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愛不得,求不得
安寧顯得心情很疲憊,身子懶散的靠在副駕駛座上,點頭:“嗯,你猜的很對,是個男孩子。”
就是因為是個男孩,才更要隱藏盛笙兒的所在。
車子緩緩的駛入車流,齊墨將大掌搭在方向盤上,側眸過來:“笙兒準備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為何不生下來?”
安寧不解。
齊墨輕輕的勾唇淺笑:“因為這個孩子是莫奕歡的,不管莫奕歡保證了什麽,隻要這個孩子出現在他麵前,他總是會想要將這個孩子搶回去的,到了那個時候,誰也護不住她。”
微怔,手指下意識的摩擦著身下的真皮座椅,安寧眉梢輕皺:“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莫奕歡有另外一個孩子,他才不會將心思放在笙兒的身上。”安寧抬眸看向齊墨,他的側顏儒雅,開車的模樣像極了個貴公子。
似乎沒有聽到安寧說的什麽,齊墨漫不經心的側眸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的勾了勾,斂出三分笑意:“下雪了。”
下意識的轉眸朝著窗外看去,果然天空飄著片片的雪花,輕盈美麗,舞動著靈巧的身軀。
今年的雪格外的晚,年後才是真正的第一場雪。
伸手將車窗按了下來,安寧伸手出去想要接一片雪,卻發現剛落下便融化在了掌心。
望著掌心內點點的水澤,安寧嗤笑:“有些事情愛不得,求不得。”
唇角漾出淡淡的笑意,車廂內沒有人再說話。
安寧和齊墨到的時候,唐綰綰早就被轉入病房之中,隔著窗戶朝裏看了一眼,莫奕歡端了一杯水送到唐綰綰的手中,眼眸雖然依舊淡漠,可動作溫柔。
安寧想,如果當年莫奕歡肯將這樣一分心思花在笙兒的身上,恐怕他們現在也不會這樣的下場。
搖頭,嗤笑。
裏麵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存在,莫奕歡扶著唐綰綰躺下後才出來,隨手關上房門,眸色冷淡:“你們來了?”
“嗯。”
安寧靠在齊墨的身上,唇瓣溢出淡淡的笑意:“看得奕歡哥這出戲還真是情真意切。”
聲音不輕不重,卻格外的刺耳。
莫奕歡不想和其計較,轉眸看向齊墨,低沉的嗓音斂著幾分疲憊:“這件事還拜托你調查一下,我倒是要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說著,眉梢斂出幾分陰鷙之色。
“沒問題,我……”
齊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安寧搶了過去,嗓音閑淡卻諷刺:“那肇事者交代指使的人不就是笙兒嗎?”
頓了頓,抬眸,黑白分明:“我現在倒想知道奕歡哥準備拿笙兒怎麽辦?她又出手了呢。”
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莫奕歡覺得安寧過來便是個錯誤:“寧寧,我沒信笙兒是指使者,這不符合她的性子。”
“哦?沒想到你竟然這麽了解她。”
勾笑,安寧溫溫靜靜的:“隻不過唐小姐可要心冷了,畢竟她很想要借此事情扳倒笙兒呢。”
“安寧!”
一句話,莫奕歡似乎真的怒了,揚手將鼻梁上的眼鏡摘了下來,向來淡漠的眸子冷魅:“好好說話,別仗著齊墨的寵愛這麽張狂。”
莫奕歡不會傷害安寧,卻不代表不會站在哥哥的角度教育她。
齊墨也重新將安寧攬回自己的懷中,低聲的安撫著:“寧寧,奕歡心裏有分寸。”
沒有了鏡框的遮擋,莫奕歡眼底的煩躁一覽無餘。
安寧向來聰明,見狀隻是輕笑:“好,我過來隻是想要說清楚此事與笙兒無關,其他的我不想要多管。”
頓了頓:“我能進去看一眼唐小姐嗎?”
說著,安寧抬眸,透過玻璃朝著裏麵的唐綰綰看了一眼,她躺在潔白的被子下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確惹人憐愛。
至少比張揚不羈的盛笙兒更得男人的心。
“她已經睡下了。”
莫奕歡拒絕,淡漠的眸子深邃,仿佛帶著幾分警告:“寧寧,別惹事。”
“很好。”
怔了良久,安寧揚唇譏笑:“奕歡哥,一開始你說留唐綰綰在身邊你是自有打算,而現在看來你滿腦子都是軟玉在懷,恐怕當初的打算已經全然混忘了。”
莫奕歡張口想說什麽,卻被安寧打斷,沒有給其機會:“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安寧抬腳離開,齊墨自然跟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將車停在安氏集團的停車場,齊墨才將安寧擁入懷中:“你不開心可以朝我鬧。”
“沒什麽。”安寧閉著眸子,在齊墨的懷中深吸了一口氣:“我生氣也是因為莫奕歡,我說過不會將情緒牽扯到我們之間的。”
聞言,齊墨怔怔的望了安寧良久,唇角突然扯出幾抹溫和的笑意,扳起她的臉頰,在上麵親了親:“真乖。”
“嗯,我乖。”
眼眸溫淺,五官白皙清淨,線條柔軟的厲害。
安寧伸手拉了拉齊墨的袖子:“老公,那我乖你不要厭棄我好不好?”
那聲音太柔,柔的就好像是在撒嬌,卻又委屈的像是全世界都欺負了她。
齊墨心思一軟,薄唇壓上紅唇親了兩計:“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厭棄你。”
安寧似乎很是缺乏安全感,身子躲在齊墨的懷中,小手抓著他的衣襟,良久不肯鬆手。
齊墨耐著性子溫柔的哄著:“乖,寧寧,這輩子隻有我害怕你不愛我的情況,永遠不可能發生我不喜歡你。”
“真的嗎?”
抬眸,黑白分明的杏眸帶著期希。
俯身在眼瞼上親了親:“真的。”齊墨的嗓音溫柔清涼:“你信我。”
“嗯,我信你。”
安寧這才好像是放下一樁心事一般,長舒了一口氣,靠在齊墨的胸口久久不動彈。
齊墨也任由她靠著,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有著說不出的溫存。
良久,等到安寧的情緒穩定了一些,齊墨才出聲:“你的小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怎麽會突然那麽問我?”
“沒什麽,我隻是感覺笙兒很可憐,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對她避之不及。”仰眸,眼眸帶笑,小臉上漾著一層溫婉:“現在推己及人,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說著,挺起身子,在齊墨的臉上親了一記:“齊先生,齊太太很愛你。”
“嗯,齊先生也很愛你。”
身子俯下,大掌扣著她的半張小臉,低頭便吻了下來。
男人的氣息瞬間湧入鼻腔,身形欣長,陰影將安寧全部籠罩。
沒有絲毫的反抗,兩個人愈吻愈深,齊墨將安寧整個人壓在副駕駛座中,長舌肆無忌憚的在口腔中巡查著屬於自己的地盤,粗重的氣息灑在她的肌膚上,燙紅了一片。
車廂中一片溫淺,將安寧心頭若有似無的煩躁一一撫平。
愛,似乎加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