛。


  他舒服些時,她就閑閑地和他聊些輕鬆的事情,讓同樣是第一次經曆生子的他放下心,不那麽緊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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