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三教分立
唐堂今天去南柯寺拜訪了很多其他家族的來的前輩老人,從他們嘴裏也問出來了了很多東西。這次南柯寺的金蓮會增設這樣一個比武的環節,不僅釋門重視,道門和新教那邊同樣重視。新教那邊這次的陣勢很大,來的人很多,快趕上東道主的釋門了。而道門雖然來的人數沒有新教的人那麽多,但是來的都是高手和重量級的人物。
不僅新教和道門的人來的多,各個家族這次來的也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南宮家、聞人家、陳家等幾個家族的族長親自來了,其他家族不是來的不是未來的族長接班人就是族中排的上號的人物。唐堂不知道百年前的金蓮盛會是怎樣的,反正這一屆金蓮會是唐堂認為的這麽多年來各個勢力共同參加的最盛大的一次活動。
“新教現在勢力這麽強大的麽?”張戍好奇地問道。十年前張戍也聽過新教,那時候的新教雖然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但是和道門、釋門這兩大傳承千年的教派勢力是完全沒法比的。這十年張戍一直在江城,而新教的勢力沒有蔓延到江城,所以張戍不知道,這個曾經夾縫中生存的小教已經成為要和釋門、道門比較的大教了。
唐堂皺眉歎息道:“這就是新教和道門、釋門的不同之處。後兩者都以出世修行為主,而新教則以入世宣揚教義為為主。這些年新教在各地大肆宣揚新教教義,引得很多普通人慕名朝拜,新教迅速壯大,在短短數年的時間裏,新教就成為了和釋門、道門三足鼎立的教派勢力。”
“可是,在江城沒聽說過新教有什麽大的活動啊,甚至連新教的教徒都沒怎麽見過。”張戍好奇地問道。如果新教真的要大肆宣傳、發展教眾,沒理由饒過江城這座大城啊。
“這也是很多人的好奇之處,新教似乎在有意避開江城,新教的手一直沒有伸向江城,而教江城周圍的城市都有新教的教堂。”唐堂說道。對於此事同樣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不明白為什麽新教要饒過江城。如果是畏懼華家的勢力,可在汶水、洛水、姑蘇甚至京都順天,都有新教是勢力,實在沒理由饒過江城,這也令很多家族不解,而新教也從未對這事做過回應。
張戍當然也不理解,可是他更不理解的是其他家族對新教的發展就坐視不理麽?“這些大家族就漠視新教這麽發展下去麽?”
“沒辦法,新教以苦行僧的方式修行。他們將一大批苦行僧遣散到各地,就是單純苦修,一點點吸引教徒。等教徒多了,就集合教徒的力量蓋教堂,這時候如果出麵阻止,那些虔誠的教徒立馬就會跳出來阻止,而且是一波又一波沒完沒了的。如果是正麵對抗,那外來的新教絕對不是各家族勢力的對手,但是加上這些民眾就不好辦了。漸漸各家族發現新教除了宣揚教義,教人懺悔
修心,好像也沒有其他了,不會教這些教徒一點點的功夫。所以,各家族漸漸也就默許了新教在當地傳教。”新教的傳播就是靠著這樣一位位苦行僧的艱苦開拓,才有了現在的勢力。但是新教既不教授信徒功夫,斂取信徒財富,甚至還散財幫民眾度過難關。似乎新教真的是不求名不求利,一心求信徒解脫。不過,唐堂不相信,不相信有人或者任何勢力會完全沒有目的不圖回報地做一件事。
“新教這次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張戍問道。
“新教聖堂三大主教之一的聖諭主教和聖堂騎士隊隊長兩人帶隊,有新教聖地西陵聖堂的人,還有從各地教堂趕來的,粗略估計有幾十號上百號人吧。”唐堂感歎,這麽多人完全就是來耀武揚威的,那些家族這次來的所有人加起來估計也就這麽個數。
新教聖堂除了教宗之外,三大主教是全力最大。三大主教分別是掌管審判裁決的裁決大主教、接受神諭掌管教義的聖諭大主教、掌管新教教眾修行的光明大神官。而聖堂騎士隊是負責聖堂安危的重要力量,騎士隊隊長直接向教宗負責。這次新教排出聖諭主教和聖堂騎士隊隊長這樣的人,足見新教對這次金蓮會的重視。“那道門那邊呢?”張戍問道。
“道門那邊有道門祖庭東神山道門掌教首徒陳一葉、道教聖地武當山清風觀觀主一塵道長、龍虎山張天師,雖然人沒有新教的人多,但是實力絕對不弱,聽說那位陳一葉深得道門掌教真傳,年紀輕輕功夫奇高。”唐堂介紹著道門這次來南柯寺的人,接著說道,“這次來了這麽多厲害角色,真不知道這次比武的最終贏家會落在誰手裏,如果落在新教或者道門中人手裏,那到時候他們進入賀靈山藏經閣看了釋門典籍之後,這就是集兩家之所長,說不定剛剛形成的三教鼎立的局麵馬上就又會被打破。釋門這次怎麽看著有點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我看未必。”張戍輕輕說道。聽了剛才唐堂說了這麽多,張戍大概猜到釋門借著金蓮會舉辦這次比武的目的。這些年釋門和道門突然被一個新崛起的新教迎頭趕上,兩個教派未嚐就真心願意三分而立。這次比武的目的很可能就是釋門借此立威揚名,順帶打壓一下新教迅猛發展的勢頭。而且很可能是釋門道門相互練手,一起打壓新的對手。既然如此,釋門不可能沒有準備,肯定也有高手會參與此次比武。
“我今天路過寺中的戒律堂演武場,倒是看到了幾位功夫不錯的和尚。”一旁的朱航插話道。今天他和張戍分別去了南柯寺的不同方向,他去了南柯寺的達摩院、戒律堂、演武場等地方。達摩院和戒律堂可以參觀,但是演武場不允許人靠近。不過越是不讓人靠近的地方越能吸引朱航的好奇心,雖然演武場周圍有人看管,
但這難不倒靈活的朱航,沒點兒靈活的逃跑本事怎麽能每次都逃出唐堂的圍剿呢。朱航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偷偷溜了進去,看到了裏邊的演武場。在那裏他看到了正在練功的很多釋門和尚,那些和尚的功夫著實讓朱航驚歎,當下就有下場和他們比試比試的想法。不過馬上就掐滅了這個想法,一個闖入者還敢去砸場子不是找死麽。“那些練功的和尚功夫確實不錯,不過我覺得我還有一戰之力。最厲害的我倒覺得是一直坐在一旁的一個年輕和尚,我雖然沒見他練功,但是他好像發現我了,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讓我有種脊背發麻的感覺,然後我馬上就溜出來了。”現在想想那個目光,朱航還有些心有餘悸,慈悲的臉上,慈悲的目光,卻又給人一種入贅深淵的感覺。
“這麽多高手,你不打算去湊湊熱鬧麽?”張戍看著唐堂說道。剛開始自己三人還以為這次的比武隻是小打小鬧,現在看來不是的。看來大家都要動真格的了。這樣熱鬧的場麵,張戍想看看喜歡熱鬧的唐堂會不會錯過。
唐堂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不去,不說別的,就一個道門的陳一葉我就打不過。既然打不過就沒機會拿第一,拿不了第一就沒獎品,沒獎品還比什麽,吃力不討好。”嘴上說著是因為沒有好處,內心是因為對手強大的無奈。
這讓張戍有些好奇了,什麽樣的人能讓驕傲自信的唐堂有如此表現。“我倒是有興趣和這些人交交手。”張戍笑著說道。他不是一個喜歡打架的人,隻是覺得這次這麽大的動靜,而且有這麽多家族、教派勢力的高手。自己既然回來了,遲早是要擔負起張家的,借此機會對其他家族和三大教派有個簡單的實力了解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真的?張戍,你真的要參加啊!那肯定熱鬧了,到時候組個局我做莊,他們肯定想不到你贏,說不定我就可以大賺一筆了!”邊說著,唐堂已經開始憧憬財源滾滾而進的場麵了。
“喂喂,我說,你們就這麽不看好我麽?我可是連師父的赤青劍都帶來了!”看兩人聊,好像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報名參賽了,或者壓根兒就不看好自己能取得什麽好成績,朱航脆弱的心靈很受打擊。
張戍知道,臨行前莫師叔把他自己的佩劍赤青給了朱航。當初莫一兮就是憑著手中的赤青縱橫同輩,之後更是有很多成名許久的老輩人物敗在莫師叔的赤青劍下。
“莫叔把赤青都給你了?小子,可以啊!”唐堂拍了拍朱航的肩膀,一臉讚許的神情。聽得朱航很開心。不過朱航還沒開心兩秒呢,唐堂接著說道“不過,就算你有赤青劍在手也很排在這次比武的前列,不說別人會不會拿厲害的兵器。單單新教的騎士隊長、陳一葉,就算沒有什麽厲害兵器也不是你能對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