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讓你放開我
男性特有的氣息翻滾在鼻尖,安寧下意識掙紮,素手掐住對方脖子,狠狠的厄住咽喉。
嫵媚的臉蛋麵無表情,嗓音陰鷙:“我不管你的目的,但敢動我,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男人被掐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的逼出來,沙啞刺耳:“阿寧……是我,沒事了,沒事了……”
想要睜開眼,卻無力支撐。
那嗓音仿佛在哪裏聽過,又仿佛是齊墨的嗓音,安寧終於支撐不住,眼眸一閉,昏了過去。
等到安寧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都是冰涼的冷水,毛孔舒展,體內的熱潮瞬間就被壓了下去,腦子也隨之清醒了不少。
“齊墨……”
混混沌沌的腦子想著昏迷前看到的身影,安寧下意識的開口喚道,眼眸微轉,在四周去尋找。
男人的身材修長,恰到好處的翩然貴公子模樣,西裝蓋在安寧的身前,嗓音低低的喚著,帶著沙啞:“阿寧。”
五官終於看清楚,安寧喃喃:“上官皓。”
“嗯。”上官皓應了一聲,脖子上殘留著青紫色的掐痕,嗓音有著磨砂的質感:“對不起,那個女人是衝著我來的,茶裏有迷藥,房間有催情的熏香。”
頓了頓:“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還害得你冷天泡涼水,抱歉。”
垂首,上官皓的態度做的很足。
昏迷前的記憶慢慢回籠,那個女人的話好似也回蕩在耳邊,安寧看著被自己將脖子掐出一圈青紫的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需要說抱歉,這種事誰也沒有想到。”
“反倒是我,掐的你重嗎?”
“沒事,敷點藥就好了。”上官皓避而不談,站起身來,眉目溫和,視線隻落在安寧的臉上,絕不下移:“你稍微再泡一會兒,等到藥性解除了之後再出去,睡袍就在旁邊,是幹淨的,你到時候可以換上。”
“我先出去了。”
等到安寧點頭後,上官皓轉身離開。
浴室的門無聲無息的關上,那溫和的麵容瞬間變得誌在必得。
坐在外麵等了大約十幾分鍾,安寧才從浴室裏出來,過大的浴袍垂到小腿,發尾濕著,在安靜的空間中若有似無的勾勒著幾分曖昧的氣息。
上官皓立刻上前,關心的遞上了條毛巾,保持著的距離很像是位矜貴的正人君子:“擦擦頭發,別感冒了。”
“謝謝。”
安寧接過,溫涼平靜的臉上噙著淡淡的微笑,看不出疏離還是親近,坐在沙發上,小手擦拭著自己的長發。
臉蛋有些木木的,渾身從裏到外都透著冷意,安寧臉色不自然的寡淡,卻突然出聲:“上官。”
“嗯?”
身子在浴袍裏顯得單薄的很,安寧一字一句:“那個女人呢?”
上官皓先是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我已經讓人給關押起來了。”頓了頓:“就在旁邊的房間裏,你要去看一眼嗎?”
“不用。”安寧搖頭,視線帶著幾分冷漠,歪著小腦袋擦拭著頭發,可紅唇卻隻剩下寒涼的冷笑:“將她同樣灌下迷藥,在有催情藥劑的房間裏呆上半個小時之上,然後扔到大街上,找人看著,不要人傷了她。”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寧向來不是個心軟的女人。
“好。”上官皓一口便應了下來,半分猶豫都沒有,起身坐的距離安寧近了點,將茶幾上的杯子推了過去:“天太冷了,我讓人煮了點薑茶,你喝兩口暖暖身子。”
“謝謝。”
安寧點頭道謝,接過後抿了兩口,眼眸溫沉下來:“上官,這次的事情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
能夠正人君子到如此地步,安寧感激。
上官皓自然輕笑擺手:“不用,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微怔,眉目彎起,安寧點頭:“是,我們是好朋友。”
在上官皓那裏換了身衣服,安寧便被人送回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冷水裏泡的時間有些長,或者是要來例假了,安寧隻覺得自己小肚子隱隱作疼,腦子也混混沌沌,隻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索性,齊墨這個時間點也還沒有回家。
一進門,七姨便迎了上來:“太太。”
“嗯。”按了按額頭,安寧磕著眸,懶懶散散的模樣:“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晚飯不用叫我。”
“可……”
七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另一道腳步聲響起,沉重緩慢,像極了某個人平常的作態。
抬眸,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齊墨,手中捏著份文件,看樣子是將文件拉在家裏了。
朝著他點點頭,語氣冷淡:“你怎麽回來了?”
隻見他眯著眸,臉上閃爍出來的皆是不悅而陰沉:“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兩個人是夫妻,安寧有什麽樣子的衣服,齊墨一清二楚。
身上這一件,衣櫃裏絕對沒有。
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安寧有些疲憊的靠在櫃子上,扶著額頭,聲音疲憊:“發生了點事情,所以換了件。”頓了頓:“你集團還有事吧,你先去上班吧。”
說著,安寧便準備抬腳回房間。
和齊墨擦肩而過,手臂一把便被抓住,下一秒投身進了一個炙熱的懷中,男性特有的氣息迎麵而來,古龍水味道熟悉的很。
“安寧。”狠狠的咬著她的名字,齊墨一字一句:“我在問你話,你身上的衣服為什麽換了?”
安寧忍了又忍,被欺負了的委屈翻滾著,最終全部咽下。
仰臉,杏眸黑白分明:“齊墨,我現在很不舒服,我沒有興趣和你聊天,我現在隻想要上樓休息。”臉色染就著緋紅之色,安寧胡亂的撓了撓自己的長發:“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什麽的話,等我睡醒再來找我吧。”
說著,安寧便推了推齊墨的胸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女人的力道終究不如男人,就更加不要說是盛怒中的男人。
捏著細白手腕的力道不斷加大,齊墨臉色陰沉,心中蓬勃叫囂著怒意,弧度涼薄:“我知道你想休息,和我說清楚,我立刻抱你去休息。”
不過兩三個小時沒有見,便換了身衣服,天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要將懷中的女人抱緊,齊墨嗓音中帶著警告的陰沉:“安寧,你和我說清楚,不管什麽原因我都接受。”
可他的手臂才剛剛碰到安寧的腰身,她的情緒瞬間就炸開了。
“齊墨,我讓你放開我,你沒有聽見嗎?”素白小手一把拍在他的手臂上,安寧整個人情緒激烈而掙紮著:“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你別靠近我。”
一靠近,她就能夠想起包廂裏那份無助和委屈。
為什麽救了她的人不是齊墨,為什麽?
安寧似乎鑽進牛角尖裏,呼吸急促著,眼眶泛紅,似乎忍耐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