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溝通
神秘男子果然就是清明！
雖然之前葉子夜就猜到了神秘男子的身份，但是此時得到男子親口承認後，他才算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此時上官棠也總算是緩過來了，聽了男人的話，一雙美目瞪了清明一眼。
“你說你是清明，你有什麽證據？神祇不能傷害人類，可是你剛才攻擊我了！”上官棠衝著那個自稱是清明的男人喊道。
清明皺了皺眉，語氣不是太好地說道：“剛才是你先意圖攻擊我，我隻是反擊而已，而且我下手有數，並不會真的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隻是會讓你失去戰鬥力而已，並不算是傷害人類。至於我的身份，我憑什麽要向你解釋？”
此時清明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自稱是異管局的人突然上門，直接踹開自家的門，一副入侵者的姿態。特別是這個女人，明明剛才是她偷襲自己，現在卻倒打一耙，質問自己！
葉子夜知道現在上官棠和清明都在氣頭上，要是讓他們倆繼續說下去，估計又得打起來，於是他開口打起了圓場。
“大家先冷靜一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清明聽了葉子夜的話，眼神瞥向不遠處的房門，意思很明顯，你們都踹門進來了，還冷靜個雞毛？
葉子夜同樣尷尬地看了眼變形的大門，饒是他臉皮比較厚，對於自己這種先踹壞人家大門，然後讓人家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的不要臉的做法，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但是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給吳憂一個眼色後，葉子夜拉著還沒消氣的上官棠走到了一邊，把和清明溝通的機會讓給了吳憂。
同為神祇，溝通起來應該會比較融洽。
明白葉子夜意圖的吳憂沒有推辭，上前幾步來到清明麵前。
“對於我們的貿然來訪，以及損壞你家門的事情，我先表示歉意，抱歉！房門我們會負責修複的。”吳憂很有禮貌地說道。
清明見狀，擺了擺手道：“算了，門是小事。不過你們為什麽找過來？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目標就是我，可是我不明白，我做了什麽事情，讓異管局的人找上門來？”
“你真的不清楚嗎？”吳憂反問道。
清明搖了搖頭。
吳憂仔細觀察清明的表情，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於是他決定先透露一些信息，看看清明的反應。
“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家陽光福利院你知道嗎？”吳憂說話的時候緊緊盯著清明的眼睛，他想看看，清明在聽到陽光福利院的時候，眼神會不會有變化。
果然，清明在聽到吳憂的問話後，臉上原本淡然的表情驟然變化，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眉心微蹙，嘴唇也有一個用力抿一下的動作。這些小的細節，都說明清明對於這家福利院是有一定的認知的，也就說，清明和這個福利院存在著一些關係。
“我知道，怎麽了？”清明佯裝淡定地回答。
“福利院裏的人都被一具行屍給殺害了，這事你知道嗎？”吳憂再次詢問，並且語速加快，聲音更響。
這次清明臉上表情的變化就連站在一旁的上官棠以及葉子夜都看清楚了。在聽到吳憂的問話後，清明的眼睛驟然瞪大，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似乎是在拚命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你說什麽？都死了？”清明說話的聲音異常冷冽，如同十二月裏的寒風，帶著幾乎能凍僵別人的寒意。
一旁的上官棠和葉子夜交換了個眼神！
從清明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很在意福利院裏那些孩子的生死，或者說他可能很在意福利院裏那些孩子中的某一個的生死。這就能解釋他之前去福利院試圖領養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孩子的行為了。
而且，聽清明說話時的語氣，平靜中帶著強忍的殺意，說明他對於屠戮福利院的凶手是有恨的，也就是說，他應該不是屠戮福利院的真凶！要不然就是他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是的。這是我親眼所見，那具行屍就是福利院的老院長死後變得，至於那些孩子，趴在死在了臥室裏。”葉子夜上前站在吳憂身邊說道。
吳憂對於當時的情況了解得並不是太清楚，所以葉子夜需要站出來解釋一下。
清明聞言看向葉子夜，急切地問道：“所有人都死了嗎？包括那個名叫韓石的孩子？”
從清明口中聽到韓石兩個字，讓葉子夜和上官棠心中一震！
果然，清明的目標，或者說在意的人，就是韓石！
“韓石並沒有事，他是唯一幸存的，現在在醫院觀察。”葉子夜回答道。
得知韓石沒事，清明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那你們過來找我是為什麽？你們覺得是我幹的？”清明皺著眉頭問道。
福利院裏出現了行屍殺人的事件，葉子夜他們作為醫管局的人員，不去查案卻出現在了這裏，這其中的意味就很明顯了。
“你別誤會，我們隻是有些事情想要來問你一下。”
“什麽事情？”
“你最近有去過福利院嗎？”
“去過，一個月前。”清明毫不遲疑的回答。
“最近沒有嗎？比如說昨天？”
清明聞言輕笑一下說道：“看來你們還是懷疑是我幹的。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會懷疑是我？是有什麽證據指向我嗎？”
葉子夜看向上官棠，上官棠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清明目前至少也是嫌疑犯，按理來說有些事情不太方便透露給他。所以葉子夜征求了一下上官棠的意見。
上官棠考慮到清明的情況，覺得清明是凶手的可能性並不大，而且適當透露一些事情，才有可能和清明之間建立初步的信任，才能從清明嘴裏掏出些信息來。
得到了上官棠的首肯後，葉子夜說道：“我們根據韓石的供詞，了解到你在一個月前去過福利院，而且指明要領養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孩子，這種奇怪的行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所以我們查了監控，再根據監控查到了你這裏。”
“還有，在福利院行凶的是一具行屍，你作為清明節之神，操縱屍體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所以我們在得知你曾在福利院裏出現過的情況後，自然也就將注意點放在你的身上了，這算是合理推測吧，我們並不是無端猜測。”
“等一下！既然你們是異管局的，那麽你們應該知道，作為神祇，我是不會傷害人類的，雖然我作為清明節之神，自身的能力與亡者有著一定的聯係，但是如果我操縱屍體殺人的話，我必然會遭到反噬。除非我決心墮落為劣神！”清明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不對，你們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麽？”
一開始清明以為葉子夜和上官棠在來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因為查案時查到了疑點，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所以才找上門來。
但是通過葉子夜剛才的話，他敏銳地察覺到，葉子夜他們在來之前竟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甚至他們正是因為知道他清明之神的身份，所以才會找上門來！
這樣的話，就不對了！
清明很清楚，自己在去福利院的時候，並沒有展露出身什麽自身的能力，即使福利院的人對於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但是絕對不會想到這麽一個來領養的人會是一位神祇，清明之神！也就是說，葉子夜他們的消息來源不可能是福利院。
換句話說，葉子夜他們很可能是在調查福利院的案件之前，就已經關注到了自己！
“你們究竟是為什麽找我？隻是因為我去過福利院？”清明沉聲道。
葉子夜和上官棠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們總不能說，他們是因為在慈市的發現了異常的行屍事件，所以特意跑來這裏找清明這個幕後黑手的吧？這樣說的話，等於就是直接將之前那些案子全部算在了清明頭上算是直接開誠布公了！如果那些事情不是清明做的，那還好，大家說開了，有助於尋找到真正的凶手。但是萬一清明確實是那一切事件的幕後主使者，那麽他們就這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說了出來，到時候清明知道自己暴露了，直接逃跑，以後再想抓他就難了！
就算是要和清明談那些行屍的事情，至少也是要做好準備，在有把握抓住清明，不讓他逃跑的情況下，而不是現在。
“你別誤會，雖然我們確實因為一些事情在找你，但是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裏，確實是因為福利院的事情。”葉子夜說完之後，為了不讓清明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於是轉移話題，“你確定你這兩天沒有去過福利院是吧？”
清明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點了點頭道：“我確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測可能就有問題了。”葉子夜愁眉苦臉地說。
“你們之前的推測是怎樣的？”清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