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養蠱秘事
在餐廳對面那一塊空著的地方,就是船員們休息的休息室。我們跟著老外,走到休息室的區域。老外告訴我們,在最右側的兩間休息室我們都可以住,我和老譚都是男的,住一間沒什麼問題,本來按照計劃,是我和老譚一間,而雪萊則單獨一間的,可雪萊死活都不同意單獨住,拉著我的衣服不放手。
這個時候老譚走了過來,說道:「雪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和我們住一間吧,你睡床上,我和阿佑在底下找個地方和衣而睡。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出什麼事情還能互相有個照顧,也就是湊合一晚上唄,等明天天一亮,我們趕緊回到自己的船上。」老譚的話甚合雪萊心意,連忙點頭同意了下來。
老外只是把我們帶進了休息室,又不知道忙什麼去了,我們簡單的打量了下休息室,這個空間並不大,而且裡面比較古舊和斑駁,而且頂上還架滿了鐵絲網,牆上都是漆銹,一層一層的貼滿了報紙,其中幾張報紙看起來有些像民國時代的,但不太清楚,也就無法確認。
休息室內收拾的十分乾淨,而是乾淨的讓我害怕的那種,裡面也比較簡單,也有一個桌子和一架簡陋的鐵架子床,床上疊著兩床嶄新的被子,和這個屋子的風格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屋子裡倒是沒什麼異味,看來是有專人經常收拾和打理。
我好老譚剛在地下打好地鋪,老外給我們送吃的來了,一大碗魚湯、紅燒海魚、糖醋魚還有一盆我認不出來的青菜。她告訴我,等我們吃完以後,她會過來收拾碗筷,金絲猴會在這裡等著我們,我們吃完猴子就會通知她,而且還告訴我們吃完了不要到處亂走,吃完就早點休息。我們本想洗個澡的,但老外則說船上的燒水的器具壞了,所以暫時沒法提供給我們。
我送老外出去,回來講房門趕上,透過玻璃看到外面已經全黑,海上的霧氣依舊很濃郁,但聽到不到任何聲音,現在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剛才我本想問問老外的,這個海域到底是什麼地方,只是我在哪個時候又忘記了。
我心神依舊不安,我躺在地上,看著房間頂部的船艙,看到上面似乎有些什麼東西,仔細看去,有些像密密麻麻蟲子屍體,看的不是太清。老譚和雪萊不知道我在看什麼,也抬頭看去,可這一看之下,臉色就變得格外精彩了。
在民國的時候,報紙上記載有個叫「大刑島」的海道,因為地震而從海上消失了,而島上的島民都有養蠱蟲的習慣,而且每家每戶都對養蠱之術掌握的爐火純青,一些外地的商船路過此地,大陸都是難逃一死。
我看到房頂上的蟲子屍體,自然就會聯想到關於「大刑島」養蠱的可怕傳說,這個船上並沒有多少人,而且那個老外還是個外國人,就更加無法證實這個海域就是曾經的「大刑島」,但這一些列的種種詭異情形,讓我不得不朝著那個方面去想。
雪萊說:「這個船有些年代了,屋裡有些蟲子也算正常,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咱們就沒必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何況……」
老譚則說:「小姑娘啊,你可能沒在鄉下住過,雖然農村人不怎麼講究和注意衛生,但是也不至於讓家裡有這麼多的蟲子屍體,這也太那個啥了,我看這裡不是大刑道,也和大刑道脫不了關係,而那些蟲子都是蠱蟲的屍體。」
雪萊是個女孩子,本就懼怕那些蟲子,聞言后十分害怕:「佑哥,你要不要出去找個老外商量下,咱們換到另外一個房間去?」
我搖了搖頭,心想外面那隻猴子可能就在盯著我們,搞不好又得在半路嚇我們,我示意老譚,老譚則說:「雪萊,我看就這間吧,換來換去,說不定哪一間比這間還要差呢,我們只是臨時住一宿,又不常住。你就安心的休息吧,我和阿佑輪流守夜,有什麼動靜我們就立即叫醒你。」
我也知道此刻我們沒有太多的選擇,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可是心裡裝了事情以後,在沒弄明白之前,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看著頭頂上那些蟲子屍體,我就頭皮發麻,我又仔細的看著一根根柱子,看看是否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圖案,可找到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心裡倒也安心了少許。
我從地上起身,走到房間里的桌錢,看著老外送的飯菜,可能是因為房間內油燈的光亮太暗,那些東西看上去都是黑乎乎的,沒有騰騰的熱氣,用手一摸,冷的像冰塊一樣。
老譚用手指戳了戳,抱怨道:「這又黑又硬的東西,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就這個還叫魚肉嗎?你看,這個湯黑成這樣,誰又敢吃?」
我講老外送來的東西推到桌子靠牆的一邊,告訴雪萊和老譚都保持警惕,這個船上到處都是詭異,又怎麼可以吃她們送過來的東西,還是別碰的好。
老譚點頭說:「阿佑說的在理,如果這裡真的是當年的大刑島所在之地,那咱們就有可能是誤入了,不經意間講船開到了當年大刑島所在的海域,這裡的東西搞不好也是當年的,這個東西還真的不能吃了,吃了不說死,搞不好也會變得如同那個老外一般。」
我確定老外是個人,而且還是活生生的人,只是狀態和常人有些區別罷了。進門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房間除了房頂,太過於乾淨了,乾淨不想人類收拾出來的,儘管外面的那個女人是個老外,我也不得不防她下黑手,雖然她不可能是大刑島後人,但也有可能是被操控的傀儡。
雪萊卻覺得我這個人有些多心,將世人都看的太壞,而且我們一船幾十人到達這艘船后,目前都還沒聽說過誰出什麼事情,而且我們和那個老外想來無冤無仇,她也沒有要加還我們的理由。
我反駁雪萊說她年紀還小,有怎會知曉世間的陰險惡毒,在傳說中,嶺南人酷愛養蠱,但更酷愛折磨人。
因為嶺南天氣酷熱,所以各類蟲子非常多,譬如鞋子蜈蚣之類的,遍地都是,是養蠱之人天然的寶庫。所謂養蠱,其實也是一個殘酷而血腥的過程,達爾文的物競天擇理論在這裡就顯得更加符合了。
據說,在嶺南養蠱的時候,養蠱人會先將毒蛇蠍子蜈蚣之類的毒蟲抓來,密封在一個大型的壇中,僅留一些氣孔供那些毒蟲呼吸,那些毒蟲被封進之後,是不會投放任何食物的,這就逼迫那些毒蟲相互蠶食,一直到只剩下最後一條,如果最後剩下的是蜈蚣則為蜈蚣蠱,是蠍子則為蠍蠱。
而且那些蠱蟲還有一個習性,就是成為蠱以後就必須拿出去害人,如果不讓其害人,蠱蟲就會反噬養蠱之人,於是,那些養蠱的人,除了一些窮凶極惡的人外,大多都是被迫害人,因為只有害死他人,他們自己才能夠活下去。
養蠱在道家的眼裡屬於旁門左道,也是劃分在邪魔外道之流的。華夏各地也有很多養蠱的分支,但最終的源頭還是嶺南,因為各地的氣候差異,養蠱的方法和功效也略有差異。
在民國報紙上刊登的那個小時,那個因為地震永久消失的「大刑道」就是一個巨大的養蠱基地,很多跑商船的人都在此處丟了身家性命。盡然大刑島不復存在,在養蠱之術被沒有失去流傳,就在近代,還有一些養蠱的後人出現,但只是不敢似以前那般明目張胆,多借著鬼神之說糊弄世人。
我無法確認這邊難辨方向的海域,是不是就是當年的大刑島與區域,我用半商量半命令的口氣和老譚還有雪萊交代了幾句,就像出去在這個船上探查一番,看看真相到底是什麼。那個猴子雖然可能監視我,但監視就監視吧,我也無所謂了。
我還沒等他們倆統一,就自己打開房門沖了出去,整個船艙里都靜悄悄的,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我輕輕的朝前走著,走到一處休息室的門前,墊著腳從門的玻璃朝裡面看去,見到裡面有兩個穿著青色衣服的男子,但因為玻璃是那種透明度不好毛玻璃,所以我看的不太清。
我連續走了好幾個房間,情形都差不多,這才安心了不少。或許都是因為海上大霧的原因,大家知道短時期也走不了,船上又沒有什麼活動的地方,所以一個個都憋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我繼續朝前走著,這條船很大,進休息室就有上百間,沒兩間休息室都只是隔了一堵牆,花了半個小時,我才走到休息室的盡頭。
我看到其中一間特別大的休息室,想來應該是船長專屬的,但這卻是唯一一個裡面沒有燈光的。我靠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裡面似乎沒有人。在這間房的房門上,有一副雕刻的圖畫,畫上面是一個巨大的火堆,火堆的上方有一口大鍋,鍋里在煮著什麼,旁邊站滿了圍觀的人。鍋的上面雕刻了各種圖紋,但是卻看不出是什麼。
我心想這個大鍋應該有文章,看畫面應該是某種慶典,這種情形在一些電影裡面經常出現,在非洲某些部落,當捕食道獵物后,大家會將獵物燒烤或煮在一口大鍋中,部落眾人分而食之。
我覺得這個疑似船上休息室的房間里肯定有秘密,想去探查一番,擔憂怕進去后遇見麻煩,從而被船上的那些人發現。隨即又想到自己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也不知道老譚他們怎麼樣了,只希望他們別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