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瘋的可可姑娘
嘴上這麽說尚算客氣,其實他心底已經在罵他,老和尚沒事故弄玄虛,估計就是一詐騙團夥的慣犯,狡猾的很!
僧人搖頭笑笑,“貧僧肯見施主是因為故人尚在人世,不相告顯得貧僧沒有慈悲心,隻不過……萬般皆由命,半點不由人,貧僧不敢窺探天機,恕貧僧言盡於此,阿彌陀佛!”
僧人說完站起來,拄著拐慢吞吞走了,剩下南翼暈頭轉向的,拿著那支簽發愣。
想罵那和尚神經病吧!想想這裏畢竟是佛門清淨地,而且總算來了一趟,先看看老和尚葫蘆裏裝的什麽藥再說!
“佳人香未殞,前塵夢難回。於水望幻月,隱蹤無處尋。清夢已成殘,南柯怎待續。”
南翼輕輕讀出聲,可怎麽看也整不明白詩句裏的意思。
突然有小沙彌喚他,“施主?是不是看不懂簽文,小僧可以幫施主解一解。”
南翼使勁點頭,我滴個神啊,這狗屁簽文他是一句也不懂,幸虧有個好心的小師傅肯幫他!
“多謝小師傅!”
小沙彌笑著接過竹簽,右手豎起做了個手勢,“阿彌陀佛,舉手之勞,再說寺院裏的就是為了方便眾施主拜佛問卜開設的,雖然施主沒有到哪裏求簽,不過也是與佛有緣的人,小僧怎麽敢怠慢!”
這小和尚真會說話!
小沙彌看了看簽文,然後抬起頭問道:“施主最近在尋人?是位姑娘?而且……施主以前一直以為這位姑娘已經離世?”
南翼驚呆了,這小和尚會算命?這他都知道!
“小師傅怎麽猜到的?”
小沙彌笑笑,“施主別開玩笑了,小僧是根據簽文解出來的……施主你看……”
他說著,把竹簽遞到南翼眼前,手指著‘佳人’二字。
“這句詩的意思是施主要找的姑娘尚在人世,隻不過這位姑娘可能忘記前塵過往了,你要找的話就像水中撈月,你的願望或許不會實現,隻能當做是南柯一夢。”
南翼不由輕歎,“我也知道找她的希望渺茫,但從我知道她還活著的那一刻,就認定一定要找到她!”
“是施主的女朋友嗎?”小沙彌笑眯眯地問道。
不是出家人?怎麽談起這個話題麵不改色的!
小沙彌沒理會他,自顧自地繼續解釋,“依小僧看,這個可能是藏頭詩,不過仔細瞧瞧又不像……南、清、隱、於、前、佳,有點讀不通,大概是我理解錯了吧!”
逗我玩呐!出家人也這麽頑皮!
南翼覺得自己找錯人了,不過這簽文確實讓他有一陣睡不著覺了!到底什麽意思呐?難道是在暗示,他找不到南清了?
南翼的心事變得撲朔迷離,然而身為他的女朋友,趙雅根本不知道他找人的事,隻是天天疑神疑鬼的,總是覺得柳琳或者是寧妤鈺害了她爸。
這天,趙雅終於忍不住找上門,卻被寧家的人告知,寧妤鈺已經不在麗市了!她不信,那些人還說要她回去翻翻報紙,看見關於他們家小姐的新聞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趙雅半信半疑,當真回去翻報紙了,看見上麵的內容簡直驚呆了。
寧李倆家商業聯姻終破裂,盛大婚禮再回首,背叛婚姻的到底是哪一方。
此時此刻,柳茵也正在看報,巧的很,她和趙雅看的內容一樣,都是這則占了大半版麵的豪門奇聞。
讓柳茵奇怪的是,這手筆看著眼熟,似乎是她認識的某個編者,而那人工作的地方好像是和星戀有利益關係的報社。
看一眼正埋首工作的某男,姑娘瞪著大眼睛看他,真想鑽進他心裏看看,這廝平時都在想什麽?怎麽竟幹這些讓人恨的損事!
“邊雨沐,你是不是這陣子來興致了,順便讓下麵的報社登點吸人眼球的八卦消息,好賺點人氣賺點錢,再整整人消遣消遣?”
原本認真處理公務的男人坐不住了,臉色陰沉地走過來,把坐在躺椅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轉身奔臥室。
柳茵勾住他的脖子,瞪著眼睛問他,“幹嘛?”
邊雨沐也不理她,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當著她的麵把那份報紙撕得稀碎。
這廝又哪根筋不對了?
邊雨沐黑著臉警告道:“這些亂七八糟的狗屁新聞別瞎看!”
嗬嗬!好像出自您老人家的手筆吧!
邊雨沐依然冷著臉,“你現在是一個五個月大孩子的媽,別做壞榜樣!”
那上麵都是他為了羞辱寧家讓報社的人誇大其詞,什麽難聽寫什麽,什麽狗血寫什麽。她是孕婦,這陣子正是胎教的關鍵時刻,她竟敢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也不怕給孩子灌輸錯誤的觀念!
柳茵現在隻想嗬嗬,她承認這上麵的內容確實夠黃夠暴力,可是邊大總裁,您寫這些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合適嘛,這麽爛俗的破事,他也好意思長篇大論的,還恬著一張臉訓她!
柳茵憋不住心裏的古怪,一雙眼睛在他臉上掃,“邊雨沐,你老實說,是不是沒安好心?當初寧家差點放棄星戀選擇李家,嘿嘿,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邊雨沐狠咬她的小嘴,“不會好好說話是吧!”
說著,他用力咬開她緊閉的雙唇,咬得她整張嘴、滿口都疼,舌頭都快被他咬下來了!
姑娘拿拳頭拚命捶他,嗚嗚哭著指控男人的惡行,“喂,咬掉了!很痛的,你……唔……鬆開!嗚嗚……”
男人不理她,扣住她亂動的小手,身體輕輕壓向她,唇上減小力度,卻吻得更加投入,深情專注。
拜不知饜足的邊大爺所賜,柳茵第二天起晚了,好不容易拖著半條命去浴室把身上的痕跡洗幹淨,沒想到家裏突然來人了。趕快蓋住脖子上曖昧的痕跡,柳茵匆匆下樓見客人,傭人剛好開門把人迎了進來。
對方是一個身材較好的女孩,不過不同於紫夏那種火辣美女,打扮得更像校園裏活潑可愛的俏妹妹。果然,她的性格也如同她的裝扮,見了麵就頗為熱情地跟柳茵打招呼。
“嗨,我叫孫艾可,是你家男神的表妹,既然是嫂子,親切一點叫我可可吧!”
柳茵見她年齡和自己相仿,性格也招人喜歡,於是很自然的和她親近。
“可可,你也別叫我嫂子了,我還是喜歡聽別人叫我茵茵,這個好聽多了。”
柳茵說著就去握她的手,沒想到孫艾可比她還大方,一把勾住了她的肩膀。孫艾可個子矮小,比柳茵還要矮幾厘米,所以勾她的脖子不太方便,隻能將自己掛在柳茵身上,手臂纏的緊緊的,柳茵都快被憋死了!
柳茵急得直用手推她,“可可,你先……咳咳……放開我!”
孫艾可根本沒發現她正憋得難受,還興高采烈的跟她開玩笑,“嫂子……不對,是茵茵!你不用跟我這麽見外,別以為我是人來瘋,我隻是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又嬌又嫩的,怪不得表哥喜歡得不得了!”
“茵茵,我哥那人脾氣很差的,你平時都是怎麽忍他的?我告訴你,我最受不了他那副臭脾氣了!動不動就……”
見柳茵不說話,孫艾可不樂意了,“茵茵,怎麽光聽我說了,你怎麽瞪著死魚眼不說話?”
都快憋死了,姑奶奶,您先放了我好不!
柳茵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皮越來越沉重,孫艾可終於意識到不對,愣了一會才放開差點被勒死的女人。
“茵茵,對不起啊,我……”
柳茵緩了半天才重新活過來,見她一臉愧疚,臉色憋得跟茄子似的,一副想要以死謝罪的樣子,剛剛被折磨引起的火也沒了。
她擺擺手,“沒事,你又不是……咳咳……故意的!”
孫艾可傻笑,“嘿嘿,就知道茵茵最好說話了!”
孫艾可突然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嚴肅認真,甚至有些警惕地戒備著四周。
“茵茵,我跟你說……我發現我哥幹了一件壞事,可壞可損了!”
柳茵提不起興趣,“什麽?”
孫艾可笑得陰險,“嘿嘿,你知道寧妤鈺嗎?”
怎麽又是她?
“我跟你說,我這個表哥可記仇了!你知道為什麽寧妤鈺被送去國外嗎?”
柳茵搖頭,突然好奇,邊雨沐到底幹了些什麽。
“他們家人說是磨練磨練,其實是寧家人丟不起人,讓寧妤鈺出去避避風頭,他們也惱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你知道麽,其實這事都賴表哥,他故意讓報社誇大其詞,然後把這事弄得滿城皆知,你說寧家人又不是過街老鼠,怎麽能受得了被整個麗市的人議論呐!”
這男人,怎麽就一肚子壞水!
孫艾可顯然揭短上癮了,根本停不下來,“還有還有,你知道表哥為什麽故意整寧家,整寧妤鈺嗎?以前寧家跟邊家也是有過婚約的,寧妤鈺原本是我哥的未婚妻,不過這個悶騷男,藏著嫂子你不告訴我們,所以就把姓寧的踹了……後來寧妤鈺她爸故意想表哥,就跟李家定親,還成心要表哥去看,關鍵那個寧妤鈺還不老實,她……”
說到這裏,她突然停下來,一臉諱莫如深,“嫂子,這事……這事告訴你好像不太好。”
柳茵很無奈,這丫頭顯然是和自己一眼憋不住心事,不過她不喜歡亂嚼舌,不過這丫頭一看就是長了顆八卦腦袋。
“說!”柳茵有些不耐煩,語氣不好地蹦出一個字。
“那個……我聽說,我聽說寧妤鈺跟表哥……那個過,而且還有了小孩呐!之後被表哥踹了,隻能去醫院,不過她不甘心,就拿著報告去威脅表哥……這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嫂子你聽聽就好!”
可是,柳茵哪裏還淡定的了,這事可大可小,隻在於她自己信不信。不過就算這事被傳的邪乎大概不靠譜,但她心裏也有了結,寧妤鈺到底怎麽得罪邊雨沐了,值得他費心思對對付她?他難道真的這麽心胸狹窄?
寧妤鈺說到底也算一個可憐人,本來是好好的未婚妻,結果被他一再傷害,他不接受她,她心裏就有氣,越有氣就越不甘,到後來心裏扭曲,對柳茵存了報複的心思。
寧妤鈺是做錯了些事,可柳茵不覺得她要受到這樣的侮辱,甚至是詆毀!柳茵覺得寧妤鈺再不可理喻,也不是一個水性楊花、亂來的女人。而且邊雨沐站在什麽立場上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