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姑娘
凌飄飄身高一米七,十分的苗條,臉型極美,屬於萬一挑一的那種,而且她似乎特別擅長化妝,本來底子就很好,再加上妝容的修飾,更顯得她氣質的與眾不同。
占瑞傑說凌飄飄已經二十七八了,不過在我的眼裡,她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想來要麼是天生的童顏臉,要不就是花了大價錢去做了美容整形,否則怎麼可能看上去如此年輕。
她的美,和我們日常所說的美完全不一樣,美的這個世界上無法用詞語來進行形容。凌然脫塵的氣質,宛若九天仙女,和這個庸俗的世界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為老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這個女子,也不願意接觸這樣的女子。因為在我眼裡,每一個出色的女子背後都不簡單,肯定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樣的女人必須遠離,她是危險的。她就如同絕世的誘餌,等待著魚兒的上鉤,成為任她擺布的一鍋魚湯。
我連續觀察了半個月,發現凌飄飄的生活十分規律,每天中午十二點出門,然後晚上九點準時回來,連續半個月,從未有過半分半秒的提早或者延遲。
她開的是老占送給她的敞篷紅色寶馬跑車,每次出門都是。我前面半個月都是在她的住所觀察,沒敢跟蹤,不過隨著後來膽子大了,就開始尾隨她的車輛,慢慢也發現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每周一到周三都會去福康購物中心,也不幹什麼其他的,就是不停的逛各種服裝城,然後買各種的服飾。這個過程中,她連和服裝店的銷售都不說話,而是看上什麼,直接刷卡買單,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自然也沒有接觸過什麼人了。
另外,周四到周六這個三天,她都會驅車前往新城市和濱海市交界的平安鎮,在交界處的往來客棧住上三天,而且是從周四進去了,不到周六就不會出來。周日則是會在濱海的房子里宅上一整天,從不出門。
如果非說有貓膩的話,那麼也應該發生在那個叫著往來客棧的賓館里。我估摸著哪裡十有八九就是她和情人幽會的場所。要不然濱海那麼多的五星級豪華酒店,她不選擇,而是長途跋涉跑這麼遠來住,這個中間如果說沒有問題,那是鬼都無法相信的。
我心想,這個凌飄飄不會是自己養了小白臉,但又怕被占瑞傑知曉,一氣之下不再給其提供資金,從而失去了這位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我對自己的這個猜測深信不疑,因為社會上太多這樣的女子了,她們和那些年紀頗大的老闆膩歪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狗屁愛情,而是看中了他們的錢袋子。畢竟,不用自己努力,就可以少奮鬥五十年,成為同輩中令人羨慕的存在。對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子來說,又何嘗不是致命的吸引力呢?
此外,我還有另外一個發現,在這個客棧里,和凌飄飄住在一起的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滿頭白髮,整天都瘋瘋癲癲的,滿嘴的胡言亂語。經常一個人在客棧的四周瞎晃悠,一會兒挖蚯蚓,一會兒玩泥巴的。每天都是被凌飄飄反覆催促,才心不甘情願的跟著一起回到客棧。
我問過占瑞傑,凌飄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是個孤兒。沒有兄弟姐妹,更不知父母是何人。
我心想:難不成是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但因為父親的這個樣子,又怕被占瑞傑看到,所以才遮遮掩掩?
我估計十有八九就是我猜測的樣子,於是決定先從這個邋遢的老頭著手,畢竟他是最接近凌飄飄的人,盡然神智有些不正常,但應該也是知曉凌飄飄的一些信息的。我可以旁敲側隱的去打探,再加上自己的揣摩,想來離真相也不會太遠。
有一天,我等凌飄飄驅車離開客棧后,在客棧的院牆外找到了邋遢老頭,他此刻正一個人在地上挖蚯蚓,我走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將剛挖出來的蚯蚓一下扯成兩段,然後裝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里。
我蹲在地上,學著他的樣子將一條蚯蚓挖出,然後扯成兩段,裝進了他身旁的玻璃瓶里。邋遢老頭看見我學他,似乎很開心,還用滿是泥污的手撓了撓雞窩一樣的亂髮。
我和邋遢老頭玩了一會兒,看他完全消除了對我的戒心,便用一副試探的口氣說道:「我是阿南,別人都叫我陳浩南,你呢?」
邋遢老頭絲毫沒有懷疑我,以為我真的就叫陳浩南,或許他根本就不知曉陳浩南是何人,他習慣性的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髮,看著我道:「別人都叫我老幫菜,你也這樣叫我吧!」
我裝著若無其事的和他胡扯了幾句,發現老幫菜說話吐詞清晰,說話也是有板有眼。這讓我推翻了之前猜測他是個弱智的假設,看來他只是老年痴獃,反應比常人慢了一些而已。從他的說話中,我判斷出,老幫菜應該是心智受損在加上老年痴獃,對於自己的一些事都已經忘記了,但絕對不是好忽悠的角色。
我又陪著他玩了一會兒,裝著無意的說道:「老幫菜,我怎麼看你總是和一個漂亮的女子在一起啊,她是你的女兒嗎?」
老幫菜繼續在地上挖著蚯蚓,然後嫻熟的將其扯為兩段,直到瓶子都快裝滿了,才回過神來,想起來我的問題:「那個啊,是七姑娘,不是我的女兒,有一次我暈倒在街上了,七姑娘將我撿了回來,說我像她的一個親人,隨後就每個禮拜來看我,給我帶好吃的。」
老幫菜的話再次推翻了我對凌飄飄的一些猜測,看來她不是那種想著占瑞傑錢的世俗女子,而且還心地頗為善良,看到像老幫菜這樣露宿街頭的孤老頭,還會將其帶回照顧。誰說漂亮女子就無情了,看來世上的事情都沒有絕對,我們要辯證的去看問題。
只是,老幫菜的話讓我有些疑惑了,她為何叫七姑娘,她不是就是孤身一人嗎?我又問老幫菜:「你見沒見過七姑娘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老幫菜眨了眨眼,就那麼笑呵呵的看著我,顯然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訴我。
我繼續問老幫菜:「七姑娘每次都給你帶些什麼啊?」
「好多好多,烤鴨、豬蹄、牛蒡、臭豆腐,什麼都有,可以讓我吃上一個星期呢。」這個時候邋遢老頭走到我身邊,附耳道:「對了哦,七姑娘還經常陪我一起睡哦,她可是傳說中的七仙女之一哦。」
我心中對老幫菜的話嗤之以鼻,但表面依舊滿臉笑容,迎合著老幫菜的話說道:「七姑娘長得這麼美,肯定是仙女下凡啰,如果她都不是仙女,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仙子了。」
老幫菜見我對他的話表示認同,覺得找到了同道中人,顯得十分開心,興沖沖的到:「七姑娘當然是仙女了,要不怎麼會這麼漂亮?而且每次來這邊,七姑娘都會帶著眾姐妹脫光衣服到池塘去潛水,還帶著我一起去哦。」
我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暗道:「這個老頭看來精神還是有問題,什麼話都敢說,但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胡掰,可是老幫菜的話也太難讓人相信了吧!
這個老幫菜不會是裝傻,又或是在忽悠我吧?他的樣子看似傻乎乎的,其實內心卻精明的很。又或者是他看出了我的企圖,所以跟我打哈哈?可是憑藉我在職場摸爬滾打學來的觀察人的本事,又看不出老幫菜的異常,難不成老幫菜也是個高手?」
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借著客棧的燈光,直直的看著老幫菜的眼睛,而他也是那樣的看著我。我看見邋遢老頭的眼神很純潔,沒有絲毫的詭色,那豈不是說明剛才老幫菜跟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老幫菜見我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又蹲在地上自顧自的說道:「壞菜了,壞菜了,一高興居然忘記了七姑娘的交代了。竟然跟你說了這麼多,要是讓七姑娘知道,又要給我上課了,我最怕她上課了,她的教鞭打人可疼了,一鞭子就是一條血痕呢。」說完還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腦袋,看來這個七姑娘應該經常用教鞭敲他的腦袋。
老幫菜的話語里蘊含了太多信息,我沒有時間繼續猜測,於是直接問老幫菜:「七姑娘是老師嗎?我和她也是朋友,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老幫菜可能想起了七姑娘教訓他的痛苦回憶,而且也想起來了七姑娘的交代,他只是拚命的搖頭,什麼都不跟我說了,而且他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顯然是懼怕。
靜下心來,我細思極恐,聯想到了種種可能,對凌飄飄心裡也有了一些懼怕,只怕事情還遠遠沒有我想到對那麼簡單,今天好不容易逮住老幫菜,後面還有沒有這樣對機會我不能確定,所以我絕對不能放棄。
我連哄帶騙對老幫菜道:「老幫菜,你說我們是不是已經算是朋友了,是朋友就要為對方保守秘密。你只管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如果我對別人講了,那麼以後肯定就做不了你的朋友了。你是我的唯一的朋友,我可捨不得失去你這個朋友呢。」
老幫菜似乎被我的話感動,而且他也對我頗為信任,大概是因為是第一個陪他玩蚯蚓的人。
我為了打消他的顧慮,繼續道:「我陳浩南今天在這裡起誓,如果我將和老幫菜的話告訴第三人,以後我陳浩南一輩子都沒有好吃的,而且還要被七姑娘上課。」
老幫菜見我發了毒誓,而且誓言的內容還是他最在乎和最懼怕的,對我信任又再次加深了。但我心裡卻有一種罪惡感,因為我發誓是用陳浩南的名字發的,和我自己沒有關係,也算是我欺騙了老幫菜。但我為了完成占瑞傑的任務,還是繼續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七姑娘是為何打你,又是怎麼打你的了嗎?」
老幫菜此刻對我已經完全沒了戒心,傻乎乎的說道:「七姑娘她的屁股後面有一根像鞭子一樣的尾巴,只要我不聽話,她就會脫~了褲~子,用那個尾巴(鞭子)抽我。」說完,還掰開了自己的頭髮,給我看他被凌飄飄抽打所留下的傷痕。
我心中有些害怕,暗想道:「這個七姑娘要麼是個變態,要麼就不是人類,哪有人類隨隨便便就當著一個老人脫褲子的,而且還和老頭一起睡覺。屁股後面還有一根鞭子一樣的尾巴,這是人類身體擁有的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嘗試著問了老幫菜其他問題,可老幫菜也所知有限,他剩下的話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價值。看來這個被稱為七姑娘的凌飄飄也擔心老幫菜嘴風不嚴,將自己的秘密泄漏出去。所以也沒有讓他接觸太多。
問完之後,我又擔心老幫菜告訴凌飄飄,從而給我自己帶來危險。為了堵住他的嘴,我帶著老幫菜去附近的一家必勝客大吃了一頓,就當是封口費了。並再三的告誡他,千萬不要將今天遇見我和對我說的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也會將他說的話告訴七姑娘,讓他再嘗嘗鞭子的味道。
老幫菜最怕鞭子抽打,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還自己發了一個毒誓,說如果自己說出去,以後就天天被七姑娘用鞭子抽。
從我能夠套出這個老幫菜的話可以看出,他的嘴是不牢靠的。只要用一些利誘加威脅,他是絕對會違背誓言的,所以我事先就告訴了他一個假名字。如果真的被凌飄飄詢問,她也只知道有個叫陳浩南來過這裡,問過她的一些事情,是絕對不會想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