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寧死不屈
莫奕歡眼眸低沉,身側的大掌緊握,剛準備站起身來,便聽見旁邊的聲線嘲弄譏諷:“怎麽?忍不住準備英雄救美了?我勸你還是等一會兒,到時候她對你的感激會更加的濃鬱。”
紅色的衣裙在包廂裏明晃晃,眼角眉梢透露出來的都是媚世生煙的風情,卻沒有人敢上前招惹,毫不彰顯高傲的聲音帶著張揚,盛笙兒揚眸,丹鳳眸高挑。
莫奕歡素來斯文內斂,可是此時卻斂著明顯的陰鷙戾氣:“你這是何意?”
“沒什麽。”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看著裏麵紅色的液體流動,盛笙兒笑容隨意:“怕你看見多年不見的初戀女友心裏太過急切,多嘴提醒你一句罷了。”
“畢竟利益最大化才是你向來追求的標準不是嗎?”
就像是五年前一般。
視線對視上,兩個人誰也沒有退步,空氣暗藏死寂,似乎有著火光迸濺。
安寧下意識抬手安撫盛笙兒,不顧齊墨的阻攔,聲線溫軟:“笙兒。”
“嗯?”
盛笙兒主動側眸過來,看著安寧白皙小臉。
安寧眸子微眯,帶著幾分複雜清冷:“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不能強求,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
話語含糊,卻說的明白。
盛笙兒怔了一下,瞬間嗤笑,毫不收斂的都是譏諷,將視線收回,沒有拿酒杯的小手捏了捏鼻梁,神情疲憊:“行吧,你隨意,我不知聲。”
沒有主語,卻明白是對誰說的。
莫奕歡微愣,薄唇微張,剛想說什麽,便被安寧搶了過去。
秀眉微蹙,安寧的聲線透著危險:“奕歡哥,相見不如懷念,既然你選擇和唐小姐相見,那麽有些事情就要和有些人說清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吊著別人,可不是你的作風。”
說到底,安寧都是護著盛笙兒,就算是讓她心死,也不願她受傷。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一場酒,一場宿醉也就過去了。
聽著安寧的話,莫奕歡轉眸朝著盛笙兒看了一眼,淡漠的臉上色調偏冷,點頭:
“我知道,我會說清的。”
“不用了。”揚起酒杯,盛笙兒直接笑了起來,張揚的眉眼掩飾內心的陰霾:“
我這個有些人對那有些事已經清楚明白了,你莫大少也不用浪費那個口舌。”
對,很清楚明白。
五年前便是如此,雨夜的瓢潑,黑暗的色彩,將那份明白描繪的酣暢淋漓。
隻不過,五年間盛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揉了揉眼眸,盛笙兒笑眯眯,看起來格外無辜:“行了,莫大少,也不用在這裏和我這個刁蠻的人糾纏了,你的初戀女友還等著你去解救呢。”
抬眸朝著人群裏瞄了兩眼,唐綰綰站在那裏,身側的拳頭攥緊,滿臉都是倔強,一如往昔。
譏諷的勾唇,就算是二十多年間的認識,也比不過唐綰綰那份初戀的愛情不是嗎。
盛笙兒甘拜下風。
順著盛笙兒的話,莫奕歡側眸看向唐綰綰,眼神複雜,雖然沒有動作,卻張揚著危險的氣息。
那顆藥是什麽,在場的人都清楚,不過是助興的東西罷了,隻要意誌力強大,便沒有什麽事情。
可惜,唐綰綰是個烈性子,臉上的妝容花了,語氣狠決:“不,我哪個都不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如果你再逼我的話,我立刻就死在你麵前。”
這幅樣子,是寧死不屈。
二世祖是徹底來氣了,一把抓住唐綰綰的手腕,將她拽到自己的懷中,臉色陰鷙:“臭婊子,老子今天就讓你喝定了,就算是去死,也給給老子喝了。”
說完,酒水便要灌注唐綰綰的口中。
不知為何,莫奕歡從始至終都沒有動,像是魔怔了一般坐在原地,膝蓋上的大掌緊握。
實在看不過去的齊墨一腳踢在了最近的二世祖的身上,語氣陰鬱:“抽煙的都給我滅了,亂搞的滾出去。”
安寧知道齊墨是何意,不外乎是為了莫奕歡將唐綰綰救下,抬眸看了齊墨一眼,配合的輕咳了起來。
齊墨立刻抱著安寧輕聲安撫,樣子低頭做小,和大家麵前的齊少截然不同。
安寧是齊墨心上的祖宗,這一點誰人都清楚,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所有人按照齊墨的話行事。
不少旖旎的女人都被趕了出去,剩下的也是乖乖巧巧的。
原本唐綰綰也是準備順著人流出去的,可惜卻被二世祖按著手,捂著嘴留了下來。
包廂瞬間平靜下來,公子哥們沒有女人的陪伴,自然開始玩著他們的遊戲,或麻將,或撲克。
齊墨抬眸望了一眼麻將桌,低聲的詢問,帶著繾綣的溫柔:“寧寧,你玩嗎?我讓人陪著你?”
“不玩。”安寧搖了搖頭,抬眸眼巴巴的看著齊墨,嗓音溫軟:“我放心不下笙兒。”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自然會處理的。”齊墨幫安寧整理了一下
肩上的衣服,英俊的臉龐滲出勸慰的笑意:“你不用替她擔心,她選擇什麽都要自己來承擔後果。”
安寧哪會不知道這些道理,可是從小的閨蜜感情,安寧又怎麽可能真正放心。
“盛笙兒。”齊墨看著安寧擔憂的小模樣,直接揚聲喚道。
盛笙兒側眸過來,紅酒在玻璃杯中搖曳著:“怎麽了?”
“你說我說的對嗎?”
話語沒頭沒尾,可是盛笙兒看一眼安寧便都清楚了,張揚的笑了起來,比紅酒的模樣還美:“對。”
伸手拉住安寧,小手綿軟:“寧寧,我是成年人了,能夠控製自己。”
五年間,盛笙兒也長大了。
“嗯。”頓一下,安寧點頭,溫柔蠱惑:“控製。”
兩個字,既是勸慰,也是關心。
盛笙兒點頭,嘴角的笑一如往昔。
原以為齊墨剛剛的話能夠拯救唐綰綰,但是誰能夠想到二世祖是徹底的對唐綰綰上心了,當場便想要要了她。
可一杯紅酒潑到臉上,二世祖便明白懷中的女人是有多烈性子。
可是越是烈性子的女人,征服起來的味道才越好。
“我說過了,我不是陪睡的,您看上哪個,我幫您叫過來。”
咬著唇瓣,噙著點滴的血跡。
隻可惜,二世祖隻想睡麵前的女人,讓玩得好的狐朋狗友按住唐綰綰的四肢,自己傾身便壓了上去,上下其手:“給臉不要臉的婊子,老子當眾上了你,看你還敢說什麽。”
這般的活春宮大家也不是沒有見過,瞬間便起哄起來,將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哭喊聲瞬間響起,唐綰綰淚眼朦朧,身子不住顫抖,格外可憐:“放開我,救……救命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