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紅粉柱子
還別說,那個柱子被披上白布以後,從遠處看真的挺像一個人的,石柱的材料可不簡單,渾身碧玉通透,竟然是整塊的玉石雕琢而成。
石柱上面依稀有著許多字跡,但或許是因為年代久了,根本就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我卻敏銳的發現,其中一個字元疑似道家的符文,但我卻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我看著兩人,拍了拍身邊的玉石柱子道:「看來我們都嚇破膽了,幾根破石柱,盡然差點將我們給嚇死。」
這一夜的種種事迹,處處透著詭異,我覺得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但我又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心裡似乎被一塊大石頭堵著,難受的很。
想到我們三個大男人居然被幾根柱子差點嚇尿,就覺得頗為想笑,好在自己也是跟汪先生學過一些道術的人,怎麼也會被那些鬼怪給嚇住。
為了打破現場的氣氛,我指著其中一根柱子,對胖佛和老燈頭道:「這些柱子可是上好的玉料,弄出去指不定還能買個好價錢。從這個成分來看,至少應該是明代的。你們不是當商人的么,想想辦法將這些玉石弄走啊,這麼大的整塊玉石,可不常見。」
胖佛用匕首從石柱上磕下一塊,對我道:「佑哥,你又忽悠我是不,這時玉料沒錯,可成分卻不好。哪裡是什麼上等玉石,弄回去也只能噹噹門墩了。」
我不懂玉石,剛才也是為了調節氣氛,才胡亂的掰扯,但此刻被胖佛識破,覺得臉上滾燙,有些下不來檯面。強辯道:「這你就不懂了,雖然材質不好,可勝在年代久遠,還是有不少收藏價值的嘛。」
我怕胖佛繼續跟我認真,再說出讓我下不了台的話,有接著說道:「你看,這麼大的石柱,可以雕刻成你的雕像,請回去放在門前可以當門神,供在大堂還可以辟邪。」
胖佛聽的出我在嘲笑他的長相,聽后大怒,就要上前來揍我。
老燈頭實在看不下去,就上前來當和事佬,就說此地情形詭異,還是先不要鬧了。可胖佛不理,依舊抓住了揍了好幾下才解氣,被揍之後,我鼻青臉腫,突然覺得有些尿急,就告訴他們想去方便。
胖佛余怒未消,沒好氣的道:「你那小牙籤我們又不是沒見過,說的誰想看似的。這荒山野地,哪裡不是廁所,隨便找個地兒解決吧,別整那麼多事。」
我正准準備就地解決,但又想到剛才草叢裡的那些斷手,心中害怕,擔心自己正尿的爽的時候,突然玉手彈起,將我的命根~子抓住,那我還不得當場成為太監,還是暫且忍耐,心想還是去剛才的旅舍比較好,雖然哪裡也處處詭異,但總比這滿地都是斷手野外強。
胖佛消了氣,無奈但看著我道:「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和老燈頭先去停車的地方,叫上陳雨秋後,我們開車到旅舍門口找你,你方便完了就在門口等我們,千萬別亂跑。」
老燈頭附和道:「哎,今晚我們是找不到謝語嫣了,只怕跟我猜的一樣,早就身亡了。我看我們還是別找了,還是先出去,保住自己的命要緊,等明天去警察局報案吧,人多找起來也更容易一些。」
我點了點頭,被尿漲的難受,就急沖沖的朝著旅舍跑了過去,進入旅舍,看到景象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寂靜的可怕,我進入二樓的廁所,拉的可謂是暢快淋漓,蕩氣迴腸。
方便完之後,我不想在旅舍停留,又急匆匆的走下樓,準備去旅舍門口和胖佛他們匯合。可當我拉開旅舍大門,卻見到旅舍的門口站著一個我沒見過的女子,撐著一把紅色的女傘。
那女子年歲和凌飄飄差不多大,也是看上去二十多歲,容貌也是絕色。但和凌飄飄的美卻截然不同,如果說凌飄飄是傲立風霜的雪梅,那麼眼前的女子就是驕陽似火的玫瑰,渾身上下處處散發著誘人的魅惑之意。用通俗的話來講,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騷狐狸。
那女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說:「小哥,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裡呀?小女路過此地,偶遇大雨,想藉此地避雨,不知可否方便?」說完,還用她勾魂攝魄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她的聲音及其好聽,每一個字都帶著魅惑之意,差點將我的魂都給勾走了。
我是平生第一次看見如此勾人的女子,本來警惕的心都被她給融化了。我自認為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可是聽著女子的話,一時間,我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她的衣服被雨水淋濕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
那女子見我半晌沒有說話,吐氣如蘭,媚態萬千的沖我說道:「小哥,行與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讓本娘如此等著可是有失紳士風度哦。」
我很想告訴她,想住就自己進去住吧,這裡又不是我的,關我什麼事。可話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的變成了:「走,滾床單去!」
女子也不惱怒,只是笑嘻嘻的看著,還用手推了我一把,自己走了屋來,說道:「我當小哥是個正人君子呢,原來也是如此孟浪之人,如果小哥在如此無禮的話,本姑娘可就要生氣了哦。」
她說是生氣,但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還假裝跌倒在了我的懷裡。
我心神失守,哪裡抵得住她的誘惑,雙手將她緊緊抱住,就要朝二樓的房間走去。
可我將她抱住的時候,只覺得她渾身冰冷,完全不似活人。而且我還能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在漸漸僵硬,手腳失去了知覺,整個人朝著背後的地上跌去,我一看,懷裡哪有什麼女子,抱著的卻是一跟一人高的柱子。和我在外面見過的那種玉石柱子一摸一樣,只是柱子上面還有一個詭異的人臉。
我心下大驚,這不是正是我在外面看到的那個沖著我笑的柱子嗎,就要將石柱推開,可柱子卻將我粘住了,又哪裡能夠脫的開身。
懷中的玉石柱子不知道又多重,又哪裡是我能夠挪的動的,我很難想象,如果任由著柱子這麼壓下去,我的下場肯定回很慘,搞不好還會被壓扁,我勉強的支撐著,希望自己的血肉之軀能夠堅持的更久一些。
我感覺到石柱越來越沉重,而我也越來越力不從心,大急之下,我騰出最後的力氣,沖著門外竭斯底里的喊叫:「胖佛,老等頭,趕緊快來救我,媽的!」
石柱實在太重了,我喊到後半句的時候,已經被壓的快要透不過氣來。那聲音,只怕和蚊蟲沒有什麼區別。
「撲通」一聲,我跌落在地上,石柱順勢倒下,我也藉機朝右側身。所幸的是,石柱沒有將我整個人壓住,而是壓在了我的肚子上,可以聽到體內骨骼斷裂的聲音,好在沒有被壓著頭部,否則斷無保命的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胖佛破門而入,看到我被石柱壓在地上,連忙呼叫老燈頭兩人過來幫忙,三人齊心協力之下,終於將我救了出來。
胖佛見我受傷,關切的問我怎麼回事,我也顧不了自己的形象,就講事情的前後經過給三人講述了一遍,老燈頭聽完哈哈大笑,顯然不相信我說的。
我又看向胖佛和陳雨秋,見他倆也是一副完全不信的神色。我心中惱怒不已,心想自己還是半個道家弟子呢,眾人沒事,自己卻在陰溝里翻了船。媽的,我在陳雨秋眼中的形象可謂是全毀了。
我想到凌飄飄的事情,連忙將薩日娜送我的鏡子放在了石柱上,一股青煙從石柱中飛出,因為是黑夜,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胖佛感慨的說:「我說你小子就安好心,讓我和老燈頭抱走石柱,卻沒想到自己先順走了一根。我說你順走也就罷了,還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和石柱親熱,你是不是腦殼燒壞了啊?這可是我幾十年來見我真好笑的笑話了,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
老燈頭也湊過來說:「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石柱還真有可能是古物,弄不好還是哥成精的石頭,要不怎麼會自己跑來找小佑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道:「我看你就是悶騷,這是沒出發泄了?對著一個石柱,這算什麼回事兒啊,不行,你讓我先笑一會兒。」
我臉上發燙,恨不得甩手而去,不想再看到這兩個賤人。好在陳雨秋適時說話,問其胖佛何時離開的事情,這才化解了我的尷尬。
胖佛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臉色嚴肅的道:「這個地方太邪門兒,我看,小佑說的事情可能也是真的,還是早點離開吧,走的越早越安全。」
老燈頭卻不以為然,依舊想在陳雨秋面前裝男子漢,撇了撇嘴道:「咱們就這麼狼狽的走了?」、
「不走還能怎麼樣?」胖佛反問道。
老燈頭硬氣道:「我覺得這事兒都要怪那個老黃,要不是遇見他,我們又怎麼可能住進這個鳥旅舍。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我心裡就是忍不下這口氣,我們對付不了他,那就把他的鳥窩給俺先燒了吧,哥兒幾個,你說中不中?」
我剛剛受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泄,當下第一個舉手贊同老燈頭,心想不是鬼屋么,老子一把火燒了你的老窩,看你還怎麼折騰老子,也不顧身上的傷勢,第一個衝出去從車子的油箱里弄了些汽油回來。
以我對老燈頭的了解,他雖然在我們跟前膽小怕死,但只要遇見女人,就是讓他捅破天,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而且特別愛衝動,從小就是看著古惑仔長大的,對那些暴力事件尤其推崇。後來也是因為打架鬥毆傷了人,這才進了號子。也正是因為進了號子,這才機緣巧合的認識了胖佛,兩人臭味相投,出來后就一起做生意,從此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將打打殺殺放在嘴邊,但他骨子裡的東西卻從未改變。
胖佛性格沉穩,是對老燈頭影響最大的人,我雖然心思細膩,但卻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經常會頭腦發熱之下,作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胖佛見我們要火燒了旅舍,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見我們強烈堅持,也就沒再勸阻,反而加入了我們的隊伍,用他在部隊學習的專業知識,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有效的放火。
陳雨秋是書香門第家庭出身,見我們幾個如此膽大妄為,就前來勸阻我們,因為在她看來,我們的行為是犯法的,這是她這個高級知識分子所不能容忍的。可我們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完全不聽她的勸阻。
就在這時,巨大的轟隆之聲傳了過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快速朝著我們跑來。我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有人都臉色慘白,害怕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