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老套的搭訕
簡單的兩步和一次內力比拚,就讓明月知道張戍的身手不簡單。心中在驚詫張戍實力的同時,明月手上並沒有停止動作,左手改為擒拿的手勢,自右手胳膊下朝張戍的咽喉襲去。
張戍擋著明月胳膊的右手變換姿勢,按著明月的手腕朝下壓了下去,正好封住了明月左手擒拿的路線。
明月的幾招被張戍輕鬆化解,明月收回雙手眼神犀利地看著張戍。雙手重新變招
,同時配合腳上步法,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攻擊張戍的肋下。這次明月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幾分,而且手上的動作為虛招,左腳準備踢出的全力一擊才是實招。不過,明月腳上準備的致命一擊卻沒機會了,張戍再次憑借其詭秘莫測的步法,不僅躲過了明月雙手的招式,輕輕挪動的兩步更是剛好跨出了明月腿腳攻擊的範圍。明月此時後悔,為什麽沒有把自己的兵器帶來。不過就算沒有兵器,自己現在也是箭在弦上,或者說箭已經射出去沒法停下來了。明月沒法停手,隻能繼續變換招式尋找機會攻擊張戍。明月每一招每一式攻擊的角度非常刁鑽,而張戍躲閃的角度同樣非常刁鑽。每一次的躲閃都隻是剛剛避開明月的攻擊,又能前麵地化解明月接下來的攻擊。明月的一招一式基本都在和空氣打交道,每一招迸發的力量都找不到宣泄的對象就被化解在了空氣之中。越打下去明月越心驚,現在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名幼兒園的孩子和一名高中生大家一樣,自己已經用出全力了,對方卻隻是在逗自己玩兒一樣。明月在求生門也執行過暗殺人物,也有比自己修為高的人,但是明月卻能憑借偽裝和招招斃命的殺招成功擊斃對方。但是眼前的張戍,卻給自己一種無力感,而且隨著兩人交手的時間越長,這種無力感越重,她現在可以肯定,就算自己有兵器在手,也不是眼前赤手空拳的張戍的對手。
麵對明月的不斷出手,張戍一直采取的都是防禦和躲避的方式。他現在用的是方寸步,是師叔莫一兮根據太極功法自創的一套步法,就是在周身一步的範圍之內,通過腳步變換來躲避和化解對方的攻擊。張戍一邊腳踩方寸步,一邊觀察對方的一招一式。張戍發現眼前這位長相不錯的姑娘,招招式式都是要人命的陰狠毒辣招式。張戍對各個家族的武學功法也都略有了解,想不出來到底那一家的招式會是如此。雖然眼前這位姑娘的招式都是要人命的招式,但是張戍卻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殺氣和殺意,對方並不是真的準備要自己的命。張戍見對方雖然遲遲不能得手,但是卻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張戍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瞅準一個機會,將明月逼到塔林的一座墓塔處,一隻手牽製住明月的雙手,另一隻手用胳膊抵住明月的脖子,一臉抱歉地說道:“姑娘對不起,您先請聽我解釋。”
明月背靠墓塔,雙手被張戍所限
製,還被抵住脖子,這姿勢完全就是任張戍宰割。其實剛才不是明月不願意停下來,實在是騎虎難下。本身就是自己挑起的事,如果因為自己打不過對方就停手求和,實在是沒有麵子,所以隻能硬著頭皮接著打下去。在張戍鉗製住自己之後,明月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打了!明月並不擔心張戍會對自己出手,因為如果他想出手的話就不會在剛才的交手中一直處於躲閃的狀態。不過,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在聽到張戍的話之後,明月依舊保持著憤怒的表情說道:“說!”語氣生硬,像極了一位威武不屈的貞烈女子。
“姑娘,前兩次看您,實在是您和我的一位朋友長得很像,所以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姑娘您兩眼。如果有什麽冒犯到姑娘的地方,在下向姑娘賠禮了,還望姑娘海涵。”張戍一臉誠懇地說道。如果是別的人把這句話說給別的姑娘,一定不會成功的,因為這句話實在是一句太老套的搭訕方法了。
不過現在這種一方製服另一方的情況下,明月又不是真的要找張戍的麻煩,她淡淡的說道:“鬆手!”
張戍緩緩鬆開了鉗製明月的雙手,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明月。
被鬆開的明月揉了揉兩個手腕又揉了揉脖子。如果是別人說的這句話,明月是一定不會相信的,但是張戍說的這句話明月卻有幾分相信,因為張戍誠懇的態度,以及作為殺手的直覺。不過明月依舊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說道:“下次找借口找個好一點兒的,別用這麽老套的方法。”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她試探張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自己試探出來的結果是張戍實力很強,至於有多強,他就試探不出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比自己,比公孫,比自己以往刺殺的所有目標實力都要深。
“姑娘,等一下。”張戍看對方要走,又出言準備叫住對方。
剛走兩步的明月麵帶不耐煩地轉頭,語氣冰冷地說道:“還有事麽?”
“姑娘,能不能就一個您的聯係方式~”張戍忐忑地說道。剛剛他鉗製住明月的時候,近距離的看明月的臉,發現這明月確實和林雙很像很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一直隻知道林雙是孤兒,這兩年在自己的書店工作,說是工作卻幾乎負責整個書店的所有事情,張戍這兩年一直是甩手掌櫃。所以今天見到明月,張戍就想和明月聊聊,說不定真能幫助林雙找到家人呢。隻是看明月準備走,所以才開口要對方的聯係方式,回頭讓林雙和明月聊也是可以的。
“怎麽,剛剛沒打夠是麽!”明月沒想到張戍竟然是要自己的聯係方式,剛才自己還在內心認為他是個老實人呢。
“不是不是,您別誤會。我隻是想問問,您有沒有走失的姐姐和妹妹,我那個和您很像的朋友從小是孤兒,所以想幫她問問~”張戍
解釋道。
聽到張戍說姐姐妹妹,很小就成為孤兒的明月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感傷,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沒有!”轉身就離開了。
張戍看著明月離開的身影有些無奈,心中檢討自己的方式是不是有些不對,看來自己還是不適合這種和異性打交道的事情。搖頭歎息之後,張戍離開了,穿過塔林,朝南柯寺前院去了。
在張戍和明月的打鬥的後麵,在那雲深林密的靈鷲崖前,站著一位老和尚蓮生。從張戍和明月在塔林邊相遇,蓮生大師就一直在看著這裏,看著張戍和明月從相遇到出手,再到最後的相繼離開,蓮生大師一直都看在眼裏。待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蓮生大師搖頭自言自語:“是緣?是命?阿彌陀額,緣來緣去,緣聚緣滅,皆是命也。”說完,轉身進了靈鷲崖。
張戍回到前院之後,又在四處轉了轉,發現今天的人明顯比昨天多了很多。轉了一圈已經天色漸暗,再沒什麽收貨的張戍去了南柯寺的齋堂,簡單吃了點兒晚飯就回到了自己三人的禪房之中。
唐堂和朱航兩人已經早早回來了,見張戍回來,朱航看張戍的眼神有些閃躲,唐堂表現得很正常。
張戍沒有注意朱航閃躲的眼神,而是走到唐堂身邊坐下,然後好奇地問唐堂:“你知不知道哪個家族勢力的功法,招招取人命,招式刁鑽陰狠又毒辣?”
看張戍一臉嚴肅,唐堂開始在自己大腦中搜索。現在天盛國排的上號的家族勢力大大小小也有十多個,再加上道門、釋門和新教,錯綜複雜一二十個勢力。不過在大腦中搜索了一遍之後,唐堂並沒有發現有哪個家族修習的功法如張戍所說。“沒有,沒聽說過。怎麽突然問這個,遇到什麽人了麽?”唐堂問張戍。
張戍點點頭,微微皺眉說道:“就是昨天我們遇見的那個,我說長得有點兒像林雙的姑娘。我今天在南柯寺後山又遇到了。”
“你們動手了?”唐堂問道。
“嗯。”張戍點點頭。
“那姑娘實力如何?”
張戍想了想,想不出有誰可以作為參照物來比較,“實力一般,不過她用的招式卻都是一些陰狠毒辣的招式,招招都是要人命的。”
唐堂聽了同樣充滿了疑惑,這世上能修行的除了各個家族和三大教派,還有一些小門小派也會一些修行法門,不過那些修行法門都比較偏門。即便是那些小門小派,唐堂也想不出會有哪一派專門修習這種功法。
最終也沒討論出個什麽結果,張戍也就不再去想這件事了。和唐堂又隨便聊了兩句唐堂今天的所見所聞,也沒注意今天話特別少的朱航就睡去了,明天就是金蓮盛會正式開始的日子,還是要養精蓄銳的,因為不知道會遇見什麽事,不知道自己的兩個隊友會讓他遇見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