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參與者和審判者
上官棠聽到了葉子夜的話，不解地說：“是嗎？會不會是巧合？之前變成行屍屠戮了整個福利院的老院長不就是個老人嗎？這說明老人的屍體也是可以被強化的啊”
葉子夜搖了搖頭道：“不，我反倒不這麽認為。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之前清明也說過，這些木箱也是有著缺陷的，所以他才需要找這麽多的屍體進行試驗，尋找出最完美的一具軀體。也就是說，這些木箱存在某些限製也是可能的。這樣一來，就更加說明了那頭殺人的行屍並不是從這些木箱裏麵培養出來的，而是另有來源。”
“另有來源？”
“對，這整個案子都透露著一種不自然的感覺，我總覺得是有個人在幕後操縱著，包括我們查到行屍事件增多，包括我們來杭市，包括我們正好遇上福利院被行屍襲擊，甚至包括之後我們和清明的相遇。好像有個人在幕後一步一步引導著我們，讓我們不斷深入調查這個案子。這個人不想要讓清明成功，所以才故意搞了一頭行屍，將異管局的目光引到了福利院，並且發現了那些木箱，從而徹底將清明拖下水，讓清明進入我們的視線！可以說，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這人的計劃在走。考慮到最後拿走木箱子的人是那夥黑衣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們就是真正的幕後謀劃之人。”葉子夜胸有成竹地說道。
上官棠先是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她又搖了搖頭。
“你說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猜想的那樣，那些人就是謀劃這整個事件的人，那麽從他們最後的行為開看，他們的木箱就是那些箱子。可是，別的不說，就說那個意思七級強者的弑神者一個人，想要從清明手裏拿到那些木箱子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吧。我覺得他根本沒有必要搞這麽多事情，還估計將異管局牽扯進來。無論從哪個層麵來說，從清明手裏拿木箱都比從異管局這裏強搶木箱，代價要來得小很多。而且還更加快捷，方便、那些人為什麽不選擇這種簡單直接又有效的方式，偏偏要搞這麽多有的沒的，這不合理！”
上官棠反駁的話讓葉子夜陷入了沉思。
確實，上官棠說得很有道理，這確實是葉子夜推理過程中一個很大的漏洞，而且是暫時沒有辦法解釋的漏洞！那夥人顯示出來的實力太強，強到沒有必要搞這些花招，擁有直接可以橫推的力量，為什麽還要用計謀？一力破萬法！同時，那夥人的氣焰也太囂張，囂張到居然殺光了一整個異管局的工作小組，正麵和整個異管局硬剛！這種事情，就算是其他幾個強國的特殊機構也是不敢做的！他們哪來的底氣？
案情推演頓時陷入了死胡同！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上官棠吃東西的聲音。
葉子夜繼續翻看電腦上的資料，想要從中找出點什麽有用的信息出來，可惜，一無所獲。
頹然地合上電腦後，葉子夜沒話找話地說道：“你說，如果能找到一具合適的屍體，清明現在究竟會不會繼續進行借體重生的儀式？”
“為什麽不呢？他已經把其他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而且寒食的樣子，明顯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這種情況下，他怎麽會不進行？這時候不進行，那他之前費的那麽多心思不是白費了嗎？”上官棠理所當然地說道。
葉子夜反駁道：“可是看寒食的意思，他並不願意繼續啊。不然的話，之前他們也沒有必要打起來的了！”
“你怎麽確定他們是真打？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倆的意見真的相悖，但是你覺得寒食有哪個能力去阻止清明嗎？所以最後的結果要不是清明和寒食配合，一起舉行借體重生的儀式，要不就是清明把寒食打趴下，然後強行舉行儀式。這個儀式總歸還是會舉行的。”上官棠無所謂的說。
“那我們怎麽辦？要不要阻止？”葉子夜反問道。
“阻止？”上官棠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葉子夜，“我們為什麽要阻止？”
“這種行為怎麽看都不合規吧？更何況清明雖然現在看來隻是從屍體身上提取的能量，並沒有他殺人的證據，但是這一切也都是他的一麵之詞，誰知道他會不會是為了搜集能量，故意把人搞死，然後再抽取能量呢？就算他真的沒有殺人，那至少也是一個毀壞屍體的罪，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把他抓起來讓他接受審判的嗎？”葉子夜說道。
雖然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葉子夜已經比較相信清明是為了寒食才做這麽多事情的，但是，相信歸相信，清明犯法的事情歸犯法，有錯，就該被抓起來。
上官棠將嘴裏的殘渣吐掉，一本正經地說：“清明確實是犯法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之後他肯定是還要被抓起來進行審判的，而且這一切的事情說到底都和他有些關係，所以他的結局是可以預見的。但是，他犯法這事和他救寒食又是兩回事。我給你舉個例子，這件事就像是一個無被吊銷了執業醫師資格證的醫生，救了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這個醫生無證行醫是違法行為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他救人這件事，你也不能說他是錯的！所以，盡管清明的行為有問題，那些能量也來路不正，但是如果他用來救寒食的話，其實我們也沒有理由阻止，他犯的錯，該由他承擔，但是錯已鑄成，如果能讓這些錯誤有一個比較好的結尾，又有何妨呢？”
葉子也聽完上官棠的話，心裏其實是不認同的，上官棠的這種觀點明擺著是摻雜了個人的同情心的，過程都是錯的，結果怎麽回事對的？這種行為如果不加以製止，就像是在宣揚一種錯誤的價值觀，似乎隻要目的是好的，過程錯誤也沒事。這麽下去，是不是如果有人需要錢來救自己的家人，直接出去搶劫都可以了？就算搶劫的人被抓了，被判刑，可是那些錢呢？就該用來救他的親人嗎？那些被搶的人怎麽辦？
從心裏來說，葉子夜認為上官棠的觀點那是錯的，但是在這件事上，他也不準備發表自己的觀點，更不會因此而和上官棠爭論起來，沒有意義，反正清明和寒食兩人最終的結果，不是他活著上官棠能夠決定的。他
們倆隻是參與者，但是不是審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