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試探

  等幾個皇子都離開後，皇帝才讓太監搬來一張椅子，揮了揮手，示意肖晟明坐下：“可受傷了？”


  “輕傷，不礙事。”肖晟明並沒有掩瞞。


  連安月那裏都派去了三個太醫，他哪裏能真的安然無事。


  “定國公府是怎麽回事？”關心完，皇帝便問。


  “兩撥人，一撥人想要往定國公府裏放些本不屬於定國公府的東西，另一撥人想要找東西。”肖晟明說。


  “那要放什麽？又要找什麽？”皇帝似乎很有興趣地問。


  “想要找到這本不屬於定國公府的東西。”肖晟明平靜回稟道。


  皇帝忽然笑了：“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繼續查下去？”


  肖晟明不卑不亢地說：“有沒有必要，兒臣說了不算，得看父皇。”


  皇帝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眼裏頗有讚賞之意，“禾四要回來了嗎？”


  麵對皇帝的忽然轉移話題，肖晟明依舊一臉的淡定：“司主前日來信，稱淮陽之事尚未處理完畢。”


  “你告訴他，要是他再不回來，監密司司主的位置他就不要坐了，直接在淮陽養老去吧！”皇帝沒好氣地說。


  在大燕，有一個神秘機構叫做監密司。


  外麵的人隻知道有監密司的存在，可監密司具體是做什麽，除了皇帝以及皇帝的幾個心腹，無人知曉。


  而肖晟明卻是知情者之一，甚至還是其中的一個小頭領。


  肖晟明淡聲地說：“兒臣還沒有可以左右司主的權力，若是父皇想念司主，您大可下密旨，無需借由兒臣如此麻煩。”


  皇帝嘴角抽了抽：“朕讓你跟著禾四，是讓你學他的本事，不是讓你去學他的臭脾氣！”


  “你覺得朕對範昱泊的處置，還合理嗎？”皇帝再一次換話題。


  對皇帝時不時就跳一個話題的操作，肖晟明表示已經習以為常，從容回答：“朝中需時日培養能夠頂替定國公府的將領。”


  “所以你是覺得朕不應該撤了範昱泊的職務？”皇帝臉色稍沉。


  肖晟明對皇帝的臉色變化不為所動：“您明明很清楚兒臣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麽，定國公府如今手上握有的兵權確實太多，可此時卻不是削權的最佳時機。


  一來，朝中真正可派上用場的將領並不足夠，二來，梁國此次送公主前來和親，兒臣更寧願相信這隻是他們的障眼法。”


  “裴和公主是梁國的嫡出公主，以一嫡出公主做掩人耳目的擋箭牌？這犧牲是不是太大了些。”皇帝似乎並不讚同肖晟明的看法。


  “嫡出公主再是尊貴，也比不得百萬士兵以及遼闊土地。”肖晟明平靜回道。


  “若讓你選擇，你可會以前者換取後者？”皇帝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問。


  “不會。”肖晟明回答得很是篤定。


  皇帝挑眉：“你方才不還說公主比不得百萬士兵與遼闊土地來得重要嗎？怎麽這就換了說辭？”


  “因為他們不可能因為送來了嫡出公主便能成功迷惑大燕，更不可能從得到大燕的一寸領土，與其無辜犧牲一人，還不如不送。”肖晟明沉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