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瘋魔
莊文敢保證，這些人，九成以上都可以為了國家不惜犧牲自己。
他們沉默的原因，很簡單。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一萬名五階以上的蟲使。
在極短的時間內，可以學會使用五階的空間脈術，這必然是需要帝國頂尖的天才來。
這一萬人，幾乎就代表著帝國的未來。
至少，是一百年以內的未來。
因為一個並沒有把握的方法，去冒著葬送帝國百年未來的風險。
這不由得他們會沉默。
一場豪賭。
輸了，帝國百年未來葬送，幾千萬人陪葬。
贏了，估計這一萬人的未來，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莊文已經說了。
這一萬多人，不保證存活。
換而言之，不管成功與否，這一萬多人，都會有著死亡的風險。
“真的需要完全放棄聖者之盾嗎？”常衛國問出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可不可以兼得？
如果可以，最起碼，還可以對永寂之息有一部分的阻擋能力。
也不是，一下輸光所有。
“必須要放棄，否則需要的就不是一萬人，而是十萬人！”莊文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思考這件事把自己都搞暈了，早已經計算了幾十遍，如果有保底的方法，他也不會讓帝國“梭哈”了。
這一次，必須要賭上所有。
要麽，這次的永寂之息危機和寒潮危機都安然地度過。
要麽，二者一同肆虐於帝國境內。
莊文的話再次讓眾人沉默了。
開玩笑，十萬普通五階四星的蟲使，帝國都湊不出來，別說還需要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學會空間脈術了。
“諸位，我來說兩句。”何所為再次站了出來。
他的表情很嚴肅，一張臉板得就像是刀削出來的一樣。
“盡管我們很不情願，但是卻無法抗拒，莊文所說的災難，一定會降臨。
作為科研人，我們應該明白，這個時候，再多浪費一秒鍾，很可能就意味著失敗。
所以，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四億多人的生計，四千多萬人的生命，都在我們的一念之間。
所需要的一萬多人，我們要最快湊齊。
三天時間，三天，這一萬人必須要來到這裏。
告訴他們，來到這裏，就是戰士，是隨時準備為帝國獻出自己生命的戰士！
莊文，把你剛才弄得東西和講述整理成文字資料，我就在這裏等著你。
你什麽時候弄完，我什麽時候把它提交給國防部。
其餘人，現在秘密聯係一批大學校長，動用你們的資源，尋找自願參加的人。
我會再聯係一下軍方，想辦法從軍隊裏調出五千，剩餘的人，隻有依靠各位了。”
麵對何所為的要求，這些人沒有立即做出回應。
各學校頂尖的人才，幾乎都是在這裏的這些人的弟子門生。
這些老人家可都是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的。
如今，卻是要勸說他們來這裏。
幾乎等於親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虎口。
這樣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就算可以，也不是這一念之間的事情。
“老何說得沒錯，不要想了，大家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這點事還看不透嗎？
一萬人和四千萬人，孰輕孰重，我們就不該猶豫的。
莊文，你現在趕緊著手共振趨向器的優化改造，需要什麽就開口，我去通知北境長城邊防軍全力協助你。”林動開口道。
一萬和四千萬，換成冰冷的數字之後，似乎一切都不需要再糾結了。
雖然這樣很殘酷，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的時候。
事實上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其實若是說糾結，莊文才是最難受的那一個。
因為這個方法是他提出來的，這一萬人，相當於是他要求過來冒這個險的。
盡管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倘若他們犧牲，他們的家人如果想要找債主。
莊文是跑不了的那一個。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宋美倩女士，莊楷逸先生，抱歉，我可能騙了你們。”他暗暗道。
對共振趨向器的改造，是一個很大的工程。
莊文用了三個小時，給出了一個可以將它的性能提升兩倍以上的方案。
接下來就是按照方案一步步地進行。
工人在之前林動他們就已經召集了一批，有著一眾專家和高級研究員輔助，馬上投入改造。
沒有休息時間。
每隔一天，讓那些大佬施展一次七階聖光係群體範圍性脈術——“大回複術”。
名字很簡單粗暴，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一個脈術下去，狀態拉滿。
不能停。
開工的這天是十一月八號，按照記憶裏的曆史記載，永寂之息到來是在1560年正月初五。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太趕了。
更何況，建造完隻是第一步，啟動成功才可以使用，所以至少要提前三天完成建造。
緊鑼密鼓地建造著，莊文還有著另外的一件事。
對那些被召喚過來的蟲使進行教學。
平常，一個五階四星的脈術，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教學時長，平均每天學時不少於三學時。
越是高階脈術，越是難以學習，這一點可不是說說而已。
有些七階蟲使，就會使用一個七階脈術，這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對大部分能夠學習七階脈術的人來說，初步掌握一個七階脈術通常需要五到六個月，而能夠熟練的使用一個七階脈術，至少需要三年。
想要把它運用的爐火純青，又需要不短的時間。
而現在，他們要學習的，是相對而言完全陌生的脈術體係，空間脈術。
這在學習難度上已經有了一個層次的提高。
需要投入的精力就更大。
理論上，這些從全國精挑細選出來的天才愛國青年，學習這個脈術是沒有問題的。
關鍵是，還有不到兩個月得時間了。
讓他們一點點的理解，根本不可能。
所以，必須要采取一些手段。
比如機械化重複性試驗。
而空間脈術是很危險的，又需要莊文和至少一個六階蟲使盯著才可以保證這個訓練過程中的安全。
太難了。
整個北境長城軍備研究所陷入了一種癲狂的氣氛之中。
所謂，不瘋魔，不成活。
現在，這些人都和瘋了一樣。
要不是慕容雨燕等人時長用聖光係脈術安撫一下，早就發生暴力事件了。
太壓抑了，他們需要一個釋放。
而大家也清楚，釋放的，就是在那天，在麵臨死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