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沒有,別瞎猜。”
齊墨的嗓音波瀾不驚,張口吐出一個煙圈來,英俊的臉內斂清貴:“奕歡,三十年來你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
皺眉:“為何這麽問?”
莫奕歡不解,身子疲憊的靠在身後的靠椅上,嗓音冷漠至骨。
“就是問問。”
電話那頭齊墨的嗓音肆意溫淡,卻仿佛勾著莫奕歡回到了過去。
別墅裏那個從小張狂嬌媚的女人,不動聲色的跪在了他的麵前,膝蓋觸碰地麵的那一瞬,他仿佛聽見了自尊破碎的聲音。
“莫奕歡,你需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盛笙兒,你應該清楚,我的決定從來沒有變過。。”
他的聲音溫涼,開腔全是陰淡,卻像是利劍一般狠狠刺穿了她的心,抬眸全是吃驚和心碎。
良久,莫奕歡也沒有出聲,齊墨也不催,一貫溫和的五官勾著幾分麵無表情。
“我問心無愧。”最終,莫奕歡開口,眸底不見半分溫度,身側的大掌卻不著痕跡的握緊:“所以我從來不後悔。”
“是嗎?”
齊墨嗤笑,庭院裏的路燈在他俊美的臉上落下錯落的光影,雙眸冷淡:“我希望你一直如此吧。”
就算以後見到盛笙兒,見到……那個孩子。
“沒事了,掛了吧。”
說完,齊墨幹脆利索的將手機掛斷。
莫奕歡也沒有再打過來。
眼神晦暗的盯著不知名的地方,齊墨直到將煙抽完才回房,動作不大,卻還是將安寧驚醒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身子朝著齊墨貼過去,鼻尖就聞到一股煙味,還有著冬日的清涼。
“你出去了?”
“嗯。”伸手幫安寧拉了拉被子,大掌輕輕的在她的後背上拍了拍,齊墨低聲輕哄著:“給奕歡打了個電話,沒什麽事,你睡吧。”
安寧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多想,再次沉睡了過去。
兩個人頭天晚上鬧騰的有些晚,第二天上班安寧都差點遲到。
落地窗外的陽光甚好,坐在椅子中,安寧打了個哈欠,放在一旁的內線響了起來。
接起,李秘書的聲音嚴肅:“安總,唐麗莎唐董的電話,需要接進去嗎?”
“接進來。”
低聲吩咐道,唐麗莎的聲音很快便響了起來:“安寧。”
“麗莎。”
唐麗莎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幹練中夾雜著幾分調侃:“你可真是大忙人,我給你打手機竟然都是關機。”
安寧不解,連忙從口袋中將手機摸了出來,一片黑屏,按下開機鍵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臉色不太好意思,安寧鼓了鼓腮幫子:“抱歉,手機忘記充電了。”
“沒事。”唐麗莎善解人意的笑了起來:“我給你打電話隻是想告訴你,美國擎天集團的上官總裁明天就到華國了,到時候航班和時間我讓秘書發給你。”
這麽快?
溫軟的眉梢皺起,安寧的嗓音帶著幾分嚴肅:“嗯,我會好好和上官總裁那邊接洽的,也謝謝你的搭橋。”
頓了頓:“不過,他們的行程是今天定下的嗎?”
“不是。”唐麗莎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安寧什麽意思:“前兩天定下的,我給忙忘了,昨天就想給你說來著,卻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安寧突然才想起來昨天她和齊墨在房間裏時,幫傭上樓提醒的那通電話。
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臉色緋紅抱羞:“抱歉啊,放心我到時候肯定好好招待上官總裁。”
“嗯。”
兩個人又說了兩句,便將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嘟”的聲音,安寧想了想打了個內線給李秘書。
“安總。”
“進來一趟。”
不出兩分鍾,門外便有人敲門,安寧低眸看著文件,頭也沒有抬的便應道:“進來。”
聽著門板的動靜,臉色掛著溫淺的笑意吩咐著:“明天擎天集團的上官總裁到西城區,你記得安排酒店和飯局,順便將我明天所有的事情排開,我親自招待。”
“是,安總。”
頓了頓,李秘書看著安寧依舊沒有抬頭的念頭,小聲提醒道:“安總,齊總來了。”
齊墨?
倏然抬眸,一抹欣長穿著深灰色西裝的身影便倒映在安寧的眸子中,袖口挽起,單手插在口袋中。
和安寧的視線對上,齊墨才輕笑:“安總還真是忙碌,竟然都沒有看見我。”
這般的調侃讓安寧臉色微紅,站起身來:“你怎麽來了?”
“不歡迎我來?”邁開長腿,齊墨走到安寧身邊,將其抱了個滿懷,抽走她手中的鋼筆,輕聲低喃:“想你了,便過來了。”
李秘書也欣喜看到夫妻兩個人甜蜜,嘴角噙笑的轉身離開,體貼的幫兩個人將門關上。
齊墨抱著安寧走到沙發上坐下,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齊先生都說想齊太太了,齊太太就沒有點表示嗎?”
聞言逗得安寧一笑,仰著溫軟的小臉,聲音點著幾分嬌懶:“齊太太很高興,同時齊太太也想齊先生了。”
“是嗎?”
嗓音壓低,身子俯下來,薄唇輕擦那嬌軟的紅唇:“那就好,就怕齊太太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說著,薄唇壓實,將那唇舌全部含在口中。
安寧自然不掙紮,乖乖的被抱著,任由男人盡情的親吻著,那男性特有的氣息混合著香煙的味道灌入她的鼻腔,有著致命的誘惑。
直到男人吻夠了,才直起腰,呼吸微亂,大掌在安寧後背上撫摸著,幫她順氣。
身子窩在齊墨的懷中,胡亂的喘息著,抬眸五官精致:“齊墨,你抽煙了?”
“聞出來的還是吻出來的?”
英俊的臉浮現著淡淡的笑意,粗糲的手指擦了擦嘴角曖昧的液體。
安寧臉色一紅,伸手拉住齊墨的大掌,白皙的臉蛋漂浮著笑意:“你不高興嗎?剛剛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什麽新人舊人的,安寧不懂。
“沒什麽。”瞧著她黑白分明的杏眸,齊墨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還是那位沒有露麵的上官總裁的醋。
畢竟他一來,自己的小女人便要拋下自己,獨自去陪他。
仰起臉龐,安寧歪著腦袋,笑聲慵懶:“真的沒什麽?”
“真的。”
齊墨點頭,轉移話題一般將旁邊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大紅色的圍巾在陽光下格外好看。
安寧果然喜歡,眉眼舒展:“這是送我的?”
“是啊。”
齊墨點頭,手指曖昧的在安寧的脖子上輕蹭,眼眸晦暗:“你今天出門太匆忙,也不知道照照鏡子……”
那脖子上的吻痕……明眼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麽。
話沒有說完,安寧卻瞬間明白是何意,伸手一巴掌拍在了齊墨的大掌上,連忙將圍巾圍在脖子上,低聲嘟囔著:“壞人。”
她早就給他說過,吻痕不要留在這麽顯眼的地方,他偏生的不聽。
也不知道今天早晨被多少人暗自笑話過。
小臉嬌嗔,莫名的取悅了齊墨,低低的笑了起來。
兩目相對,室內一片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