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離婚吧
諷刺意味十足的幾句話,讓官景玲的臉色僵住,她想伸手抓住安寧,卻被安寧一手甩開。
“別碰我,我嫌惡心。”
本來沒用多大的力氣,卻沒想那身影摔倒在了地上,摔倒的姿勢有一種故作的美感。
見此,寧安倒是一怔,剛想邁步走開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寧寧,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你這樣對我?三年來,我和墨一直都牽掛著你,盼著你回來。”官景玲委屈地望著她,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景玲,怎麽了?”齊墨奔向前,扶起了官景玲。
官景玲眼裏閃現了一絲得意而後又轉變得楚楚可憐。
“墨,不管寧寧的事,是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官景玲順勢靠在齊墨懷裏,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
齊墨看向寧安,寧安也在靜靜地看著他們,美麗的眼睛裏有著嘲諷、不屑,還包含著更多的東西。
齊墨心裏感覺到慌亂,他趕緊放開了官景玲,向寧安走去。
“寧寧,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很笨,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寧寧。”官景玲搶先一步跑向前,伸出了手想拉住寧安。
“啪!”寧安的右手毫不客氣地揮下。
“官大小姐可別是老年癡呆,我不介意再提醒一次:別碰我,惡心。”
官景玲臉一僵,眼裏投射出狠毒的目光,轉瞬間,消失了,快得讓人幾欲認為是錯覺。她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臂,怯怯地站在寧安麵前。
“寧寧。”齊墨的聲音稍大了點。
“怎麽,心疼了?”
“寧寧,不要將我倆的事牽連到第三人。”齊墨在擔心,寧安會為今天的作為後悔,畢竟,她倆以前是那麽要好的姐妹。
“我倆?”看著那站立在一起的身影,男的高大,女的嬌美,寧安隻覺得諷刺,眼裏一陣刺痛。說好的不傷心,可心怎麽又疼起來了呢?
寧安,你要堅強,不必為這些人傷心,以前那麽艱難不是也挺過來了嗎?
寧安用力地捏緊手:“齊墨,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離婚吧。”
寧安再無一絲留戀,走了。
齊墨,伸出了手,可他知道自己抓不住她,至少此刻,不行。他癡癡地望著寧安離開的身影,是那樣美麗,那麽讓自己留戀,他想,自己一定中了毒,一種叫寧安的毒,這輩子,都解不了。
“墨,墨!”官景玲聲音提高了些,終於,齊墨看向了她。
“寧寧回來了,看到她好好的,我終於可以放心了。可是,她好像變了很多。”
官景玲試探地看向齊墨。
“江、城、西。”所有的一切,定與他有關。想到這個人,齊墨眼裏一片陰沉。
竟然敢撬自己的老婆,他倒要看看這個花花公子有多大本事。
“景玲,你先回去吧。”
“墨,寧寧變成這樣,我知道你也很難過,讓我陪你吧。”官景玲期待地看著麵
前的男人,自己是那樣的愛他,與他相比,好姐妹又算得了什麽?
可惜,麵前的這個男人從來就接收不到她的一腔深情。
“寧寧剛回來一下不適應。你是她好姐妹,多諒解些。”齊墨看著她,淡淡開口。
“多諒解。”多刺耳的三個字,她原本還以為三年來的陪伴,自己在他心裏總是有那麽一點位置。今天看著他走向自己,扶起自己,為自己責備寧安,她是有多麽開心,她以為,她還以為······可沒想到,他的心裏全是為寧安著想。
長長的指甲刺傷了她手心,她卻笑得更溫柔了:“是的,我們是好姐妹,我當然不會計較了。”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齊墨轉身走向車子。
輛車劃出個漂亮弧度後絕塵而去再也看不到蹤跡,官景玲才收回目光,揚起嘴角冷冷一笑,駕車也離開了。
寧安開車行駛在路上,心裏終不能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平靜。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又回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刻,說好不哭的,淚水卻又從眼角沁出,她停下車子,抬起頭,將眼淚逼了回去。
這時,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隨手拿起來,屏幕上閃著“江城西”三個字。
“寧寧,你還好吧?”電話剛接通,那邊聲音就響起來,寧安嘴角上揚了些。
“我很好,城西,不用擔心。你那邊都談妥了嗎?”
“哈,我江城西是誰啊?英俊與智慧集於一身。”
“是,江大公子絕非等閑之輩。”寧安笑著附和。
“城西?還在嗎?”手機裏半天沒有聲響,寧安看了眼手機,奇怪!正在通話中啊。
“寧寧,聽說,是他收購了工作室?”
“是的。”
“你們見過麵了?”江城西拿著手機,小心地問。
“剛見過,不用擔心,我很好,原來有些事情麵對起來也沒有那麽難,逃避了那麽久,我總要麵對的,是吧?”寧安語氣裏有著故意透漏出的那份輕鬆。
她隻是不想自己擔心,江城西怎麽會不知道。如果可以,他願意付出一切讓她一輩子在自己庇護下無憂無慮地生活,作為兄妹也沒關係。
“寧寧,不管怎樣,記住,你的身邊還有······還有很多愛你的人。”,
原本他想說的是:不管怎樣,你身邊還有我。可江城西說不出口,他怕自己給予這個女孩壓力。
“我知道,城西,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後麵有什麽打算?”
“先休息幾天吧,許久沒看過爸爸媽媽了,這下,可以多陪陪她們了。”
“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等我回國立馬去看她們。”
掛了電話,寧安看向天空。此時太陽從一片烏雲中鑽了出來,陽光又灑滿了大地。還有很多人在關懷著自己,支撐著自己,陪伴著自己讓人生中的烏雲散去,真好!
寧安發動了車子向家裏開去。
半山別墅,安宅。
“寧寧,瘦了,肯定吃了很多苦。”展月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著,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從寧安一回來,就拉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