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是非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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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鍾子浩的反應，郝逸並不奇怪，想到自己當年得知這些秘密時，那時的表現並不比眼前的小家夥好到哪裏去。
“小家夥，再看看有什麽特別之處！”郝逸泰然自若般道。
鍾子浩雖然疑惑，卻也依言照做。
漸漸地，他的確發現了一些什麽，似乎九天世界的形狀相對有些對稱，而整體看上去，更像一個略顯規則的圖案。
等他將此疑問道出，郝逸的回答差點將他嚇得當空摔落：“因為，九天世界乃是人為創造出來的！”
“怎麽可能？”
鍾子浩忍不住渾身一顫，實在是這種說法太過於駭人聽聞了。
饒是他想象力再離譜，也從來不敢往這方麵去猜測過偌大的九天世界。
在鍾子浩的認知中，武者的修為達到一定境界時，能夠縱橫寰宇，翻手覆滅一顆星球的確能做到，如果境界更高，破壞力必然愈加恐怖。
但是，毀滅和創造完全是兩個概念。
須知天地萬物都有其規律可循，亦是由各種本源力量相融，才能創造出一方世界。
譬如五行本源修煉到極致，加上陰陽等各類本源，創造一方小世界自然沒有問題，然而九天世界如此龐大，又豈是區區小世界可比？
如果郝逸所言為真，那將九天世界創造出的那個人，又將達到了何等修為境界呢？
或許到了那種層次，根本無法以人來形容，那是真正的神靈！
“傳說中，在無數年前，天地之間有過一場神靈之戰，無數世界崩塌，各族生靈死傷不計其數。在我們腳下這片天地，原有的世界同樣毀滅了，與之相連的眾多小世界也跟著遭殃。”
郝逸的聲音很平靜：“後來有神靈出手，以無上偉力創造出了九天世界，但並不是所有摧毀過的世界都有這種好運被重新創造出來。”
“九天世界能夠重現，我聽聞過兩種說法：一是為了維係這片天地的秩序，讓周邊小世界的武者，能夠有機會繼續追求武道之路。”
“當然，還有另一種傳言，據說當初那場大戰是因為一件至寶引起。而至寶跌落的方位也被一些神靈推算過，我們所在的這片星空，就有可能是至寶遺落之處！”
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話後，鍾子浩立即想到了混沌珠。
在他原本的觀念中，混沌珠的來曆應該非比尋常，但也不至於恐怖到讓神靈都會出手爭奪的地步。
然而魔祖的警示中恰恰有那麽一句：掌混沌、立秩序！
假如掌控混沌住後，真能重建天地秩序的話，似乎郝逸所說的那種傳聞，並非沒有可能。
鍾子浩微微轉身：“郝前輩，你所說的這些有幾分可信度？”
郝逸搖頭：“老夫也不清楚，這些傳言的可信度有多少。不過，我能萬分肯定一點，九天世界的確是人為創造出來的。”
“為什麽？”鍾子浩幾乎是本能的反應，立即問道。
“嘿嘿！”
郝逸忽然笑了，臉上的神情愈顯親切，突然轉移話題：“小家夥，老夫給你鍛造的殺伐利器可還滿意？”
“滿意至極！”鍾子浩立即施禮，“還沒親自向前輩道謝！”
此話說完，他滿臉尷尬之色，先前還為此事過意不去，心中忐忑，為何見到對方後竟忘記了立即表達謝意呢。
還好，郝逸並未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又問：“那你可明白了殺伐利器的本意？”
“前輩，您知道晚輩需要領悟劍之本源？”
鍾子浩悚然大驚，愈加對郝逸的身份好奇起來，這個老人家似乎對自己的很多事情了如指掌。
“嗯！”郝逸頷首，“那你可將其領悟了？”
鍾子浩再一次感到尷尬，支支吾吾回道：“這……晚輩愚鈍，至今都未能入門！”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
郝逸忽然大笑出聲，好像樂不可支的樣子。
鍾子浩微微有些不滿，這等前輩高人，居然還會嘲笑晚輩？
郝逸笑罷，覺得也差不多了，不再繼續挑撥鍾子浩的好奇心，感歎一聲：“在九天世界，你根本不可能領悟出劍之本源！”
“為何？”
鍾子浩心神巨震，為了激發完整的二十四星相大陣，他這些年做過多少努力？卻不想郝逸一句話，就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難道自己這麽多年的努力方向都錯了麽？
“老夫方才說過，九天世界是人為所創，這個世界都沒有的本源，你又怎麽可能領悟得出？”這一次，郝逸神情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怎麽可能，連極陽界、地元大陸那等小世界都有自己的本源能量。”鍾子浩對這個說法難以接受，當即辯解起來。
“因為那些小世界是真實存在的，當然擁有自己的本源能量。”
郝逸點頭，緊接著又搖頭：“可是，小世界終究是小世界，它們的層次比之九天世界都要低得多，所擁有的本源能量極其有限，僅能維係這個世界的運轉而已。”
鍾子浩還是不信：“前輩這麽說，晚輩不敢苟同。九天世界擁有萬千武者，所有人踏足通神境時，不是都要領悟本源之力才算成功嗎？”
“如果九天世界沒有本源力量，大家領悟的本源之力又是從何而來？”
郝逸輕歎一聲，臉色越發凝重：“那些能量，乃是天府強者抽離小世界本源而來，其根本目的，也是為了維係這個世界的運轉。”
“你說什麽！”
鍾子浩已經記不得，今天是第幾次失態了。
實在是對方的說法讓人難以置信，這些年來，眾多小世界因為被抽離本源力量而崩毀，生靈塗炭，幾大天帝也曾為此煩惱，總想將罪魁禍首找出來。
卻哪裏知道，出手做這件事的人，竟然是天府！
而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還是天府這樣做的目的，居然是為了維係九天世界的運轉！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麽，天府這樣做到底是害了人還是救了人呢？
是應該頌揚呢，還是應該打擊？
是非功過，恐怕已經沒有人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