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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五百萬彩禮

  老燈頭依舊昏迷不醒,我休息好后和胖魚在房間里翻箱倒櫃,都是找出了一些能穿的衣服,男裝女裝都有,不過這些衣服都是明代時候的民間服飾,在我們現在看來有些不倫不類。

  我們將找來的衣服換好,丟掉了身上早已濕透的衣服,三個人稍作休息,最後決定,先暫時在這裡避雨,等老燈頭的傷勢好轉,然後再做打算。畢竟,現在老燈頭身負重傷,出去不僅不能幫助我們,還有可能成為我們行動的拖油瓶。

  剛才胖佛和藤甲戰士經過劇烈的戰鬥,早已經脫力,本來早就想休息了,剛才為了救治老燈頭才勉強的撐著,此刻老燈頭暫時脫離生命危險,緊繃的神經一鬆懈下來,就再也抵抗不住疲倦的侵襲,靠著灶台就睡著了。

  我肚子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依舊事而的隱隱作痛。想到自下通道來后就沒順心過,老燈頭的傷是否會惡化也是未知之數,而我們對於接下來該如何更是一無所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自己有可能死在這個裡面,一時間不由得心煩意燥。

  陳雨秋不知是不是因為前不久我讓他嫁給我原因,從那以後就一直粘著我,此刻背靠著我,也不說話,低頭一個人垂著淚。看著眼前的三人,真沒有一個能夠靠得住的,關鍵時刻還得依靠我自己。我見陳雨秋哭的可憐,就連忙安慰她,讓不要擔心,我們肯定可以出去的。

  陳雨秋低聲道:「我不是擔心能否出去,我是擔心老燈頭的傷,還有下落不明的謝語嫣。」

  我發現她總是時而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左腿膝關節,問她怎麼回事,但她卻不告訴我,我強行將她的褲管捲起,發現她的膝關節一片青紫,腫的老大。我就問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陳雨秋小聲說道:「在通道的時候不小心磕著了,我看大家都挺累的,所以就一直沒說。」然後低頭念著南無我彌陀佛。

  我心想這個女子也真夠堅強的,對她說:「你是佛教徒么?真巧,我也信佛教呢。」

  陳雨秋測過身,看著我說道:「你不是道家弟子嗎?怎麼可能信佛教?」

  我一時語塞,就說自己只是半個道家弟子,佛教也是相信的。心裡卻想著:那幫禿驢的信仰我可是一點也不認同,更加不懂得到底該信他們什麼,如果說我是佛教徒,恐怕只有鬼才會相信呢。

  果然,陳雨秋絲毫不給我留面子的說:「你就胡亂瞎編吧,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道家弟子也相信佛教的,宗教的信仰可不是隨便就能改變的,何況你還是道門中人。」

  我不敢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深怕自己給陳雨秋留下一個不靠譜的印象。又想起之前在墓室里調侃她的事情,盡然又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出去后,要不我們就去登記吧?」

  陳雨秋沒聽明白我的話:「登記?登記什麼啊,是將我們的遭遇給警察局彙報嗎?」

  我新說這個姑娘還真傻,登記不就是結婚的代名詞嗎?我把心一狠,乾脆豁出去了,對著她說:「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發現自己愛上你了,覺得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個人,所以我想跟你求婚。你看,我長得這麼帥,勉強也能夠配上你吧,我敢打包票,你要是錯過了我的話,以後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我這麼出色的男人。」

  陳雨秋大概是沒見過我這麼無恥的人,被我逗的噗呲一笑,居然連哭都忘記了:「可以啊……我前面不就答應你了嘛,只是你自己沒繼續說下去,我就當你是在開玩笑了。你雖然看起來有些粗俗,賤兮兮但,但其實是個好人。但是,我們陳家可是時代延續的書香門第,你要想娶我的話,可得有個心理準備,不說其他的,彩禮沒有五百萬,我爹娘可能不會把我讓給你的。」

  我聽到五百萬,整個人都嚇傻了,心想這個姑娘還真值錢,可我家裡又不是開煤礦的,去哪裡湊這麼多的錢。

  陳雨秋看出了我的窘迫,嘿嘿一笑道:「我可不是愛錢的人,看把你嚇得,我逗你呢,只要你是真心的,我才不在乎你有沒有錢呢?」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聽清她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你看,我們可不可以商量下,分期付款行不行,我慢慢湊,但是是沒有利息的那種分期哦!」

  陳雨秋正欲說話,胖佛卻從沉睡中醒來過來,我和陳雨秋也不方便繼續剛才的話題。經過兩個時辰的休息,胖佛恢復了大半,但氣色還是有些差,畢竟脫力可沒那麼快容易恢復的。我讓我將背包里他拓印的布防圖拿出來。

  胖佛打開布防圖,說道:「差不多了,我們一起看看,從哪裡能夠出去,要不一直耗在這裡,也只是等死。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性格,即使知道要死,我臨死也得拼上一拼,這樣下了地府也沒什麼遺憾。」

  我問胖佛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他卻堅持說自己可以,沒有任何問題。看著布防圖上指指點點,對我和陳雨秋說道:「你們看,在那個黑色大樓、還有坍塌了一半的樓房以及我們剛剛去過的寶經閣地下,各有一條地下通道,下面的結構看上去挺複雜的,但我們抽絲剝繭,不管我們走那條,最後的終點都是一樣的,這個終點應該就是出口的位置。你們看這裡,這個位置被作了一個特殊的標記,雖然不知道其意思,想來也應該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搞不好還是我們能夠出去的關鍵。」

  胖佛通過對比,又找到了我們進來的那條通道的出口位置道:「你們看,我們進來的那個通道出口在這裡,但地圖上卻沒有標明,要麼就是地圖來古老,要麼就是那個我們進來的通道是後來修建的。這個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無從考證,又無關緊要。從這個布防圖整體來看,四周都是陡峭的懸崖絕地,正常走地面應該是無法出去的。但是這裡既然有人類曾經生活過,他們總不至於一輩子不出去吧,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個古城鎮。那就是剩下一種可能,這個城鎮有著與外界溝通的地下通道或者山澗隧道。山澗隧道在哪裡我們無從知曉,那能走的就是寶經閣下面的這一條地下通道。」

  陳雨秋問道:「胖哥,你說我們又要走類似剛才進來的那種通道嗎?有沒有別的辦法?我真的不想再走那種暗無天日的通道了。」

  胖佛搖了搖頭道:「如果不想走地下通道,那我們只有去找山澗隧道了,但是這個隧道在哪裡我們不知道,需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找到,我們也不知道。看那個黑色的樓,還有坍塌了一半的樓,看上去就很詭異很危險,我們一旦踏入,可能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我拿著布防圖,反覆的觀摩和推敲,地圖上標註的通道有三條,山澗隧道只是胖佛的猜測,布防圖上沒有標明,有沒有還是另說。這個三條通道,相對安全些的也只有寶經閣下面的那條,雖然不知道能否走出去,但至少有個希望。

  我們整理下裝備,發現能夠使用的設備極其稀少,最重要的光源—手電筒。只剩下兩根,另外還有三隻打火機,還有一些從居民房間里弄來的亂七八糟的衣服。

  由於不確定我們將要走的地下通道又多長,光源肯定是首先要保證的,但是這裡都是明代的古建築,手電筒在這裡是不可能找到的。我和胖佛嘗試著做幾根火把,但卻發現太潮了,根本就點不燃。

  胖佛似乎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留,便上前搖醒了老燈頭,一行四個人,三個人身上帶上,而胖佛又未曾恢復到顛覆狀態,當下也只能由胖佛攙著老燈頭,我攙扶著很雨秋,朝著寶經閣下面的通道入口走去。

  因為有布防圖的指引,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在寶經閣地下的通道入口,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麼麻煩。

  看著黝黑的通道入口,涼風陣陣的,裡面沒有光照,黑乎乎的看不到頭。但通道就在眼前,我們也沒有更好但選擇,盡然無法確定能否走出去,但至少還有個希望,不是嗎?

  通道的入口很大,約有五米寬,而且裡面通道十分的平整,走起來倒是沒什麼困難。因為路好走,我們四人手牽著手,慢慢的趟著前行,別問老子為什麼不用手電筒,因為我們的光源有限,只能節省著用。鬼知道通道里要走多久,所以手電筒我們只能在關鍵的時刻用。

  還沒走多久,陳雨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蹲下身去摸索了一番,聞了聞后道:「怪事,這裡怎麼會有瘦類的糞便,而且還是熱乎的。」

  老燈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大喊道:「對了,對了,我好像在我的映像里看到過,有個什麼東西在拉屎,肯定是野獸沒錯……對對對……就是野獸……花紋……有點……有點像老虎。」

  我抬頭看去,看著悠長的地下通道,側耳聽去,似乎聽到了若隱若現的咆哮聲,仔細聽去有點像虎嘯。我趴在地上又聽了一會兒,感覺到地面都在輕微的顫動,我大急喊道:「別呆了,趕緊回頭跑,是獸群,而且是那種體型巨大的猛虎。」

  地下通道寬度不過五米,但是卻可以供五隻老虎同時奔跑,聽地面顫動的程度,猛虎起碼有上千隻,如果讓那些虎群追上來,我們四人根本來不及逃離,恐怕只能成為他們的食物。

  四人中只有胖佛沒有受傷,其餘幾人都多多少少帶著一些傷勢,尤其是老燈頭,行動都極其的困難,就更別說跑了。

  胖佛第一次有些慌了,他很想將我們三人都扛著,一個人帶著我們所有人跑。

  我對胖佛說:「陳雨秋的膝關節扭傷了,我背著她先跑出去,你們倆後面跟上,不管我們誰先跑出去,將人帶出后,就回頭來支援。」說完,我還將一隻手電筒塞給了胖佛一隻,自己留下了一隻。

  我心裡也焦急,忍著腹部的劇痛,也不管陳雨秋的意見,一把抱住她,將她放在了我背上,轉身就朝著進來的方向奔跑。

  老燈頭此刻傷勢被牽動,又開始滲血了,疼的他滿頭都是大汗。

  身後的獸群越來越近,地面的震動感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老燈頭道:「我終於明白我看到的影相是什麼意思了,我說為什麼畫面抖動的那麼厲害呢,原來是早就註定了的。我是逃不出去了,我感覺的到,我就要死了。胖佛,你別管我了,自己趕緊逃吧!」

  胖佛怒道:「狗日的,說什麼混賬話呢,趕緊到我的背上來,老子背你一起逃。」

  老燈頭強忍著痛,勉強一笑道:「胖佛,有你這樣的兄弟,我這輩子也值了。聽我的,自己一個人快點走,不要被我拖累了,一定要活下去。對了,等你逃出去后,逢年過節的時候可別忘記了哥們兒,一定記得給我多燒點錢,還要給多燒幾個美女啊……」話還沒說完,他竟然開始吐血了,顯然傷勢又再次加重了。

  我心想:老燈頭不會死在這個裡面吧,那些詭異的預言影像是不是正在一步步跟我們印證,成為我們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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