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這是吃定我了嗎?
越說左泉泉越覺得事情是如此,聲調高揚:“你信不信我將你的話告訴給齊少江少,讓你醜陋的真麵目暴露,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眉眼揚起,左泉泉似乎是等著被揭穿後的安寧跪地求饒,身邊蕭雨青心中卻灼灼不安,感覺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四周安靜的帶著幾分死寂。
眾人隻見安寧眉眼輕抬,優雅傲居,語氣隨意:“那好,你可以準備準備話語告訴給齊少了。”
“你想要告訴我什麽?”
傲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懶散,清楚傳到眾人耳中。
所有人像是感應到什麽一般,紛紛轉身,撞入一雙黑澤的眸底。
單手插在口袋中,站在燈光中的男人骨子中噙著那種優雅矜貴卻睥睨天下的感覺,配上那張溫和容顏,像極了內斂如斯的貴公子。
抬腳緩步走到安寧身邊,齊墨大掌攔住腰身,眼眸低垂,低啞的嗓音夾雜明亮光線:“寧寧,有什麽話準備告訴我?”
“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聲音不急不緩,薄唇湊近,輕巧的在安寧腮邊烙下一個吻。
左泉泉仿佛聽見死神臨近的腳步。
鬧劇結束之後,莫奕歡作為宴會的主角自然是將左泉泉給請了出去,給受了委屈的安寧賠不是,開腔帶著幾分歉意,冷淡靜默:“安寧,邀請的人是管家寫的,沒想到……”
說著,莫奕歡微微擰眉。
安寧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淡淡勾唇:“無妨,這樣的事情難免的。”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更加不要說有一層愛慕的情誼在其中,這樣的事情安寧理解。
齊墨卻將手臂摟緊,眼眸止不住的冷笑,斂著陰鷙:“奕歡,如果以後還有這般阿貓阿狗的在寧寧麵前放肆的話,這樣宴會不來也罷。”
“這次算是我的錯,改日設宴給你和安寧賠禮道歉,可成?”
這般的道歉,齊墨還勉強接受了。
望著齊墨這般模樣,莫奕歡搖頭苦笑,伸手在齊墨肩上錘了一把,兩個人相視一笑。
莫奕歡聰明的不當安寧和齊墨之間的電燈泡,看著齊墨點頭後,轉身便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拉上一旁的陸航。
休息室裏便剩下安寧和齊墨兩個人,在齊墨懷中掙紮了一下,安寧脾氣不太好,眉梢高挑:“放開我,現在也沒有別人,別摟摟抱抱的。”
齊墨偏生的不,動作中充斥著占有欲,低眸,帶著幾分輕笑:“剛剛利用我,現在沒事了便準備將我扔到一邊?”
這般的問句讓安寧微愣,沒有吭聲。
齊墨便繼續有條不紊的開腔:“寧寧,你今晚為何生這麽大的脾氣?”
往日裏安寧雖然也倔強,但卻沒有到如此不給臉麵的地步。
今日看著安寧出手,似乎要將左泉泉,甚至左家壓至塵埃中,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安寧眉梢沒有動靜,斂眸,眸深如墨:“沒什麽,隻是不喜她那般耀武揚威罷了。”
“真的?”
“真的。”
“可我為何這般不信。”齊墨了解安寧如同了解自己一般,眸底沉了下來,大掌
捏著安寧小手把玩,輕柔熟稔:“你從來都是在這方麵計較的小女人,剛剛的話不實誠。”
點點安寧的鼻尖,齊墨語氣寵溺。
“我本來就是個女人,也本來就是個斤斤計較的性子。”安寧將手從齊墨大掌中抽出,紅唇抿成一條直線:“這件事情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幫就幫,不幫就不幫,無需說這麽多。”
張揚的小模樣讓人心裏癢癢,齊墨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你這是吃定我了嗎?”
“是啊。”
安寧一副有恃無恐,如畫的眉梢高挑:“而且你剛剛也吩咐陸航了,他肯定會執行的。”
扯唇,安寧仰著臉對上齊墨的視線:“我說的可對?”
齊墨愛極了安寧這般的模樣,張揚肆意,鮮衣怒馬。
別說安寧向來溫婉,就算是她肆意的將西城區的天捅一個窟窿,齊墨也能夠將窟窿補上,護安寧一世周全。
唇角勾笑,齊墨的視線全然落在了安寧的身上。
揚著下巴,安寧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段姣好的脖頸,天鵝般嬌嫩裸露在齊墨視線中,不由得讓他小腹一熱。
灼熱的視線灑在安寧的身上,長臂將其圈進自己的懷中。
安寧鼻尖嗅到的都是男性特有的氣息,灼熱的溫度和呼吸讓安寧有那麽一瞬間失了神。
安寧還記得剛剛自己是如何在眾人麵前,為了故意氣左泉泉,臉色溫婉的依偎在齊墨懷中,語氣帶著幾分嬌羞:“我沒有什麽話想要告訴你,反而是左小姐,似乎是想要朝你揭發什麽大事的樣子。”
微微抬眸,安寧視線冷清卻似乎隱藏挑釁。
“你……”
左泉泉身側的小手攥緊,想要說什麽,卻被蕭雨青攔了下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蕭雨青上前,溫婉一笑,帶著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齊先生,這件事情有些誤會,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頓了頓,齊墨依舊色調陰暗,蕭雨青隻能主動退一步:“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泉泉太急躁,好心辦了壞事。”眼眸直直的看向了齊墨,語氣嬌軟:“齊先生,正
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何不化幹戈為玉帛,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呢?”
一連三個俗語,似乎很是有文化的樣子。
隻可惜,齊墨的視線隻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眼,眼眸噙著冷意,薄唇微張,隻說出了一個字:“滾。”
全場靜默。
齊墨本就不想讓安寧這般拋頭露麵,更何況是這般引人圍觀的情況,所以抱著安寧抬腳便準備離開。
可是左泉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把拉住了擦肩而過齊墨的衣袖:“齊少,安寧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的,你知不知道她背著你還勾搭了江少?”
聽到這話,齊墨回頭看了她一眼。
左泉泉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齊少,相信我,這都是真的。”
“而且,她都離開你三年了,你怎麽知道這三年間安寧有沒有在外麵勾三搭四?
”左泉泉不惜一切能力的抹黑安寧:“說不定她在外麵都有過好多個男人了。”
這樣的話,這樣不遺餘力的抹黑,不像是一個世家小姐所為。
在場的人都不由的皺起了眉,對左泉泉是另一番的打量。
安寧臉色沒有絲毫的害怕,安然的呆在齊墨的懷中,眼眸噙著綿長的冷意。
“我向來不屑於對女人動手,所以再說一遍,滾。”
齊墨嗓音低沉,陰冷至極,將袖子一把拽出,手指扣緊安寧的腰身。
“齊少。”左泉泉有些像是古代死薦的臣子,聲音嘶聲裂肺:“你要相信我啊,安寧這個女人真的腳踩兩條船,你不應該委屈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