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紅褲子的故事
那是2005年的9月,我考上了燕京某電影學院,和眾多學子一樣,來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求學聖地。
有一位從西疆來的同學,此人叫蔣知秋,他學的專業是攝影專業,和我是同班同學,而且主修方向為紀錄片。所謂紀錄片,就是用電影的手法紀錄和還原真實發生的事件。
大學三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和蔣知秋得到指導老師的課題是用記錄片手法還原當年的紅內~褲殺人事件。
當年事情是這樣的,某連環殺手每次兇殺之後必留下一條紅內~褲,久而久之,紅內~褲就成兇殺案犯人的代名詞,但多年過去了,案件一直沒有得到進展性突破,死在紅內~褲慘案下的被害人高達7起。後來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兇手就莫名其妙般的消失了。
蔣知秋的家庭環境不錯,對學校老舊的設備頗為不滿,更是花了二十萬置辦了一套專業的拍攝設備。為了畢業課題,他變得和平時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出來。
那麼昂貴的設備對於農村出來的我,根本是無法想象的,因此,在這個課題中成了蔣同學的附庸,美其名曰攝影助理,其實拍攝並沒我什麼事兒。我們分工很明確,他負責拍攝,我負責後期的製作。
紀錄片的拍攝非常順利,僅僅20天時間我們就順利的完成了拍攝。就在拍攝殺青的那天,蔣同學和拍攝的那條道具紅內~褲一起失蹤了。當時,學校來了很多警察,紀錄片也成了警察取證的證據,所幸,我也就沒有機會見過影片拍攝的內容。
但自那以後,學校就怪事不斷,蔣同學邀請參與拍攝的7位女生先後收到了紅內~褲,然後就離奇的失蹤,不久學校就收到了他們死亡的消息。只要見過那條拍攝道具紅內~褲的,不是失蹤就是死亡。
莫夢瑤是參與拍攝的女生中唯一的倖存者,也是因為警察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才保證慘案沒有繼續發生。
據莫夢瑤講述,紅內~褲道具是一位長相帥氣,帶點兒憂鬱氣質的快遞小哥送過來的,也就可能就是當年紅內~褲案的殺手。可根據警察的調查,蔣同學根本沒有在網上購買過任何物品,那個快遞來的有些莫名其妙。警察查過了學校的所有監控記錄,也根本沒有所謂的帥氣快遞小哥進入校園的痕迹。
莫夢瑤和其中兩位遇害者都是好朋友,據說她們失蹤的當天早上,都看見宿舍的陽台上掛著和演出道具一模一樣的紅內~褲,而莫夢瑤遇見的情形也是如此。可是她們是如何失蹤的,如何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這些莫夢瑤就不得而知了。
本以為故事到這裡也就結束了,可案件的謎底一直都謎團,據說兩年之後,也就是我畢業之後,莫夢瑤也同樣失蹤,下落不明,所有見過紅內~褲的人可能都遇害了,其他6人都見到了屍體,唯獨莫夢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故事講到這裡,忽然一把拉住董多多,指著窗外的陽台:「你看,陽台上有一條紅內~褲!」直接把董多多嚇得花容失色,半天沒回我神來。約莫過了一刻鐘,董多多才拍著胸脯,還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陽台的紅內~褲說道:「嚇死我了你,說的真好像真實發生一樣。」我對自己編故事的能力很滿意,而且我要就是這種效果,一時間喜上眉梢,心中大為得意。
董好多卻是臉色慘白:「佑哥,你嚇死我了,那條紅內~褲是我的呀,我不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吧?」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也不願意看見他們姐弟倆害怕,又編了兩個輕鬆的笑話,逗得董多多笑的花枝亂顫。就在這時,董德多回來了,看著我一臉不善,似乎對我講恐怖故事很是不滿。也沒跟我說話,拿起掃把就把我趕了出去。
我頗為鬱悶的回到自己家裡,屁~股還沒坐熱,房門就響了。我開門一看,正是我的同學猴子。他拉住我的手,急切的說道:「跟我走,我有事和你商量。」我們打了一個的士,來到松花江畔,在濱海市呆的時間長了,海景我見得多了,但是在燈光下碧波粼粼的江灘夜景我還是第一次見,兩岸燈火輝煌,美不勝收,展示著北國市人生活的富足。
不過我這個人很沒情趣,再美的夜景我也無心賞玩。我問猴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弄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猴子沉默了一會兒,拉著我的手說道:「小佑,我最近打聽了不少,知道你那個屋子邪門兒的很,所以我約你出來,我晚上不敢進你那屋,所以我還是希望你搬出來,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我不想你出意外。」
我知道猴子是為我好,自己也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他說:「你別說,昨晚我還真碰見女鬼了,長得還真水靈,剛開始我還不太願意,後面我半推半就的從了她了,你還別說,女鬼的滋味兒,別有一番風味。」
猴子被我氣樂了:「你丫的就等著死吧,我懶得管你了,你就是死要面子,在活命面前,你說面子能值幾個錢?」我不想和猴子吵:「猴子,你別擔心,沒你說的那麼邪門兒,我自己有分寸的,實在不行,我會考慮搬出去的」。
猴子見我鬆口,也就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告訴我,他托關係給我在哈爾濱找了一份工作,再過一個星期左右估計就能定下來,他過來問我願不願意,也怕我沒正形忘記了去找工作。
除此以外,他還給我買了一部新手機,智能的,讓我自己明天去買一張電話卡,以便有事可以隨時找他幫忙。有這麼貼心的哥們兒讓我很是感動,但我沒有和猴子客氣。
猴子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上車之後他又問我:「你是怎麼想的,是想就這麼瞎混下去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眉頭一皺說道:「我現在想不到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敢面對方惠平,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我需要調整心態,放心吧,猴子,謝謝你的幫助和關心,我不會有事的,即使要回去,我也在北國市先賺點錢再說,要不到時候連回濱海的路費都沒有。」
我不想回去太早,一個人面對那空冷的房子。拉著猴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尬聊著。喝酒聊天的日子總是時間過的太快,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我知道猴子明天還要上班,就幫他叫了代駕,讓他早點回去,否則他家的皇太后估計又要發飆了。想起昨晚的經歷,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慄,希望今晚能夠睡得安穩些吧!
院子里沒有燈,我是靠著手機的屏幕光才摸清回去的路。我剛進院門,就瞥見「小裁縫」的媳婦兒玉姐蹲在西北院角落,正因為玉姐是做過哪一行的,所以我總是不太好意思打招呼,每次看見她都是點點頭匆匆走過。
不過這大半夜的蹲在牆角,這行為實在太奇葩了,這裡每家每戶都有獨立的廁所,就是拉~屎拉尿也不應該蹲在院子里吧?
我不敢向前,我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而不禮貌,再說我也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我沒有任何停留和打招呼的慾望,快走幾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實在是太困了,連澡都沒洗,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裡我沒有再次遭遇那位紅衣女鬼,而是夢見了和方惠平在一起的快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