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棺中的肚兜
在1967年,在中南周西市西華容縣城,有個婦女叫甘翠花,也就是老燈頭的舅媽。有一天從娘家探親回來,因舅舅臨時單位加班,抽不開身,便讓他的堂弟黃老冒前去接甘翠花。
甘翠花從娘家帶了很多東西,拉了足足的一板車的土特產。黃老冒接到甘翠花后,便幫忙拖著板車,而甘翠花則在後面推車。
在距離華容縣縣城二十里的偏僻小路上,甘翠花有些尿急,便讓堂弟在路邊的等候,火急火燎的衝進了路邊草叢中解手(拉尿的意思)。
因甘翠花穿的是連體裙,所以衣服脫下來比較麻煩。甘翠花顯然憋壞了,衣服還沒完全脫下來,就有一小部分鳥沒憋住了出來,放她拉完尿,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卻沒有留意到自己腳下踩的正是墳堆,還只當是一個小土堆呢。
當她穿好衣服,在自己自己胸前一摸,卻發現肚兜沒見了。可剛剛穿衣服的時候,明明都還在的啊!甘翠花連忙四下尋找,但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因為肚兜是女性比較私密的物品,又不好對黃老冒開口,是以走出草叢,就催促著黃老冒趕緊趕路,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到家之後,甘翠花自己左想右想,心裡還是覺得害怕,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丈夫黃三炮,也不知為何,黃三炮聽后就突然臉色大變,但卻什麼也不跟甘翠花說,卻反覆叮囑她此時千萬不可外揚,甘翠花只當是家醜不可外揚,也就沒有再多做思考。
收拾完帶回來的特產,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夫妻二人累了一天,洗漱之後就上床睡了。黃三炮因為白天工作加上晚上加班,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鐘就睡著了。甘翠花卻因心中懼怕,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無法入睡。
就這樣折騰了半宿,直到在凌晨的時候,甘翠花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突然,天上一陣暴雷,緊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
甘翠花被雷聲驚醒,看到滿天的雷霆,心中害怕,就想叫起黃三炮一起去關鎖門窗。可她叫了半天,黃三炮卻沒有一點兒反應。她湊近一摸,只覺得他的身體上透骨的冰涼。甘翠花燃起油燈,湊近一看,只見黃三炮臉蒼白,嘴唇發烏,應該是中毒了。從其身體冰冷的程度,應該是早就斷氣了。
甘翠花心中大急,嚇的哇哇大哭。老燈頭的外公外婆聞訊而至,都懷疑甘翠花就是下毒者,毒殺了自己的丈夫。於是,黃三炮的父母沒有顧忌這些年的情誼,硬是將甘翠花扭送到了縣城警察局。
警察局聽聞整個事件后,非常重視,當場就欲錄下口供,可甘翠花驚嚇過度,說話語無倫次,只好暫時作罷。大概過了三天後,甘翠花的情緒才稍微好一些,通過旁敲側擊,警察局的刑警終於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就連甘翠花丟失肚兜的事情也記錄在案。
警察根據得到的線索,到達甘翠花所說的地點,勘查之下,找到了那個丟失肚兜的位置。警察看見此處有一個新開的小墳堆,頗為可疑。打聽之下,知曉此墳埋者乃縣城城西王寡婦的公爹,死的時候是七十多歲,算是正常的壽中正寢。
正因為一家人走的走,死亡的死亡,就剩下王寡婦一個人,以致每年佳節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人前來掃墓。王寡婦只是告訴警察,她都快十年沒去那個墳地了,其他的事情則是一問三不知。
警察為了弄明白案情,遂要求開棺驗屍。王寡婦只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告訴警察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她不會幹涉。
在三名警察的共同努力下,墳土挖開,露出一副嶄新的棺材,打開棺材蓋,只見裡面躺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王寡婦的公爹屍骨。那棺材中的女子穿著一身白衣,在她的臉上,正蓋著甘翠花丟失的肚兜。更離奇的是,那個年輕女子也是臉色蒼白,嘴唇發烏,和黃三炮的死狀一模一樣。
警察翻遍了縣城以及各地的派出所報案記錄,也未找到曾經有人申報人口失蹤,或者人口死亡的報警。
案情到了這裡,再次變得撲所迷離,而甘翠花又無殺人動機,經常多方面尋找證據,都沒有找到有效的證據鏈,甚至連一個完備的刑偵方案都拿不出來。從次,警察局也只能將此案束之高閣,列為懸案。
我正聽的帶勁兒,但老燈頭卻不說了,而是告訴我後面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的舅母因為證據不足而被無罪釋放。但他的外公外婆則依舊認為甘翠花就是殺人犯。後來,甘翠花就一個人離開了西華縣,從此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信。
胖佛也聽的津津有味,問老燈頭到:「你說有沒有可能你舅舅的死亡和那個奇怪的女子有關?又或者說,你舅舅和那個女子有什麼恩怨?要不他怎麼聽見甘翠花說了丟肚兜的事情后那麼害怕?」
老燈頭搖了搖頭:「中間還有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舅母可能知道一些,但最清楚真相的應該是我舅舅,這個中間疑點甚多,所有當事人都是一無所知,要不又怎麼會成為懸案?」
我怕胖佛和老燈頭兩個人一辯起來就沒完沒了,趕緊插話道:「你們倆說的故事都不錯,一個是道聽途說,一個是有頭無尾。內容給女孩子聽還是不錯的,但應該都不如我的故事。」
老燈頭一皺眉,道:「哦?那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的故事了,我對你也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點上一支黃鶴樓,抽了一口后,又用著當初給董多多講故事的手段,壓低聲音沉重的說到:「這個是可是我親身經歷過的,從來都不敢對別人講,我怕別人接受不了,笑我是神經病。」我故意停了一下,抽了兩口悶煙:「每每我想起來,渾身都要發抖,就跟剛做完噩夢一樣。畢竟和你們的故事不一樣,我就是那個故事中的當事人,絕對的真人真事。」
胖佛拍了我下:「老弟,有啥你就趕緊說,別像個娘們兒,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真的,我和老燈頭可是一聽便知。」
老燈頭似乎也對我接下來的故事感興趣,有些急不可耐的到:「是啊,是啊,是兄弟就趕緊說,賣什麼關子。」
我沉思了半晌,點了點頭道:「嗯,既然兩位哥哥都說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不過,從什麼地方說起來會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