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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如果我說不呢?

  安寧這般強硬的態度,讓齊墨有些頭疼,眉骨皺著,聲線低啞:“寧寧。”


  歎口氣,他總是無法真正生安寧的氣,目光直視她:“你為何對別人的事情都能夠有那般的容忍度和耐心,對我反而這麽的狠心。”


  麵對那張英俊的臉,安寧沒有說話,眸底帶著幾分水澤,看上去有著幾分楚楚可憐。


  齊墨向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拉安寧,卻撲了個空:“寧寧,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安寧給打斷了,睜眸看著他:“齊墨,我不是狠心。”


  頓了頓:“別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也為何要去管啊?”


  這是安寧給的答案,看似平淡,齊墨卻從裏麵讀出來別的意思,眸底猛然的一亮。


  強勢的抓住安寧的肩膀,瞳孔漆黑的好似透不進光,深邃的讓人心悸:“寧寧,我不是別人是嗎?”


  安寧下意識的點點頭,畢竟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可動作完,才發覺不對勁。


  想要掙脫齊墨的束縛,安寧聲線努力保持著涼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齊墨輕笑,似乎一切了然於掌,卻順著安寧的小脾氣。


  安寧有些惱怒,咬著唇瓣:“你要是想要這樣誤會,那就隨你。”


  說著,安寧偏頭過去,看似有著幾分不滿,卻臉色帶著幾分緋紅。


  低低的笑了起來,齊墨聲線中全是滿足,將安寧擁之入懷:“寧寧啊,我的寧寧。”


  因著安寧情緒不爽,也是因著安寧情緒好轉。


  齊墨的情緒變化全部由著安寧變化。


  可安寧卻推了推齊墨的胸膛,語氣帶著幾分不滿:“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能先離開嗎?”


  “好。”


  齊墨低低沉沉的應著,今天的事情畢竟是自己魯莽了,所以齊墨願意受罰。


  卻不能夠這麽輕易的受罰,嗓音低低啞啞的,附在安寧耳邊:“寧寧,你送我下樓去停車場好嗎?”


  窗外的陽光明亮,安寧停頓了半晌,緩緩吐出來一個“好”字,引得齊墨立刻笑了。


  安寧和齊墨一起出辦公室的門,迎麵就被張秘書給撞見了,眼眸帶著幾分驚訝,卻什麽也沒有說。


  安寧朝著張秘書點點頭,乘坐著電梯下了樓。


  齊墨的車在停車場,司機就在車裏等著,看著齊墨出來便聰明的下車拉開了車門。


  齊墨卻沒有上車,從身上摸出了包香煙,叼了一根點燃,聲音含糊:“寧寧。”


  “嗯。”安寧點頭應著,卻沒有聽見齊墨接下來的話。


  兩個人麵對麵站了良久,齊墨便聽見安寧嗓音溫軟:“齊墨,對你試探的結果還滿意嗎?”


  瞳孔驟縮,齊墨將打火機扔回口袋中,吐著青白色的煙霧,嘴角勾著笑意:“寧寧,我不懂你什麽意思。”


  “不,你懂的。”安寧輕笑,眼眸中閃爍出的全是精明和笑意,眉眼溫軟的一如既往:“距離我發燒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這麽長時間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能夠想明白一些事情。”


  頓了頓,睫毛微顫著:“那天我醒來,你便在我麵前使了一招苦肉計,那些傷是你故意讓我看見的。”


  手指夾著香煙,熟練的吞雲吐霧,齊墨的聲音黯啞,仿佛都融化到了煙霧之中,勾唇淺笑:“繼續。”


  “如果你要保密,你身前的紅腫肯定不會讓我看見,而你故意露出一點,為的便是讓我自己探究。”說著,安寧低頭輕笑了起來,黑白分明的丹鳳眸底帶著全是嗤笑:“也是,與其在我麵前討好,還不如讓我自己發現來的更加心軟。”


  小腦袋歪了歪,她一副孩童的天真:“不是嗎?”


  “是!”


  齊墨一口便承認下來,低啞著嗓子:“寧寧,你向來都是聰明的,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呢?”安寧突然發問。


  引得齊墨輕笑:“什麽所以。”


  “所以你想要做什麽?”安寧語氣帶著幾分兀定,似乎沒有辦公室裏的旖旎,也沒有這三年的疏離,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眼眸冷清,又笑了起來:“或者是說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齊墨眼眸淡淡的睨著安寧,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


  尼古丁的味道在停車場裏漸漸的蔓延開來,環境沉重,讓司機不敢多待的回到了車裏,卻時不時朝著這裏張望一眼。


  良久,齊墨才笑了起來,眼眸陰沉,眉眼深寂:“寧寧,我所求的你一直都清楚。”


  從頭到尾,他求得都是她。


  安寧稍愣,看著麵前的男人,眉目勾著綿長的陰霾,一張英俊的麵孔沒有了性感,麵無表情在環境的襯托下平增了幾分陰森。


  不著痕跡的稍吸一口氣:“齊墨,三年前我們就已經分開了,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沒有等齊墨說話,安寧便輕笑著:“不管你當年是否出軌,我離開了三年,我們也分居了三年。”眉眼溫軟,就像是三年前那個純粹的姑娘:“三年的時間,就算是法律也可以走離婚的途徑了。”


  “現在隻需要我們去一趟民政局,就能夠將紅本換成綠本,你我都幹淨,何樂不為呢?”


  齊墨眉眼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吸了一口煙,平靜的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安寧,”他喚著她的名字:“我給你說過,離婚,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執拗什麽?”撫了撫長發,安寧看似眉眼溫涼,語氣卻咄咄逼人:“我現在隻是安氏集團的董事長,肩膀上撐著整個集團的前程,我自身乏力,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不堪一擊的垮掉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不繼續和我糾纏下去了。”


  回國前前後後已經半年時間了,安寧也不是第一次提出離婚,卻是第一次這麽冷靜疏離,分析深入淺出。


  薄唇突然勾起弧度,涼薄低啞:“寧寧,你對我有所忌憚。”


  肯定的語句,精準的字眼。


  如果不是忌憚,安寧大可走協議離婚的道路,甚至可以打官司。


  齊墨也不是沒有在安寧的書桌上看到關於離婚方麵的書籍。


  安寧卻這般苦口婆心,甚至不怕激怒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交涉,不是忌憚還是什麽?

  聽後,安寧點頭,褪下偽裝,隻是輕笑著:“對啊,我身邊的人太多了,你能動的人也太多了,隻手遮天說的便是你。”


  頓了頓:“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你也不是三年前的你,我們都變了,與其將我強留在身邊,還不如我們都放過彼此。”


  “如果我說不呢?”煙霧繚繞,安寧有些看不清楚齊墨臉上的表情,隻聽見那聲音低啞:“寧寧,你身邊的人除了父母,還有朋友,人很多的。”


  “這麽說。”安寧仰著臉蛋,溫淺的笑意流淌著,清冷嘲弄:“齊總還是準備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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