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忙碌(二)
最後一天,設計部的成員終於將兩款婚紗作品都敲定好,接下來就是製作的問題。
安寧長長的舒了口氣,連日來的忙碌終於可以稍作休息了,緊繃的那根弦放鬆了下來,眉目間都明媚了許多。
為了犒勞設計部成員,公司決定放他們一天假。
一完成,毛絨絨等人就黑著眼圈回家補眠去了。
安寧想到了江城西,這幾天一直忙著,他邀自己出去了幾次都沒答應。將電話撥打了過去,對方卻是關機。
安寧放下了手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補覺。
“寧總監!”陸航走了進來。
安寧疑惑地望過去。
陸航遞過去一隻綠色的藥膏。
“這是?”
陸航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這是齊總專門叫人從國外空運回來的,事先調查過了,這藥膏效果最好。”
安寧這才想到因為這幾天的睡眠不足,額頭上冒出了幾個小痘,今天照鏡子才發現,按上去還有點疼。
她看著藥膏,接了過去,低頭看了幾眼。抬頭時不可避免地順著打開的大門,看到了對麵,對麵就是齊墨的辦公室。
“齊總正在總公司談生意。”察覺到了她的動作,陸航對著安寧一笑解釋。
安寧輕輕點了下頭,她揚了下手中藥膏:“麻煩你跑一趟,謝謝。”
“那寧總監,我先走了。”陸航帶上門走了出去,他還得立馬趕到總公司去。剛才正在與對方公司洽談時,齊墨接了個電話,就把他叫了過去,讓他把藥膏送
來。他怎麽沒發覺寧總監長了痘?看來,他家總裁觀察得是越來越細致入微了。
裏麵的那層膜已經被去掉了,一擰開藥膏蓋子,清香就撲鼻而來。安寧輕輕地擠出了一些抹在額頭上,很清涼、很舒服。
她望著藥膏好一會,最後咬住下唇拉開辦公桌下麵抽屜將藥膏扔了進去,不再看一眼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辦公室。
安寧睡了一覺醒過來時才發現江城西打了好幾個電話。她趕緊撥了一個回過去,
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
“寧寧,現在我這邊有事,等一下回過來。”江城西的聲音很快傳來。
“哦,好的。”安寧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左右,安寧手機響了起來。
“城西,忙完了?”安寧詢問。
“看來,這段時間也別想忙完了。“江大公子哀嚎了聲,聲音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慵懶性感,”怎麽想你江哥哥了?”
“江少······”
安寧剛想開口聽到了電話裏別人喊江城西的聲音,對方說得很快,後麵的字她一個也沒聽清。
“寧寧,等我空閑了再打電話。”江城西歉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寧想告訴江城西讓他去忙,自己也沒什麽事情。可還不等她開口,對方就掛斷了電話。這是從結識江城西以來從沒有的先例,看來,他肯定遇到了特棘手的事情。安寧也沒有很擔心,她相信江城西的能力。
齊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齊墨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華都。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
他右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耐心聽著。
半響,陰沉、冷冽的聲音響起。
“辦得不錯。記住拖住他的時間越長,你們得到的回報就越豐厚。想辦法不要讓
他閑著,”他眼眸一流轉,薄唇勾勒出一完美的弧度,“最好打電話的時間都沒
有。”
江、城、西,敢覬覦我老婆?很好!
齊墨掛斷了電話,眸底隱約透出一絲寒氣。
當晚,齊墨結束工作後,又習慣性地來到了NM公司門口,走進去才想到今天設計
部的成員們都放假了。也不知道,她額頭上的痘好了點沒?轉念想著,又將車子開到了老地方呆著。
在車裏坐久了腿有點麻,齊墨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他依靠在車上抽了支煙點著。
隻有每天看上幾眼,他才能確定安寧沒有像三年前那樣消失。
一根煙抽完了,又掏出了一支剛點著,抬頭一看。
“爸!”齊墨站直了身體,喊了聲。
走出來的是安騰,自己家外麵的情況他怎麽會不了解?從二樓他們臥室的窗口剛好可以看到這處地方。
看著麵前消瘦很多的男人,安父眼中也有了一些不忍。齊墨曾是他極度讚賞的人,出生富貴人家卻難得的沒有絲毫公子哥的不良習性,頭腦聰明又極其具有商業頭腦。最重要的是寧寧愛他,而他對寧寧也非常好。當時身邊的人都覺得她們就
是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可是最後怎麽演變成了這副模樣?
三年前,他和妻子也隻知道女兒被傷透了心離開了,具體是什麽事情寧寧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女兒的遠走他鄉,他和妻子對齊墨一直沒有好臉色。可如今他們年紀也大了,看著齊墨這幾年來的表現,他們的心終究軟了些。隻是,他們仍然尊重女兒的意願。
“回去吧!”安父看了他一眼,溫和了些語氣。
“爸,我等寧寧睡了再走。”從這裏望過去,可以看到二樓右邊的燈還亮著。隻是,除了一點燈光再也看不見其它的了。
“寧寧一夜不睡你就一夜不走了?”安父聲音提高了些,“年輕的時候仗著身體好就可以隨意揮霍?”
齊墨頭低著,身體卻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
“怎麽?還不動啊?你都守幾個晚上了,你那身體還要不要?”安父看著他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爸,你就讓我再等等吧,回去了我也睡不著,就這樣,能心安些。”齊墨抬起頭看著安父眼睛說到。
在外人麵前不可一世的齊氏總裁此時卻這副模樣,安父歎了口氣。
“隨便你吧!記住,你那身體垮了就算寧寧同意與你和好,我和她媽也不會同意。”安父說了這句話,轉身準備往回走。
“爸,對不起,讓您和媽操心了。謝謝您們!”齊墨的話裏有著哽咽。安父身影停了下,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