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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利誘和威逼

  就在張戍他們準備離開南柯寺返回江城的前一天晚上,聖諭主教到訪。聖諭主教的到來並沒有太出乎三人的預料,既然新教想要得到蓮台,能夠以和平友好的方式獲得是最好的,比如提出一些誘人的交換條件什麽的。


  聖諭主教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說是新教最好的治療外傷的藥膏,對張戍的傷口符合非常有幫助。


  唐堂接過了聖諭主教遞過來的小瓶子,笑眯眯的看著聖諭主教說道:“主教大人,這麽晚來找晚輩三人,應該不隻是送藥吧?”唐堂他們已經在南柯寺多待了三天了,同樣聖諭主教也在這裏待了三天。如果真的想送藥,早就送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唐公子快人快語,那本座有什麽話也就直說了。”聖諭主教頓了頓接著說:“張公子得到的那個蓮台,對於我們新教有非常大的用處,所以不知道張公子能不能割愛。當然,我新教也不會讓張公子空手而歸,不管是武學典籍、金錢還是什麽稀世珍寶,隻要我新教能辦到的,張公子都盡可提。”


  這樣的誘惑確實很大,新教崛起如此之快,他們的武學一直是各個勢力所好奇的,特別是這次的比武大會上衛央驚人的修為,讓很多人對新教的武學更感興趣。而新教崛起為一個和道門、釋門並立的教派,其財力同樣是不可估量的。世間有這麽一種說法:就算是一流的大家族,其財力也比不上教徒遍布天下的的教派。


  隻是不巧的是,他們遇見了唐堂和張戍。“錢嘛,這個我們還真不是很缺。”唐堂漫不經心的表示。大多數家族的財力是肯定都不及這三大教派的,但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唐家。唐家最大的特點就是有錢,沒有人知道唐家到底有多少財富,即便是唐家這位未來的繼承人唐堂都不清楚,因為多到數不清楚。所以,說到錢,他唐堂還真的是一點兒不放在心上。唐堂接著說道:“至於武學功法嘛,我們的張戍好像剛剛贏過了貴教的衛央,武學好像誘惑力也不是很大啊。”


  唐堂的話確實戳到了聖諭主教的痛處,被奉為新教驕傲的衛央在比武中輸給了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張戍。金錢、武學顯然對眼前的人都沒有吸引力,聖諭主教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想不出新教能拿出什麽更有利的籌碼。“三位還可以提其他的要求,隻要我新教能夠辦到一定會滿足三位。”


  “主教大人,我們可不知道新教能夠做些什麽。如果我說讓新教拿下東神山和賀靈山,用這兩座山作為交換禮物,不知道貴教能不能答應呢?”唐堂一副看戲的表情問道。


  聖諭主教看著唐堂,雖然心中有些生氣但還是麵帶微笑的說:“唐公子說笑了,東神山和賀靈山是道門、釋門的聖山,我新教怎會有這樣的實力。”聖諭主教真的很佩服唐堂的大膽想法,這種事情別說是新教,就算是兩個新教也做不到,當然他也知道,唐堂的玩笑。


  “所以啊,聖諭主教既然開出了這麽誘人的條件,說明這件東西的價值確實非常大,甚至大到超乎了晚輩的想象。新教要舉全教之力得到這蓮台,我是在想不到除了東神山和賀靈山還有什麽更有價值的了,我唐家畢竟是生意人嘛,自然是要將利益最大化嘛。”唐堂表現出了十足的傷人唯利是圖的嘴臉。


  聖諭主教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唐堂這麽說根本不是什麽利益最大,明擺著就是不打算做這筆交易:“如此看來,三位是不打算和我新教做這筆生意了?”


  唐堂站了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步,神情嚴肅地說:“我們唐家就是做生意的,但是並不是所有生意都做。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告訴我,做生意要講究一個實誠,至少得讓自己的客戶和自己的合作夥伴覺得實誠。如果這個金蓮是我們花錢買過來的,那我一定會和主教大人好好談這筆買賣。但是,這是南柯寺的蓮生大師贈與我們的,所以這個就做不得生意。”


  聖諭主教看著唐堂,然後又看向了張戍,似有深意的說道:“我想這金蓮應該是屬於張公子的,家大業大的唐公子真的能代表張公子麽?”


  聖諭主教的這話很有意思,似有挑撥之嫌,同時也表明:家大業大的唐堂不缺錢,那張戍也不缺錢麽?而且,武功越高的人對於武學越癡迷,越希望看到、學到更多的武學,張戍一點也不動心麽?


  唐堂直勾勾地看向張戍,表情帶有戲謔地說:“就像主教大人能夠代表新教一樣,我唐堂自然能夠代表我兄弟。隻要我唐家還存在一天,就一定餓不著我兄弟。而且主教大人可能低估我這位兄弟了,他可是一間書店的老板,生意很火爆,不缺吃喝,有時間的話主教大人不妨也到我兄弟的書店讀讀書,裏麵有很多講做人、做生意的書,對主教可是大有裨益啊!”尊重向來是雙向的,既然你聖諭主教先挑撥離間,那我唐堂豈有不反擊之理,別人或許懼你新教主教的身份,我唐堂可不怕。


  被唐堂暗示做人不好的聖諭主教並沒有生氣,轉而改換語氣,“唐公子,可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麽?”


  威脅,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那金蓮自然就是“璧”,而張戍三人就是那“懷璧”的人。“主教大人,那我就來跟您聊聊這個故事,希望您也能指點指點。晚輩以為懷璧無罪,有罪的應該是那些懷有覬覦之心的人吧。那些懷有覬覦之心的人,並出手實施豺狼劫掠這種違背道義的人是懷有邪念的。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對,叫邪不勝正!”


  眼見如此,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聖諭主教也覺得不會在談出個什麽結果,起身就準備離開。


  “主教大人!”在聖諭主教轉身要離開三人的禪房的時候唐堂開口問道:“主教大人,那把南宮海棠的劍,不知道主教大人是從哪裏得到的呀?”


  唐堂這句話很突然,突然到聖諭主教沒有想到。這把劍是南宮雲清給他的,但是他自然不能這麽說。在把劍拿出來的之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也想好了怎麽回到,那就是這次新教來岐山的教徒眾多,這把劍就是一位教徒撿到送來的。但是聖諭主教也很清楚,這話在公眾場合或許可以,因為即便有人質疑也不好當麵說出口。不過,這個答案唐堂顯然是不會相信的。他沒有回答,而是撇開話題說道:“本座還是希望張公子能好好考慮考慮!”


  “不必了,這蓮台是蓮生大師所贈,晚輩斷不會拿去做交易的,有勞主教大人跑一趟了。”一直未曾開口的張戍笑著說。


  者最好的一點希望還是沒有了,聖諭主教徑直離開了禪房。回去的路上,聖諭主教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計劃,既然這交易做不了,那就隻能用一些特殊手段了。這件蓮台既已現世,那新教就勢在必得,這是此次臨行前教宗再三叮囑的。


  禪房中,朱航看著目送聖諭主教離開的唐堂,不解地問道:“南宮海棠的那把劍怎麽會到了這個主教的手上,他又為什麽不肯說啊?”


  唐堂看著門外,南宮海棠看似膽大猖狂,實則做事謹慎,南宮雲清更是做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輕易的丟掉。“沒回答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大概是這把劍來路不正所以才不好回答。說不定是南宮家的人親自交給這位主教大人的也說不定嗯。”唐堂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會吧,南宮家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把是把南宮家往火坑裏推麽?”朱航有些不解。


  “如果葉河和林婉兒說的是真的,那南宮雲清帶著南宮海棠這次來岐山就是來找麻煩的,來給南宮家找麻煩,也是給南宮智找麻煩的。這位主教拿出這把劍,就是為了讓這場被蓮生大師平息的矛盾再次激化。”唐堂歎了口氣說道,心中卻在為南宮智祈禱,祈禱這個自己不討厭也談不上喜歡的家夥能夠堅持到自己去救他。同時,他也感覺到,未來去泓城救南宮智或許並不簡單,或許新教的人也會摻和到這場家族內亂中,而且還是南宮雲清和南宮海棠這一邊的人。


  “新教的人怎麽會和南宮家勾結在一起,而且還打這蓮台的主意,這新教到底在圖謀什麽啊?”朱航輕聲低估著。


  唐堂搖搖頭,新教對於很多人都是個迷,這個發展迅猛的龐然大物,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宗教麽?“好了,不要想這麽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就啟程回家吧。”唐堂打斷了朱航的思考,然後心有感歎地說道:“希望這趟回家之路能夠順順利利啊!”


  不過顯然不能讓唐堂如願了,很多人都正在路上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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