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真的瘋了
齊墨對郝葉萱的話充耳不聞,失控的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將其甩到一旁:“滾開!”
齊墨的力道不小,如果不是江城西上前護著,郝葉萱的腦袋便直接撞到了桌子角。
一把將郝葉萱摟在懷中,江城西低頭朝著她看了一眼,發現她隻是受了點驚嚇後,仰眸譏諷:“有火發在女人的身上,齊大少你還真是長進了。”
郝葉萱搖頭,聲音低低的勸著:“我……我沒事。”
可是臉上的淚水卻一直停不下來,滴落在江城西的手背上,稍稍有點灼熱。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動手,不管看上去如何,總是心照不宣的保持在一定的安全範圍之內。
可這次,齊墨真的過火了,似乎真的要將江城西打死為止。
這個時候,齊墨才算是真的看清楚剛剛麵前擋著的人是誰。
麵無表情,眼眸陰霾的厲害,齊墨的薄唇勾起涼薄弧度:“嗬,江大少還真是好本事,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最可笑的是這個碗裏的還是他送過去的。
槍在剛剛的爭執中掉落在了地上,齊墨彎腰將其撿起,放在手中把玩著。
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醞釀出陰霾,齊墨抬眸,眸底斂著殺意,輕笑:“江大少,想知道被你自己的槍打死的感受嗎?”
說著,黑洞洞的槍口朝向了江城西的方向。
江城西沒有抬頭,卻譏笑:“你敢動我?要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那又如何?”齊墨臉龐冷而靜,怒極反笑:“倒是看我敢不敢。”
說著,毫不留情的開槍。
消音器隻發出了悶悶的聲音,木質的地板上瞬間多出了個槍眼。
江城西抱著郝葉萱急速後退,眉目張揚著怒意,張口罵道:“媽的,齊墨,你真的瘋了?”
“是,我是瘋了。”將槍支調整著角度,齊墨笑的張揚,動作肆無忌憚:“今天過來我就是要讓你死。”
隻有死人才不會和他搶安寧。
牆壁上再次出現槍眼,如果不是江城西身經百戰,動作迅速的話,說不定現在便是馬蜂窩了。
終究,江城西是忍受不了齊墨的瘋狂,主動舉手,暗藏求饒:“住手,我說就是。”
槍支在齊墨的手指間轉了一圈,眼角眉梢笑的冷淡,視線緊鎖在江城西的身上:“江大少,別想玩什麽花樣,否則我保證剩下的五發子彈都會打進你的身體裏。”
接受過訓練的可不僅江城西一個人。
江城西憤憤的看著齊墨,卻無能為力,黑沉沉的瞳孔縮了一下:“我保證接下來說的話都是真的,那我們能夠坐到沙發那裏談嗎?”
頓了頓,低眸看了一眼懷中被嚇得不輕的郝葉萱:“畢竟我們也需要點紳士風度不是嗎?”
隨著江城西的視線,齊墨淡淡的睨了一眼郝葉萱,嗤笑著:“沒有想到江大少還這麽憐香惜玉。”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呢。”
用手槍槍口指了指沙發,齊墨淡笑,渾身依舊縈繞著陰鷙:“坐吧,最好別玩什麽花樣。”
“這個是自然。”
江城西將郝葉萱安置在沙發上,看著她身子不住的顫抖著,江城西在齊墨的視線中打了個內線出去,朝著那頭的人吩咐道:“讓陸航送進來一杯奶茶,要熱的,加糖。”
秘書愣了愣,應道:“是。”
掛了內線,江城西仰眸看著齊墨,隻看著他眼眸陰沉,扯唇:“江大少真是夠憐香惜玉的。”
沒有反駁,江城西輕笑著:“齊少,我讓陸航送進來的,他是你的人,你沒意見吧。”
齊墨已經恢複平靜,懶懶散散的靠在辦公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槍支,輕笑起來:“沒意見。”
不一會兒,陸航便送進來一杯奶茶,肅殺的環境中多了幾抹溫馨。
江城西接過遞到郝葉萱的手中,將她摟在懷中,低聲輕哄著:“你小口喝,燙。”
唯唯諾諾的接過,小手不住的顫抖著,差點將奶茶灑了。郝葉萱害怕的甚至不敢多抬頭看一眼,支支吾吾:“嗯,謝……謝。”
看著她這幅樣子,江城西原本該是不喜的,但心頭卻莫名多了一抹柔情,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引得郝葉萱抬眸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別怕,不會傷害到你的。”
“嗯……嗯。”
又低下頭去,郝葉萱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些。
看著兩個人含情脈脈的樣子,齊墨嗤笑著,眸底清晰可見的碎冰:“江大少,在我麵前玩柔情玩好了嗎?”
“玩好了。”
抬眸,江城西先發奪人,抱著郝葉萱,身子靠在沙發靠背上,模樣懶散卻咄咄逼人:“齊大少,你知道安寧三年前為何離開你嗎?”
“你知道些什麽?”
皸裂開惶恐,齊墨唇上勾起弧度,冷銳的厲害,眸色也隨之深沉下來:“或者是說和你有什麽關係?”
江城西攤手:“和我自然是沒有關係,不過我真的知道些東西。”
“什麽?”
陸航早就出去了,辦公室裏就隻有他們三個人,江城西肆無忌憚,笑的張狂:“如果不是你三年前和官景玲上床被安寧看見,她怎麽可能不告而別三年的時間。”
“說到底,齊少,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現在怪不得別人。”
江城西一字一句咬字清楚,聲音淡淡揚起,帶著的全是譏諷。
卻看齊墨眸色深沉的看不見眼白,居高臨下的睨著江城西:“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冷靜,甚至比江城西來的更加冷靜,卻讓人心悸。
感覺到懷中的身子顫抖著,江城西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帶著安撫,口氣卻沒有絲毫收斂:“再說一遍也是如此,三年前是你出軌在先,就不要怪……”
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齊墨衝過來,徒然失控,大掌掐上了郝葉萱的咽喉,將她直接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齊墨,你幹什麽?”
江城西原以為齊墨出手對付的是他,卻沒有想到轉手便掐住了郝葉萱的喉嚨。
他不敢隨意上前搶人,唯恐傷了郝葉萱,眼眸沁出少許害怕。
齊墨真的是瘋了,就算是江城西認識齊墨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
“幹什麽?隻許江大少在這裏空口白牙,就不能夠讓我試試江大少的心頭之寶?”
嗤笑著,手中的力道絲毫不減,讓郝葉萱下意識的掙紮起來,卻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讓齊墨更加的憤怒。
視線輕掃過她,齊墨沒有絲毫的耐性:“我勸你乖點,否則受苦的是你自己。”
郝葉萱覺得很痛很痛,被人阻止了所有的呼吸,卻不敢再繼續掙紮,隻能夠眼巴巴的看向江城西。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江城西有些慌亂,卻強忍著震驚,身側的大掌攥起:“齊大少,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已經不擇手段到對一個女人下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