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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寂晃城

  突然陷入黑暗,我們四人都有些恐慌,儘管我們背包里還有備用的手電筒,但是我們不敢浪費,因為誰也不知道我們接下來還在在這個裡面待多久。我掏出打火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點燃,借這衣服燃燒的火光,我們基本可以看清整個旅舍大廳的情況。

  我聽汪先生說過,一般非正常死亡的小孩兒,心智大多都會停留在孩童的時代,只要不觸怒他,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不知道我的方法是否有效,但此情此景下,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我從背包里取出一個酒瓶子,朝著地上一扔道:「老黃,你也不管管你孫子,怎麼將他的奶瓶也給丟了?」

  聽到奶瓶,小孩兒連忙追了過去,也不再盯著我們,一個人坐在地上撥弄著酒瓶,玩得不亦樂乎。

  我見此法湊效,連忙招呼眾人沖入墓室,並將門死死的堵上了,此刻我們沒有了退路,更加不敢耽擱,只能選擇進入那條未知的通道,停在這裡,先不說外面不知在何地的巨腳怪物,就是那個小孩兒發現受騙,追上來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只是,我們這一進入,等待我們的卻是一條不歸路,我們四人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上面,那就是我們自己的身家性命。

  老燈頭一馬當先,陳雨秋緊隨其後,我和胖佛負責斷後,進入地下通道之後,我們怕小鬼追來,又將隧道入口的通道自己給堵上了。

  通道是由石階砌成,上面沾滿了不知道是什麼的粘液,特別的不好走,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走到石階的盡頭。

  我們四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通道盡頭的下面倒是平坦,行走也容易了不少,我們從包里取出一隻手電筒,在漆黑的通道里慢慢前行。

  通道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建立的,寬五米,高三米。地面和牆壁以及通道頂部,都是統一顏色的青色石磚砌成,只是牆縫裡不時有水滴下,因此通道里潮氣特別重,讓人身上黏糊糊的,極其難受。

  胖佛在我身後道:「佑哥,你說老黃和他的孫子到底是什麼?如果說他們是鬼的畫,廚房弄那麼多的食物幹什麼,如果說是人的話,那個小鬼我又砍不著,明顯不是人類。我在想,我們剛才打了小的,會不會老的也出來找我們算賬?」

  我還沒說話,老燈頭卻說道:「是鬼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佑哥耍的團團轉。放心好了,有佑哥在,咱心裡就踏實了。」說完還朝我擠了擠眼睛。

  大概走了差不多一公里的距離,我們就發現通道的右側有一間石室,胖佛道:「這裡會不會就是那個朝代留下的古墓?」

  陳雨秋走上前看了看道:「絕無可能,你們看,雖然這個外面的是青色石磚,但這個石室裡面卻是用混凝土砌成的,明顯和這個通道不在一個年代。而且從水泥磚的顏色來看,年歲不超過十年,所以不可能是古墓。」

  這個用水泥磚砌成的石室,面積大約相當於外面旅舍一樓的三分之二。我們走了進去,發現裡面空空蕩蕩的,但卻比通道里更加的潮濕,裡面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又一個方形的盒子,看大小應該是個骨灰盒。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我有些好奇,緊緊擺放一個骨灰盒的話,用得著在地下修建這麼大的墓室嗎?

  老燈頭想起來剛才的小鬼,心裡又氣,衝上去就想將骨灰盒給砸了,我趕緊將他攔住,勸說道:「汪先生跟我說過,骨灰就相當於死者的軀體,你把他砸了他就成孤魂野鬼了,再也不能轉世投胎。我知道你覺得老黃祖孫可能是鬼,而且他孫子了嚇了你。但你想啊,即使他們是鬼,但也沒有傷害我們吧?不管這個骨灰盒是誰的,我們都不要激怒他,本來就麻煩夠多了,沒有必要再給自己樹敵人。」

  陳雨秋十分贊同我的觀點,也對老燈頭說道:「是啊,我們對死者可要保持敬畏,而且我們闖入進來就打擾了別人的安寧了,不道歉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去砸別人的骨灰盒呢?」

  胖佛皺了皺眉,顯然對我和陳雨秋的說法有些不滿,覺得我們太過於仁慈了。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鬥士型的,作戰要的就是搶佔先機,對潛在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如此優柔寡斷,必將遭遇滅頂之災。

  不過,看在我和陳雨秋的面子上,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出了這間墓室,我們跟著他,再次回到了通道里,沒有其他的路,我們只能繼續順著通道前行。

  可走了半個小時候,通道不再似前面那麼平坦整齊,而是狹窄通幽,蜿蜒曲折,高高低低,低的地方都積滿了水,好在我們在水裡都沒遇見什麼危險。

  估計又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眼前的通道再次變得寬闊,而且我們還看到了通道的出口,我們挪開通道口的石頭,發現外面還是下著暴雨,但和我們上面的景象又有些不同,而是有了一些光亮。

  站在通道口往前看去,可以看到前方星火點點,只怕有上萬的燈光,和我們城市的燈光不同,有些昏暗和漂浮。盡然看上去還是很詭異,但折騰了大半夜終於看到了光源,這對我們來說可謂是最大的喜訊。

  我們回頭看了看通道的出口,卻發現通道口不見了,似乎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但在我們的仔細尋找下,有再次找到了通道的出口,只要離開通道一米開外,就覺得無法看到通道口的存在。

  胖佛用匕首斬了幾根樹枝,在通道口位置做了一個三角形標記,萬一我們還需要通道返回的時候,也不至於沒有退路。

  下山的路上到處都是樹木和荊棘,根本就沒有任何路。無奈之下,我們只用刀一邊斬斷樹木和荊棘,一遍緩慢前行,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老燈頭突然興奮的說:「你們看,那麼多的燈光,搞不好還是一個小城鎮呢?」

  我們駐足前觀,透過瓢潑的大雨,看著遠處的萬千燈光,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老燈頭說的沒錯,前面還真的是個城鎮。

  我們花了兩個時辰,硬生生了斬出一條路來,高一腳低一腳的,直到我們累的都快虛脫了,才到達了所謂的城鎮。

  在我們眼前的是一道雄偉的城牆,順著城牆我們來到了城門口,上面鞋子三個大字「寂晃城」,地面是用河裡的鵝卵石砌成的馬路,縱橫各有四條道路,將整個城鎮分成了十六個個方塊,我們所在的那個城門,是這個城鎮的北門。

  只是,這個城鎮卻寂靜的可怕,別說行人,我們連任何聲響都沒有聽到,只怕,這裡已經是一座死城,裡面已經沒有一個活人。

  我們走進城門,街上冷冷清清的,但卻異常的乾淨,從旁邊房子的腐蝕程度看,這個雨只怕是連續下了幾十年了,我們推開一間房屋的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只怕是上百年沒人居住了。

  城鎮中房屋建築風格和我們平時能夠看到的不一樣,只有在影視城才能看到的古代民房風格。每一棟房的樓層都不高,最高的只有三層。但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所有的房子都是用木頭修建的,都特別的簡陋樸實,整個城都沒有看到一棟豪宅。

  我們從房間中的布置可以看出,這裡的居民不是正常的失蹤,因為很多人家裡的物品都是一件沒動,雖然那些物品都已經發霉,但依舊能夠看出就是這麼居民的日常生活場景。

  令人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沒有發現一具屍體(骨骼),連動物的都沒有,這麼大一座城鎮,那些居民還有家畜都去哪裡了?是因為逃難而有組織的撤離,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我們四個人的腦袋都變得有些不夠使,因為這一切已經超出了我們知識能夠理解的範疇,因為我是半個道家弟子,也無法從玄學的角度來解釋眼前看到的場景。

  我們的傘早在通道里弄丟了,此刻只能冒著大雨繼續前進,來到整個城鎮的中心區域,這裡的建築和剛進北城門的那一帶不同,不管是建築風格還是規模上都要大了許多。

  這裡房子都是用青磚修建的,在所有青磚修建的房子中間有一個廣場,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像,渾身漆黑,遠看去就像一條黑狗。在黑狗的前方有一塊石碑,背上的字跡因為年代久了,早已模糊不清了。最後還是陳雨秋利用她強大的考古知識,還原出來了幾個字「萬曆年四十八」。

  老燈頭問我這是什麼意思,陳雨秋告訴他,萬曆年是明代使用年號最長的年代,也是明朝由盛轉衰的年代,而四十八年則是萬曆年的最後一年。

  胖佛說:「難道我們穿越到了明朝萬曆四十八年?這也太扯了吧!」

  我沒好氣的說道:「穿越不穿越的我不知道,但能夠肯定的是我們已經偏離了正常的時空,都精神點吧,搞不好就有什麼危險等著我們呢?」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似乎也印證了我的所說,我也了成了名副其實的烏鴉嘴。究竟是被我不幸言中,還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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