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多多禮佛
「滴滴滴滴滴」
鬧鐘響個不停,我在渾渾噩噩中醒來,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只覺得全身都疼痛。整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想到今天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生氣的將鬧鐘推到在地上,一個人喃喃自語道:「你大~爺的,繼續睡吧,反正也沒啥鳥事可做。」
我剛想繼續睡覺,但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閉著眼摸索著將手機拿在手裡,想看看是誰這麼沒節操的大清早給我打電話,可我實在是太困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習慣性的按到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沒好氣的道:「誰啊,這麼沒道德,這麼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佑子,還沒睡呢,趕緊起來,我很快就過來接你。」猴子一個人洋洋洒洒的說了好長一通,原來是他給我安排的工作有了消息,說明天下午帶我過去面試,待遇和工作內容什麼的等見了面再細談。聽到猴子的聲音,我想到昨晚那個紅衣女鬼不過是騙我的,心想大師兄和猴子都沒事,看來只是說完正事,猴子又問我道:「佑子,看你沒精打採的,要不要去洗腳城散散心,找個漂亮妹子給按按摩。」我本有心答應,但又想到自己此刻渾身乏力,於是拒絕道:「不了,猴子,哥們兒我改邪歸正了,哥已經不舉了。你一個人去找小妹給你推~油吧!」說完,我便掛了電話,蒙上被子繼續睡覺。
這一次,我睡了一整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九點。還在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玉姐正在院落里哭泣,心想玉姐不是失蹤了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想走出去瞧瞧,我發現玉姐正蹲在當初我看見她的那個地方哭泣,我正想走過去問問她一些事情,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夢醒了。
第二天,因為要去面試,所以我早早就起床了。我先刷了牙,然後去沖了一個澡,看著自己渾身都是淤青和傷痕,不由得想起那天和大師兄他們探尋郭老太舊宅的晚上,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猴子來的很準時,卡在他說好的十點鐘,開著車到了我們院落的門口。等我上了車,猴子告訴我是帶我去見他的表舅,我問他給我找的什麼什麼工作。原來是一家建築公司的工地管理,我罵猴子道:「你奶~奶的,咱們都是學新聞專業的,你讓我去工地幹活,這不是要弄死我嗎?」
猴子沒好氣的道:「你大~爺的,那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你以為好工作是大白菜啊,要不看看哈市又多少失業人口,你不想干,可是有大把的人想著干,甚至削尖了腦袋都要上。再說了,就是讓你在工地做做監督,很累嗎?其實啊,給你安排的職位是最清閑的,根本就沒人管你,只是在工地看著,又不用你干體力活。」我終於明白了,原來猴子給我找的就是那種吃閑飯的工作,心想應該沒啥問題,就答應了猴子。
中午,我們在松花江河畔的一棟小酒樓吃飯,見到了猴子所謂的表舅,是一個姓董的老頭,我們之間聊了很多互聯網之類的話題,但就是沒有提及到工作。不過,我看的出來,董老頭對我印象很好,他讓我大後天,也是就下周二,去公司直接報道上班,沒有試用期,進去就是工資三千。從濱海過來的我,覺得這個工資確實很低,但生活所迫的我,那裡還能挑肥揀瘦,於是將這份工作給答應了下來。
告別董老頭后,我和猴子從酒樓出來,猴子說要帶我去散散心。我問道:「禮拜天你不回家陪你的皇太后,不怕世界末日嗎?」
猴子大剌剌一笑,牛皮哄哄的說道:「在我家,可是老子說了算,我那個婆娘那裡敢管我,我想回就回,要是那個婆娘敢多嘴半句,看哥哥我怎麼修理她。」
我瞥了猴子一眼,打趣道:「你丫的就把牛皮吹上天吧,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可記得某人曾經被你們的皇太后跪了一天的榴槤來的。」後來,猴子告訴我,他之所以敢出來,則是因為他老婆因公出差了。
我問猴子我們去哪裡玩,可猴子實在是太宅了,對當地的景區是一個都沒有去過,唯一他熟悉的就是全市的各大洗浴中心和按摩場所。
想起來昨晚的夢境,我心裡有些害怕,忍不住問猴子道:「這裡可有什麼知名的道觀或者寺廟,而且要比較靈驗的那種。我想去請請願,拜拜菩薩。」
猴子想了半天,道:「道觀我不清楚,但是寺廟倒是有。譬如極樂寺、華嚴寺、普照寺、寶勝寺、慈雲寺等,多了去了。記得還有一個什麼藏寺來的,具體的名字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猴子一眼,訝道:「猴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是佛教信徒嗎?」
猴子道:「其實也算不上佛教信徒了,我是啥都信,佛教也信,道教也信,甚至連基督我也信。因為有些事吧,科學沒辦法解釋,也只能相信了。我之所以知道這麼多的寺廟,一來是因為我爸信佛,而來是我在他的影響下認識了華嚴寺的一位高僧,法號:凈土。」
猴子想了一會兒,又繼續道:「說來也是巧了,這位凈土禪師的侄子和我是同事,也經常給我講一些佛理之類的。所以慢慢聽多了,也就知曉了。」
聽猴子說的興起,我對這位凈土禪師也產生了興趣。於是猴子便驅車帶我前往華嚴寺,我們是走關係從後門進去的,沒走多遠便到了這位禪師的居所。猴子幫我們引薦之後,雙方先是客套一番,閑聊了幾句。從凈土禪師的談吐之中,我聽的出來這位凈土禪師確實是一個修為高深的高人。
自從來到北國市后,怪事一件接著一件,心中擠壓了太多疑惑,正好向凈土禪師請教。我心中先想到的是黑珍珠,就問禪師:「兔子是不是也可以變成~人?」
凈土禪師微微一笑道:「天下眾生皆平等,據古老相傳,天地萬物皆可通靈,只要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都可以使用一些障眼之法,模仿人的形態和語言。其實。你看的兔子成了人形,並非它真正的化成了人,只是障眼法而已,它們利用一些地理環境和心裡暗示,讓你覺得它就是人。」
我又將那天和董多多在巷子中遇見無盡陰梯的情形說了出來,但我沒有說是我自己遇見,而是朋友碰見。凈土禪師則說:「這那裡是什麼陰梯,這是業障之路。如果厲害的業障,想必施展術法哪位必然是業障纏身,恐怕未來還會降下紅蓮業火。至於你是說的這個,我還真未見過,所以也不好說太多。」
我又問何為萬物通靈,凈土禪師說:「通靈者,乃是動植物活的歲月長了,終年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從而能夠在其體內聚集能量,從而能夠使用一些障眼法或者幻術。但這些通靈之物的修為有高有低,有善有惡,都不相同。簡單來說,我們養的狗可以聽懂人話,其實也是通靈的一種,不過只是其修行太淺,達不到幻術的標準而已。」
我聽禪師說的玄乎,腦袋裡變得更加迷糊了。居然決定還是先問一些簡單的,於是又問禪師講了我和猴子在我的租房裡遇見的鏡子以及十八鎮魂杵的事情。禪師聽了之後,臉色大變,還詳細了詢問了整個事件的過程。思考了半晌后,才對我倆說道:「我曾經聽我師傅說過,這應該是十八羅漢伏魔陣,這是一個厲害無比的佛門之法,專門用來鎮壓一些厲害的妖魔。只是我師傅也未傳授過我,所以對其中的緣由也不甚知曉。我想,你們應該是機緣巧合之下拔了那個竹釘,這都是命中注定,無法避免,以後兩位施主還要多多保重,誠心禮佛才是。」
對於禪師的話,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心想恐怕只有以後去問汪先生了。興沖沖了來了一趟,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情緒變得低落,也憎恨自己的莽撞,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恐怕那紅衣女鬼根本就不可能出世,而後面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又想起來在五方山那個道士給我的算命,心想今天不如求求佛家,看看能否消除災禍。我看著凈土禪師,道:「不知禪師可否幫我算下接下來的吉凶,我又該如何避禍呢?」
凈土禪師哈哈一笑道:「佛門只將緣分,無所謂吉禍之分,這都是命中注定,是因果也是輪迴。施主的今日之果,皆因昔日之因所致。如果施主真的想要避禍的話,唯有一途,那就是多多積善行德,此乃萬全之策。」
禪師說的方法居然和哪位道士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心中若有所思,但此刻也無法完全理解禪師的話。但又想到猴子曾告訴我,這位凈土禪師也擅長測字之道,如是便問禪師是否方便為我測上幾字。
凈土禪師說:「佛門雖也有測字一說,但老衲卻不善此道,不過我有一位師弟,出家前乃道教弟子,曾經以測字而聞名。既然今日遇見施主,那老衲就破戒一番,讓師弟為你們測上兩字,或許對你們有些幫助。」
我們走出凈土禪師對禪房,走到一處更加靜幽的禪師居所,幽居流水,簡潔到了極致,但讓人一眼看去就能心中靈境,洗盡心中的污垢。我們看見有一個四十多的胖和尚,想來應該就是凈土禪師的師弟了。
在胖和尚的對面,此刻正坐著一個老闆模樣的青年人,男子在寫字,而胖和尚則在拆字解謎,我們走上前去,凈土禪師讓我們在庭前的椅子上坐下,等候胖和尚。我在椅子上坐下,側耳傾聽胖和尚的解說,正好順便看看這位胖和尚的功底,是不是徒有虛名。
忽然聽到傳來「啊」的一聲,難道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