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胖佛和老燈頭
或許是命運的使然,我這輩子總是避免不了遇見鬼,或許是因為夜路走多了的原因!
東北的紅衣女鬼的陰影一直籠罩在我心頭,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張看不清面容的臉。為了給自己更多的空間和時間去調整心情,我沒有返回濱海去見方惠平,所以我決定離開北國市去了北蒙,可沒有想到去北蒙的這一段旅程,卻給我終身都蒙上了無法忘卻的恐怖陰影。
那天,我和大師兄杜子騰簡單告別之後,就一個人踏上了前往內蒙的行程。說來也奇怪,從我踏上火車的那一刻起,天上就開始下暴雨,按理說在北方的四月是不可能下這麼大雨的。中途,因為雨水太大,火車都不得不中途臨時停車了好幾回。
我的目的地是包剛市,但最終因為暴雨太大,車輛到達薩拉爾奇的時候,所有的旅客不得不在這裡下車,等候雨停。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四周都被雨水遮蓋,看不清前方,能見度極低。
在火車上,我認識了一位新的朋友,叫黃化天,是我湘西的老鄉。下車之後,黃化天提議我們在薩拉而齊車站附近找個地方住一宿,明天再看看是否能前往包剛市。他的同伴老燈頭也表示贊同,說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是不要到處瞎跑了。
黃化天長的胖乎乎的,活脫脫一個彌勒佛轉世,所以我們都開玩笑稱他為胖佛。老燈頭則是中南人,特別能說會道,典型的中原漢子。他們倆是做服裝生意的,在開封合夥一起開了一家服裝加工廠,哥倆齊心協力,加上多年積累的市場資源,生意也做的紅紅火火。他們倆前往包剛市本是為了見一個大客戶,只是沒想到火車也會突然停擺,無奈之下只能暫時下車,再做打算。
跟著人群出了車站,因為薩拉爾齊比較落後,附近的旅館都住滿了。無奈之下,兩人便租了一輛車自己去找旅館,可因為雨下的太大,根本就看不清方向,只能順著路一路向前,開了好久才發現前方有一個亮著燈下旅館。我們把車停在旅館前,心想總算有住的地方了,就是多加點錢也要在這裡住上一宿。
我們三人冒著雨從車裡走出來,看見旅館的前面掛著一塊牌子:不回頭客棧。胖佛大喜:「看來我們還是有運氣的嘛,這麼就找到旅館了,走快些,我的衣服都滴水了,這麼下去搞不好得生病。」
老燈頭推開旅館的門,只見裡面走出來一個精瘦的蒙古服飾老頭,還帶著一個六七歲大小的孩童。來者是客,老頭連忙將我們帶進了屋子。
老頭將我們帶到旅店的前台,自稱老黃,老黃對我們說:「這麼個鬼天氣,真是好多年未見了。這個附近也沒有其他的旅店了,如果你們不嫌條件簡陋,今晚就在這裡住上一晚吧。不過我們這裡是小本經營,沒有什麼服務員,也就我們祖孫兩人,而且剩下的客房也只有三間,在二樓,你們三人剛好一人一間。」
我想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有旅店給你住就不錯了,那裡還會挑剔。四月的內蒙還是很冷,老頭給我們分別都加了一床被子,只是在這個凄冷的天氣下,我們哪有心思睡覺,就約好一起去胖佛的房間里侃大山。中間老黃給我們送來了一壺熱水,還給了一些茶葉,便提醒我們早些休息,自己則帶著孫子去一樓的房間里睡覺去了。
屋子裡有一個很大的柜子,裡面塞滿了東西,房間面積不大,但整個格調卻讓人十分舒服,我們三人在胖佛的房間里,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
胖佛是個軍事迷,給我們說了好多軍事上的事情,還談到了美國大兵危害世界的事情,並對小布希表示鄙視。
老燈頭似乎不喜歡軍事,而是不停的說著自己生意上的事情,還有自己在社會上的種種見聞,當然,不排除一些男人喜歡的話題。還真沒看出來,老鄧頭一臉正氣的背後,也藏滿了不堪入目的齷蹉。
聊著聊著,胖佛和老燈頭居然為了一個澡堂誰先去的事情爭論了起來,但爭了許久也沒有一個結果。我聽的有些索然無味,便提議大家講一講自己聽到的靈異故事。
胖佛聽到我的提議,雀躍著要第一個講。但老燈頭卻插話道:「他講的都是些老掉牙的,而且還是他自己混亂編造的鬼故事,沒有什麼可聽的,咱們這裡又沒有妹子,講啥鬼故事呢?」
我聽了后哈哈大笑:「也是,還不如老鄧頭繼續給我們講講他的那些風流韻事呢?」
胖佛不幹了,怒道:「你們別小看我,我講的是我祖上的親身經歷,雖然傳了很多代,可能真實性不高。但整個故事還是不錯的,這麼夜那麼長,我們幾個又睡不者,就當聽來解解悶也行啊!」
我對胖佛的故事有了些興趣,便說道:「我可不想聽那些平日里都聽膩了的鬼故事,只是一味的嚇人,而沒什麼內涵的故事。例如《午夜凶鈴》那樣的,哥哥我就不愛聽。什麼吃東西吃出來人骨頭,夢裡被鬼壓床之類的,聽著就乏味。」
胖佛道:「我的故事可是曲折離奇,保管你們從來沒聽過,聽過之後如果你們不怕的話,明天哥哥我做東,我請你們吃大餐,行不?」
我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而且還打了保票,如果我和老燈頭再不給面子的話,那也說不過去了。什麼故事,儘管說來聽聽。哥哥我洗耳恭聽,可千萬別讓我睡著了啊!」
老燈頭見胖佛如此自信,也來了興趣,換了個姿勢重新做好,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胖佛先給我們一人派了一支黃鶴樓,自己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用老黃送過來的開水給我們泡了兩杯茶,自己沉思了一會兒,吐了幾個煙圈,便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
他說,在宋代的時候,有一位中年婦女,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