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櫻花與龍
佩諾妮雅其實沒有她說的那樣忐忑不安。
這種坦然可不是伊恩庇護下造就的盲目，而是一種對於變化的習以為常。
佩諾妮雅的落落大方和伊恩的不卑不亢相互映襯，總是容易讓人高看一眼。
斯內普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對於一個教育從業者來說，看到這樣的新生血液總是值得開心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
“事先說明，我和雪娜斯家族之間的關係並不很好。還有就是我的脾性在學生之中口碑向來微妙。
如果你們如看上那樣的足夠聰明那就少問我一些沒有意義的愚蠢問題。”斯內普恢複那副不開心的表情，公事公辦的吩咐道，“要做的事情很多，我們也是時候出發了。你們兩個都跟我來……”
伊恩看向佩諾妮雅，後者俏皮的衝著他吐了吐舌頭。
‘欸？他難道打算帶著你們移形換影嗎？玩得這麽刺激？’雷察覺到斯內普通過擾亂咒驅散四周麻瓜的動作，也發現了他在走出大門後就停下了腳步。
‘什麽？’伊恩自然沒法明白。
‘一種支持遠距離跳躍的魔法，在我那個時代隻存在於小說裏的魔法體係。’雷顯得很興奮，‘老天讓我穿越到這種地方難道是讓我看看這些幻想級咒語的實現方式的嗎？’
“現在，抓緊我的胳膊，我帶你們去能購買到魔法物品的地方去。”
佩諾妮雅把目光投向伊恩，後者點頭示意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啊，對了！據說這個咒語會帶來身體負荷，體感很差的哦。’
雷的話音在魔法展開前一瞬才說出。
伊恩來不及做出什麽特別的反應，就感覺自己被不可抗的力量拉扯，被塞進了狹窄細長的管道中。
伊恩大口大口地吸著夜晚寒冷的空氣，他甚至有些奇怪為什麽雷沒有對自己進行重置。
佩諾妮雅的小臉變得煞白，但比起身體上的不適，她的注意力更多的在於身邊環境的突然變化。
“哇！這裏是哪？”
陌生的牆壁看著破破爛爛的。垃圾桶邊幾隻不明動物溜了過去，這裏是某個可疑的角落。
伊恩維持著他的高度警惕，他的那隻手在鬆開斯內普的胳膊之後就貼在了後腰上，隱蔽處藏著的是麻瓜世界那用以訴說正義的口徑武器。
斯內普似乎猜到了些他的想法。
但巫師的驕傲在這裏，他並不在乎伊恩的小動作。
他先是湊到牆壁前頭，餘光瞄到伊恩打算從他麵前擠到垃圾桶那邊。
“放鬆薩哈曼，真想對付你們我還犯不著跑這麽遠。”
“您應該可以選擇一些更加舒服的方式帶我們來這兒。”
伊恩依舊警惕的看著對方敲點牆壁上的石磚，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已經明白為什麽半個學校的人都討厭斯內普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方法？如果這是在開學後，我就要給你扣分了，薩哈滿先生。”
“這裏是倫敦的破釜酒吧，在你的入學表上都有寫明。下次你們就得自己到這裏來了。”魔法牆壁上磚頭翻轉後露出一個拱形通道，4D特效帶來的感官衝擊還是很不錯的。
斯內普把探頭探頭探腦的伊恩推到他前頭走進巷子，“往前走！呆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佩諾妮雅小步上前跑到伊恩身側，兩個孩子一臉新奇的端詳著眼前不一樣的世界。
入眼處是琳琅滿目的招牌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坩堝店、古靈閣……
當然這些店鋪都和伊恩沒什麽關係，不過佩諾妮雅的好些東西都要在這裏購買。
斯內普雖然明言了佩諾妮雅得到的財富伊恩並不能享有，但這不妨礙佩諾妮雅把剛剛到手的零花錢全部賽到了伊恩的手裏。
然後再過了一會兒，佩諾妮雅量完魔法袍的尺寸後兩個孩子就一人捧上了一碗冰淇淋吃得歡快。
“測量長袍的阿姨有誇我們的佩妮漂亮嗎？”
“嗯…哼”佩諾妮雅開心的小口舔著冰淇淋，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算她們有見識。”看到這樣的反應，伊恩知道自己說中了個大概，於是他的心情也更加的好了。
相對的，在他們身邊看護的斯內普臉色陰沉得可怕。
‘雷，教授會不會是在氣我沒給他也買一份冰淇淋？’
雷被伊恩的這明顯調侃味兒十足的疑問逗樂了，‘不，因該不是。’
‘他回想起了某些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回憶吧可能。’
穿過擁擠的人群，在伊恩眼前的他唯一需要造訪的店鋪。
‘奧利凡德魔杖商店：自公元前……’
這是一件看著很舊的店鋪，空擋的櫥窗裏頭展示著蜘蛛網……額，還有蜘蛛網中間的那根木棒棒。
伊恩沒來得及看完那塊黑板上的字，斯內普這一路上都像是急著憋了尿一樣。
被拱進店鋪，入眼處的幽暗房間似乎由一個個小盒子堆砌成的。
“下午好”
從黑暗處鑽出來的老頭看起來邋邋遢遢，“好久不見！斯內普教授！我記得沒錯是樺木是吧……”
斯內普這種人設怎麽會喜歡如此無意義的廢話呢，“新生叫佩諾妮雅·薩哈曼…幫新生把魔杖挑好，不用在意我。”
“……還有伊恩，他是申請就學補助的那個。我想鄧布利多先生應該給你來過信件。”
“啊是的鄧布利多教授的確有給我來信……有些意外，您很少負責帶新生。”
伊恩敏銳的捕捉到這話裏的意思，斯內普不怎麽帶著學生來挑選魔杖？
斯內普說完了正事兒就不再說話，留著奧利凡德自己尷尬。
而老頭子也像是終於會為過什麽來，“哦這位應該就是薩哈曼小姐吧？”
“我來給您測量，您擅長用哪隻手？”
斯內普原食死徒的稱號還是有那麽點作用的。
“很優質的魔力表現，是的很幼稚。或許優質的魔力有的時候會很容易找到合適的？”奧利凡德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拿了一個盒子起來。
不是伊恩挑刺，像是隨手拿的。
佩妮把那隻棒棒拿在手裏，然鵝什麽也沒有發生。
兩個孩子都感覺有些冒傻氣。
“正常，很正常。再試試這個，紫衫木和龍肌腱的搭配。十四英寸……”
……
試用魔杖就是這樣，偶然的會出現非常拖遝的試用。
佩諾妮雅就是如此。
這過程長得讓女孩產生了一些不安。
伊恩看出來她的不安，“先生，就不能隨便拿一個嗎？能用就可以的。”
“那不可能，你是在小瞧魔杖的藝術嗎？這可是女孩的第一支。隻要你了解了魔杖、魔力、神秘之間的關係你就會明白這第一支是如何重要。
魔杖是承載魔力溢出的中轉，是幫助巫師們釋放魔力的們；他又是巫師和神秘間的媒介，保護你們不被那最原初的力量改變；它將從你們的神秘中獲得完整並和你們一起成長。”
一邊訴說自己的堅持，奧利凡德一邊把手中的那隻灰塵撲撲的盒子打開。
就是這隻魔杖，一進入到佩諾妮雅的手中就散發出一股連伊恩都能準確感覺到的魔力顫動。
“哈！成了，原來選中你的是這‘孩子’。”
也不知道奧利凡德口中的孩子指的到底是他製作的魔杖還是佩諾妮雅。
“櫻桃木，杖芯用的是龍的神經。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一把強大的魔杖，和一個……小女巫，嗬嗬～差點被您美麗的外表欺騙了，強大的女孩兒。”
佩諾妮雅同樣也感覺到了自己魔力的反應，她握著那隻魔杖第一次如此真實的發現另一個不同的自己。
“那麽接下來就是您了，伊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