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賭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了錢,你還怕衣服不夠穿嗎?”
張凡最後那個比喻已經很不好聽了,諸葛罪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
“就算女人如衣服,我的衣服就是我的,誰也別想動,你非要趁我不在把我的衣服搶走穿完還給我燒了,我就跟你沒完,我是個村裏孩子,就這麽小氣。”
“羅家人必須得死?”
諸葛罪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疙瘩。他並不是很想和一個本事很大的同道開戰,可是羅家是他的印鈔機,這也是絕對不能失去的。
“不,你最好注意我的措辭,不是羅家人必須得死,而是羅家必須滅門。我想諸葛先生您也猜到了我是故意把您引出來的,其實我也不想跟同道開戰,隻是怕我這邊前腳滅了羅家,後腳又有人到我那裏折騰,不如這樣,咱們就拿羅家展開一場博弈。”
“博弈?如何博弈?”
諸葛罪自然知道張凡是故意把他引出來的,不過既然張凡已經開始把道劃下了,他一個做長輩的,難道還能縮著不敢上嗎?
“很簡單,我們就用羅家來玩一把。各自用不犯法的手段來,我要滅羅家滿門,你則是要保全他們,那咱們就以一個月為限,如果我能滅掉羅家滿門,從此以後,老爺子,咱們山高水長就當沒認識過。如果我滅不了羅家滿門,您老不是喜歡錢嗎?每年我給您兩千萬作為納貢,到我死那天為止。你看如何?”
張凡拍著胸脯,說出了一個對自己看起來非常不利的賭約。
“你的意思是,不論如何,大家都不許玩什麽盤外招,就以羅家人的命作為較量的工具,是吧?後生可畏啊,提出對你自己不利的條件,讓老夫接受這個賭局,而且不管輸贏,對老夫的損失都不是很大,最多就是少一個大金主。我老頭子要是不答應你,豈不是要讓你這後生晚輩小瞧了?”
諸葛罪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很裝的拿那把羽扇在麵前扇了幾下。
“如此,就這麽說定了。老夫在羅家大宅等著你這小友出招。隻是,別讓老夫等太久,你的兩千萬,老夫是要定了。哈哈哈哈……”
說罷,諸葛罪轉頭長笑著走出了小區。隻是老東西沒想到的是在他離開之後,張凡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陰笑。
“一個月的時間,看起來是不多,可是老東西,你真的確定自己能活的過三十天嗎?”
和一個跟你有仇的風水師站的近一些,通常來說是沒什麽的,可是和張凡站的近一些,那,就不一樣了……
眼看著老頭子是真的離開了,張凡走到四單元門口,在樓門口的地上,擺放著幾個小石子堆,上麵還有一麵鏡子。
張凡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這和八陣圖中地載陣的擺法有點像,卻又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覺。地載陣也是個困陣,利用地形的不斷變化來困住陣中的人。諸葛罪這個應該是改進過的地載陣,能把本來沿直線走的人也給困住。
看來以後和諸葛罪鬥法的時候真的是要小心一點了,他所使用的武侯八陣圖,恐怕和自己知道的已經不一樣了。不過,諸葛罪的水平應該還達不到孤魂山裏那位前輩的水平,否則這比鬥根本就沒必要進行了。
身在陣外,想要破壞這個地載陣還是挺輕鬆的。張凡思索了一下,取下了一個小石堆上放著的鏡子。
這種空間鏈接一樣的陣法必然有一個關鍵節點,就像孤魂上的那兩顆槐樹。這個地載陣的關鍵節點應該就是帶有折射性質的鏡子。
果然,當張凡把鏡子取下來後沒過兩分鍾,一群人就從樓道裏跑了出來。
當他們跑到樓外後,一個個就像沒了骨頭一樣,也不管地上又髒又冷,一個個就地坐下,一邊大喘氣的抹著汗,一邊滿臉懵逼的看著身邊的親戚朋友。
剛剛在地載陣中精神也受到了迷惑,誰也沒注意自己跑了多久,現在都反應過來了,一個個成為了思想者。
“兄弟,現在,能,能下去了嗎?”
四樓的陽台上,柳如巒的腦袋探了出來,看到樓下坐的那一大群人,柳如巒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向張凡詢問了一下。
“嗯,下來吧。”
張凡點了點頭,也坐在了花池子邊上。之前和白耳兵的戰鬥他也累壞了。
魏家那些親戚從蒙逼狀態中恢複過來以後,張凡大概給他們講了一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他可沒說魏根生是被張凡和諸葛罪的比鬥所牽連的無辜者。隻說是有個壞人不知道為什麽惦記上了魏根生,可能是想害了他謀財什麽的。
這些親戚們都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他們隻看到了魏根生起屍殺人,對於老魏為什麽起屍那是一無所知,不過張凡這解釋還真是說得通的,畢竟魏根生可是拆一代,錢是有不少的。
去樓上確認了一下屍體,魏根生的親戚打電話報了警。
警方過來勘察了現場,做了筆錄。
雖然大家都是實話實說,但是警方是多少有點不買賬啊,死人詐屍,起來殺活人,這在華夏的法律中是不允許的,嗯,建國以後連動物都不能成精了,更別說詐屍了。不過不管他們怎麽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家的回答都一樣,而且完全看不出串供的痕跡。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給我老實交代,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審訊室內,一名三角眼的警員黑著臉聲音低沉的審問著張凡。根據魏根生那些親戚的口供,在魏根生起屍之後,就是張凡留在屋子裏和魏根生死磕的。
“警官,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殺人,我和那家夥打的時候,他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僵屍。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這是一起僵屍殺人事件,魏根生死後,他老婆苗小花想要訛詐開發商,沒有在第一事件處理屍體,然後魏根生的屍體詐屍了,我為了掩護其他人逃跑,才不得已和魏根生的屍體打起來的。”
“一派胡言!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你還給我來神神鬼鬼的那一套,是不是覺得我們警方不能對你用刑,你就刻有肆無忌憚的胡編啊?”
三角眼的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顯然是對張凡的回答很不滿意。
“哦,那警官,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們難道不會進行現場勘察嗎?你倒是給我說說那套房子裏的破壞是怎麽造成的。那牆上的是拳頭印吧,地上的是腳印吧,你倒是給我說說,除了是力大無窮的僵屍,什麽人能造成那樣的破壞?臉上頂倆蛋黃的魔鬼筋肉人嗎?”
“你怎麽說話呢!”
三角眼聽到張凡的話,立刻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勢洶洶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你怎麽說話我就怎麽說話,作為警務人員,我跟你說實話你不信,是不是非要我跟你說其實兩個人都是我殺的你才可以相信?去檢驗一下女死者傷口裏留下的指紋,就知道女死者是被誰殺的了。”
張凡有時候特別反感這些警員,為了維護什麽狗屁唯·物主·義的尊嚴,就是不肯相信事實真相。明明說的都是實話,還要被當犯人一樣反複的審問。
“那男死者是怎麽死的?不是被你殺的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凶殘的罪犯竟然把死者的耳朵連帶著一小片臉皮都給撕了下來,你是有多喪心病狂!”
三角眼狠狠的拍著桌子,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不過張凡突然覺得他的表情不太對。那表情看起來像是義憤填膺,可是仔細看的話,卻又像是期待了許久終於可以問這個了似的。這可不是一個警員應該有的表情。
“警官,你既然提到耳朵了,那麽我問你,死者被撕掉的兩隻耳朵是人耳朵嗎?他又不是過期鹹菜,你見過活人的耳朵被白毛覆蓋的嗎?”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小子,不好好回答問題,淨說些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想要吃點苦頭啊?”
警員的麵色開始變得猙獰,一把拉開旁邊的抽屜,從裏麵摸出了一本字典和一把錘子。臉上滿是壞笑。
“你這是要玩兒刑·訊逼·供是嗎?”
張凡的身子是被鎖在審訊椅上的,話說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啊。不過上次這麽對他的兩個蠢貨好像也沒落到什麽好下場。
“刑·訊逼·供?你可別瞎說,汙蔑警員的罪名也是很大的。”
三角眼臉上的壞笑幾乎有點不加掩飾了,左手拎著字典,右手拎著錘子走到審訊椅旁邊,左手的字典就直接放在了張凡的頭頂。
張凡不由得一陣冷笑,看來這貨是已經被人買通了,而且,下手挺狠啊。一般警員用這種私刑,都是往肚子和胸口上招呼,這個三角眼倒好,直接把字典放在了頭頂,這是打算要凡哥小命的節奏啊。嗬嗬,好像應該讓他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