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隻是因為你不夠愛我
蘇沫眼眸一亮,連忙在齊墨身邊坐下,身子微貼,一副乖巧的模樣。
齊墨倒是對送上來的溫軟沒有拒絕。
莫奕歡將一切都看在眼中,隨意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冰塊相互撞擊的聲音微不可聞,淡淡的提醒道:“阿墨,別過火。”
溫淡隨意的一句,讓齊墨側眸過去。
點頭:“我知道。”
既然齊墨心中自有打算,莫奕歡也不好多管些什麽。
兩個人的對話,蘇沫聽得似懂非懂,卻不妨礙她乖巧的倒了一杯酒送到了齊墨的手邊,目光嫵媚:“齊少,您喝。”
“嗯。”
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齊墨接過,淡淡的抿了一口。
一杯酒沒有多少,齊墨喝了兩口便沒有了,蘇沫接機又貼近了一點,素白的小手拿著酒瓶,緩緩的又倒了一點在玻璃杯中。
大腿貼著大腿,蘇沫隻覺得對方炙熱的厲害,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燒起來。
捏著酒杯,齊墨側臉,一口煙霧直接噴在了蘇沫的臉上,毫無征兆。
嗆得蘇沫彎腰咳嗽。
“坐遠點。”
等到她緩過來,一句話便迎頭落了下來,驚得蘇沫睜大了雙眸。
明明剛剛是齊墨將自己叫過來的,為何現在……
蘇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有些手腳慌亂,語氣支吾:“齊……齊少,您為何……”
話沒有說完,便換來齊墨一個厭煩的眼神,陰沉著一張臉,麵無表情:“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嗎?”
皺眉,全然都是不耐煩。
小臉委屈,不得已蘇沫朝著旁邊移了移身子,滿目委屈,眉眼耷拉。
隻可惜,沒有能夠讓齊墨多看一眼。
深夜十二點,局兒還沒有散,不少的人已經抱著自己相中的女人去樓上開房了。
莫奕歡也被一個短信,臨時給叫走了。
銷金窟門口,蘇沫踩著高跟鞋,急慌慌的跟在齊墨的身後,親眼看著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齊墨的麵前,他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彎腰準備上車。
“齊少……”
蘇沫出聲,換來齊墨一個眼神。
骨節分明的大掌隨意的搭在門框上,眼眸溫涼,不帶絲毫溫度。
一瞬間,蘇沫有些慌張,不知道該說什麽。
語氣支吾:“您……您不帶我……”走嗎?畢竟您對我有意思。
看著那滿目的期待,齊墨止不住的心生厭惡,煩躁的情緒越發的明顯,一言不發直接上了車。
車子緩緩的開動了,徒留下蘇沫一個人站在台階上,全然都是委屈。
初春,溫度寒涼。
那風順著蘇沫的骨子,朝裏鑽著。
直到身後一個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大掌肆意的在蘇沫的身軀上滑動著,開口一股煙酒混雜的味道:“沫兒啊,既然齊少看不上你,那就換我好好的疼愛你吧。”
回眸,對上王董那雙淫色的眸子,蘇沫主動軟了身子。
“王董……”
到達南墨別墅已經是淩晨一點左右了。
別墅內沒有絲毫光亮,齊墨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臥室裏,安寧正在沉沉的睡著,青絲鋪枕,換做是平日裏,齊墨早就撲了上去。
現在,他隻是擰開另一側床頭的小燈,借著昏黃的燈光去了浴室洗澡。
等到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寧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身子看上去有些單薄,讓人心生憐愛。
忍著心中的軟,大掌捏著毛巾擦著自己的短發,齊墨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室內安靜的很。
“你……怎麽才回來?”
良久,安寧開口,久到齊墨擦幹淨頭發,準備上床睡覺。
坐在床上,齊墨微不可聞的頓了頓,側眸過來,眸色哂笑:“你是在問我?”
不然呢?
咬唇緘默了會兒,安寧深吸了一口氣:“齊墨,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了。”
冷戰了半個月,安寧真的不舒服極了,不舒服這樣的氛圍,不舒服齊墨的態度。
淡淡的掀了掀眼皮,齊墨將被子蓋在身上,語氣漫不經心:“不需要。”
安寧微怔,有那麽幾秒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隆起眉,看著安寧裸露在空氣中的胳膊,因為遇冷上麵已經有著細小的雞皮疙瘩。
強迫目光移開,齊墨波瀾不驚的陳述著:“以前我想要和你好好談談,你不願意,甚至和我因為一個男人大吵大鬧。”
“現在輪到我不想要談了。”
雙手不自覺的攪到一起,安寧不知道自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有多麽的難受,深吸一口氣:“齊墨,我承認上次吵架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冷靜,但是……”
“沒有什麽但是。”
齊墨挺直脊背,淡淡的睨著安寧:“上次我們能夠爭吵隻是因為你不夠愛我。”看著安寧張口想要反駁什麽,齊墨抬手,手指抵住了她的紅唇:“噓,或許也可以說你愛我,卻不到我愛你的程度。”
安寧微愣,黑白分明的杏眸直勾勾的看著齊墨。
他輕笑:“我愛你,愛到不擇手段,可以將西城區鬧得天翻地覆,可以不惜動盛笙兒來逼你。”齊墨的嗓音維持著溫和:“可是你太看重安氏集團,為了集團發展可以對我置之不理,甚至逆著我的心思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你不夠愛我,既然你不夠愛我,那我為何還要深愛著你。”
所以齊墨準備將付出的愛一點點收回嗎?
安寧瞬間慌了,抬手抓住齊墨的大掌,掌心的力道捏的極緊:“齊墨,我……我並沒有不愛你,我隻是……隻是……”
安寧不知道用什麽話來掩飾自己的行為,滿心慌亂,仰著臉望著他。
“齊墨,這次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語氣低低的,安寧的態度是難得的軟和。
隻可惜,齊墨盯著她的臉輕笑,眸色深沉:“原諒?我們之間沒有原諒不原諒一說。”
“可是……”
安寧著急的反駁,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齊墨強勢搶了過來,語氣若有似無的輕笑:“寧寧,你下巴上的傷已經好了。”
下意識的,安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紅腫青紫已經消失,恢複了白皙、
安寧點點頭,便感覺到大掌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指腹微微泛著粗糲:“寧寧,當時下巴有多疼你還記得嗎?”
又是點頭,那種疼不是身體疼,而是心疼。
看著安寧的動作,齊墨眼神平淡,卻溫淡的令人心悸。
一字一句,波瀾不驚:“寧寧,我也記得。”
身子猛然一震,安寧瞬間就明白齊墨的意思。
她記得下巴上的疼痛,就算是傷好後也記得。
齊墨便也記得當時心中有多疼,就算是時隔半個月。
這一次,齊墨來真的。
安寧心生懼意,咬著唇對上那雙溫潤內斂的眸子,張了張唇:“齊墨,我……”當初不是故意的。
“噓。”
指腹抵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所有想要衝之於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