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寧寧是吃醋了?
齊墨不知道寧安到底在生氣什麽,再加上剛剛的事情,臉色陰沉的厲害,卻依舊耐心的哄勸:“寧寧,不要鬧脾氣。”
“鬧脾氣?”安寧白皙的臉蛋噙著寒涼:“我怎麽敢鬧脾氣,如果我鬧脾氣的話,說不定下一個髒東西就是我了。”
齊墨對於一個三年來替代自己的替代品,張口便能夠說出“髒東西”來,恐怕自己這個正牌在齊墨的心中也是這般肮髒不堪的地位吧。
也許,還高一點。
畢竟現在齊墨對於自己還有點興趣。
想著也許三年間一直都是剛剛那個女人代替自己陪伴在齊墨的身邊,安寧心中就止不住的惡心,多看齊墨一眼的念頭都沒有。
齊墨一張臉陰鷙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伸手一把捏住安寧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自己:“安寧,你到底在發什麽脾氣,我不過是想要好好和你生活,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臉色看,是不是你三年間有了別的男人?”
所以就開始厭棄我了?
齊墨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就渾身戰栗,整個人好似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安寧雖然很想要說“是”,但是這般莫須有的罪名她向來是不承認的:“齊墨,我們是在說剛剛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別轉移話題。”
“安寧。”他開口喚她的名字,陰鷙暗沉:“轉移話題的人是你。”
一張陰鬱的俊臉倒映在安寧的瞳孔之中,安寧看著齊墨根本就說不清楚,也不想要再理會他,小手一擺,便想要起身逃離。
可安寧還沒有來得及動作,齊墨便一把將其摟在了懷中,鐵臂一收,勒的生疼,頭頂上齊墨的聲音陰沉:“安寧,我告訴你,不管你這三年間喜歡上了誰,你都休想要逃離我。”
“就算是死,就算是下地獄,我都會拉著你。”
克製了又克製,有些話齊墨並不想要說的那麽明顯,可是內心的怒意壓製不住,大掌狠狠的捏著安寧的手臂:“安寧,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是將你的雙翼折斷,我也在所不惜。”
恐怖的氣息席卷了狹小的空間,安寧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齊墨,下意識的便想要逃離:“你放開我,我不想要見到你……”
掙紮的動作在齊墨的禁錮中顯得微乎其微,再次狠狠的被齊墨拴在懷中。
逼仄的聲音從牙縫之中擠出:“你休想!”
這個時候,包廂的門正好被餐廳侍者從外麵敲響,略帶恭敬的聲音傳了進來:“您好,可以上菜了嗎?”
“滾出去!”
隨意拿起桌子上一份餐具朝著門板扔去,重重的撞擊聲夾雜著破碎的聲音,讓外麵的餐廳侍者嚇了一跳,轉身就走,不管多停留一秒。
齊墨轉眸回來,心頭有濃烈的火氣繞燒著,無處發泄,視線緊緊的盯在了安寧不斷張合的雙唇,神經崩了崩。
終於,在安寧又一波的抵抗中,齊墨終於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臉頰,吻了下去,深吻。
安寧出自本能的掙紮,十足十的力道。
掙紮,禁錮,再掙紮,再禁錮。
然後,兩個人摔到了地上。
懸空的下意識,齊墨立刻在空中轉了個圈,將安寧護在了自己的懷中,後背“碰”的一聲狠狠著地。
木質的地板,摔得不是很重。齊墨沒有理會自己身上的傷,眼神沉沉,聲音提高:“寧寧,你有沒有摔到?怎麽樣了?”
安寧趴伏在齊墨的身上,冷汗爬上眉梢,搖了搖頭:“我沒事。”頓了一下,反應過來的安寧立刻從齊墨的身上爬了起來。
齊墨隨後也起來,看著驚魂未定的安寧,想要伸手去抱她,一個清脆的把掌聲拍在了他的手背:“別動我。”
齊墨的表情瞬間冷了一下,但是惦念著剛剛的驚險,主動低聲哄道:“好,我不動你,你乖點喝點水,壓壓驚。”
對於觸碰到安寧,齊墨更希望她平安。
還好安寧沒有拒絕齊墨遞過來的水,素白小手抱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齊墨心中的疼意越發的明顯,趁著這個時候叫來了餐廳侍者,讓他將飯菜都擺上,都是安寧愛吃的。
隨手從餐桌上抽出一張紙,齊墨伸手過去替安寧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察覺到安寧下意思的閃躲,齊墨薄唇輕抿:“乖,別動,我不碰你。”
噙著涼意的指尖透過紙張,安寧依舊能夠察覺到溫度,就好似是齊墨本人一般,張狂不屑。
也是,整個西城區誰能夠讓齊墨用上強迫的手段?
畢竟他可是個隻手遮天的主兒。
安寧垂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齊墨也沒有管,將紙張扔進垃圾桶,將桌子上的菜色夾了一筷子,放進了安寧麵前的碗中,囑咐道:“聽話,吃飯,你應該餓了。”
眉眼溫和,卻字字鏗鏘。
齊墨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安寧,仿佛她吃不進嘴中,齊墨就不肯罷休一般。
安寧也餓了,便沒有再掙紮什麽,乖乖巧巧的夾了菜色放進口中。
這飯菜不像是大廚做的那麽完美,但是最有一種暖心的味道。安寧喜歡。
看著安寧嘴角上揚,齊墨盯著她看了幾秒,掀掀眼皮,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手指按下通訊錄的號碼,聲線清貴:“陸航,幫我去查今天中午我在餐廳門口遇見的女人是誰派來的?”
桃花運?
陸航第一個反應就是吃驚,順便感歎一下自己的桃花運還不知道在哪兒:“好的,齊總,那個女人有什麽具體的特征特貌嗎?”
齊墨掀起眼皮看著麵前乖乖吃飯的安寧,聲線微涼:“和寧寧長得五分相像。”齊墨的嗓音低喚著安寧的名字,莫名的有種蠱惑,引得安寧抬眸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電話對麵的陸航也驚了:“是,齊總,我馬上去查。”
“好。”
掛了電話,齊墨就發現安寧一直在看著自己,不由得低笑:“怎麽了?”
筷子不輕不重的在飯菜中戳著,安寧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犯了一個錯誤,語氣有些難得的溫軟:“那個,剛剛那個女人,你不認識?”
遲疑了半天,完整的話才落入齊墨的耳朵之中。
怪不得剛剛那般的鬧騰?
難不成這是吃醋了?
齊墨瞬間就覺得剛剛所有的烏雲都消失不見了,嘴角揚起,徐徐淡淡的陳述:“不認識,我不知道她是誰,從哪兒來的,又是誰派來的。”
齊墨回答的很是詳細,聲線蠱惑,眉梢輕輕的揚起:“所以剛剛寧寧是吃醋了?”
安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不想要回答齊墨的問題,腮幫子不自覺的鼓了起來,低頭吃著飯菜。
就連飯菜都比剛剛更加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