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無恥行徑(上)
此刻,走在黑暗的小路上,石磯的內心是很不平靜的。
悄咪咪地瞥了眼背後的張遠,她頓時就縮了縮頭。
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至今想想,她依舊是一臉懵逼,內心突然湧出了一股疲憊,幾乎填滿了心房。
假如有一天,有個突然不正常的家夥問你,兩個腦子不正常的家夥打架了,會爆發出什麽樣的光芒?
這時候,你可以昂首挺胸,指著對方,戳著他的鼻子回答這個撒比至極的問題他們會不打不相識!最後還會成為好兄弟,哪怕一方被打得奄奄一息!
至於為什麽會是這個答案,你可以告訴他一件事兒!
“大王,你睡了嗎?”
石磯沒有聽到張遠的回答,她也不敢再問,也不敢去看看到底有沒有睡著,否則那絕對是自尋死路。
漸漸的,石磯不禁回憶起了臨走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發誓,這是她這一輩子遇到的最喪心病狂、最厚顏無恥,最撕心裂肺,最觸目盡心的可怕的事情!
………………
“大王,錯了啊!”
石磯抱住了張遠的大腿,然後淒厲地慘嚎了起來。
她此時此刻是絕望的,雖然她是天命之子,執掌了一族,但是,這一刻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懵逼。
太特麽蠢了!
太特麽三觀炸裂了!
到底是何等腦殘、何等智障,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一切的衝突,竟然隻是因為一個很普通的尊稱——
前輩。
這個字眼雖然可能和年齡有關,但是一般側重點是達者為先、強者為先!
很明顯,這一次克勞爾說的前輩,和年齡沒有一點關係,完全是出於尊敬,才稱呼臭獅子為前輩的!
可是,沒想到,臭獅子竟然沒有明白過來,以為被占了便宜,所以就怒火中燒,狠狠吊打了克勞爾。
這特麽的就是一場烏龍啊!
然而克勞爾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了,要是她再不趕緊出手阻止的話,克勞爾很有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怎麽了?”
張遠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石磯,停了下來,沒有繼續毆打克勞爾,反而轉身怒視石磯,眼神很不善。
“石磯,你在做什麽?別忘記了,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張遠怒了,他被占了便宜,這隻臭蟲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助紂為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啊!
石磯頭皮發麻,急忙大喊“大王,這都是一場誤會啊!你理解錯了啊,克勞爾沒有要占便宜的意思……”
石磯三言兩語,當下也顧不得其它了,急急忙忙將誤會全部說清楚,免得後麵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真的?”
張遠的神情竟然隻是有些驚訝,低頭看著克勞爾。
嗚——嗚嗚——
克勞爾嚎啕大哭,哭得就像一個幾千萬噸的胖子。
眼淚猛地從睜不開的眼睛裏擠了出來,噗嗤噗嗤地流個不停,好像花灑崩裂了一樣,眼淚稀裏嘩啦的流著,地麵瞬間就被打濕了,甚至還淌出了小溪。
“好了,誤會解開了。”
石磯看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努力擺出了一個笑容。
這位泰坦巨人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不就是被吊打了幾頓嘛,竟然哭得像條狗一樣,簡直就是丟人。
活該挨揍!
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之所以被打也是自己作的,傻啦吧唧非要說那倆字,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嘛。
石磯心裏瘋狂吐槽,她遭受的毒打比這些還要多。
她依舊過得開開心心,每天都特別容易滿足。
現在她還立了一件大功,解決了克勞爾和臭獅子之間的誤會,接下來,事情就可以完美地落幕了吧!
但是,很快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就出現在眼前。
張遠停下了,但是他看著天空,目光漸漸地渙散。
他竟然陷入了沉思!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啪——
最終,石磯沒有抱住張遠,掉了下來,因為張遠正一點點地上天了,目光依舊渙散,好像身不由己。
獅生在世,純靠演技……
“…………”
石磯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發生了這種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到了這時候,你還發呆了?!
你特麽還上天了?!
“大王!”
石磯大叫道,就聽到咻的一聲,便看到張遠一轉眼化作了一道流光,衝天而起,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大……大……”
石磯抬著頭看著,張了張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不對!
臭獅子表麵看起來是發呆,實際上早就想著逃跑!
特麽的……
好奸詐啊……
石磯表示要裂開了,頭皮發麻,差點就要懷疑蠍生——
到底誰才是蠢貨?
她真的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表麵上看起來蠢蠢的,人畜無害,實際上到了真正緊急的時候,智商比誰都要高,而且還擅長偽裝!
發呆隻是表麵現象,逃跑,恐怕才是最終的目的。
過分了…
你選擇了逃避責任,我該怎麽辦?
我要怎麽辦?!
石磯氣得咬牙切齒,離開也不是,站在這裏也不是。
“淦!”
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了一個字,然後化作了無盡的委屈填滿了石磯的身心,讓她忍不住覺得有些悲傷。
嚶嚶嚶——
好委屈,像極了一個找不到好男人的幽怨小媳婦。
石磯想要跑,但是又害怕,萬一過了一會兒臭獅子回來了,迎接她的,絕對是一番令人發指的吊打!
“克勞爾,你沒事吧?”
石磯想了想,無奈之下,硬著頭皮安慰著克勞爾。
她現在和臭獅子是一條船上的,雖然這件事情由始至終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可現在不是屎也是屎了。
克勞爾沒有哭了,但是也不說話,一動不動地像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渾身腫脹,青一塊,紫一塊。
“說話啊!”
石磯心裏大罵了一句,也很不爽,好想給他一巴掌。
就是因為這個腦殘說了智障話,被吊打一頓也就算了,可是卻搞得她現在隻能孤身在外,如今已經是大半夜,四周幽暗冰冷,雖然有明亮的月光照射了下來,然而周圍生機斷絕,令她頓時就覺得心慌。
她是天命之子,但這是第一次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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