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是他這個人本身很討厭
整個鬧劇的最後,蘇沫被安置在別的房間中,有醫生在旁邊照顧著,其他人全部回房間休息。
至於盛笙兒,自然是跟著安寧離開了。
斜依在沙發上,眼眸懶散,盛笙兒輕笑著:“這麽一出好戲,竟然隻是唱成這樣,看來莫奕歡還真是寵著蘇沫啊。”
“也許吧。”
安寧被齊墨抱著,窩進寬闊的胸膛中,淡淡的開腔:“畢竟莫奕歡就喜歡這麽個調調的不是嗎?”
一開始的唐綰綰,後來的蘇沫,不都是這個調調的嗎?
盛笙兒點頭,美眸中蓄著笑,寒芒隱匿。
兩個人還沒有聊兩句,門板立刻被人敲響了,打開門赫然便是莫奕歡。
黑色的襯衫顯得冷清陰寒,抬腳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睨著盛笙兒,眼底斂著的都是寒涼的光芒。
招招手,盛笙兒似笑非笑,眸光冰涼嘲弄:“怎麽?莫大少安撫好你的女人了?這麽快就結束了?”
話語不明,別樣的遐想。
俯身,莫奕歡的大掌捏著她的下巴,覺得她的聲音意外的刺耳,薄唇淡淡的掀起:“這件事你參與了多少?”
“多少?”
盛笙兒揚眉,嫵媚的臉蛋淨是涼薄的色彩:“也沒有多少,我說了,隻不過是將你女人想要實踐在我身上的事情還給她罷了。”
攤攤手:“如果正當防衛也錯了的話,那我就錯了吧。”
“你……”
莫奕歡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安寧便強勢的奪了過來,精致輕漫的臉蛋怒極反笑,身側的小手握緊:“奕歡哥,人有的事情不要那麽偏心,否則容易後悔的。”
頓了頓:“蘇沫的事情我也有插手,你是不是也要將我一起處置了?”
“齊墨!”
莫奕歡沒有回頭,陰沉的語氣張揚著濃烈的警告:“管好你的女人。”
齊墨沒有回應,卻將安寧往懷中抱了抱,怒到極致的男人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免得惹了一身腥。
“怎麽,寧寧說兩句都不行?整個西城區,你莫大少最厲害嗎?”
盛笙兒嗓音中依舊是諷刺,卻讓莫奕歡眸底閃過濃重的寒涼,一言不發,俯身直接用唇堵上,極深的吻住了她。
瞳孔驟縮,安寧沒有想到莫奕歡這麽出格,下意識就想要衝上去,卻被齊墨按了下來。
莫奕歡整個人都壓了上去,將盛笙兒深深的壓進了沙發之中,肆無忌憚的長舌鑽了進去,張狂深吻。
可惜,盛笙兒也不是好招惹的,膝蓋一頂,朝著男性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不是莫奕歡閃得快的話,恐怕下輩子都給毀了。
素白的小手蹭著自己的唇瓣,近在咫尺的都是怒氣,揚手一巴掌扇在了莫奕歡的臉上,卷發嫵媚。
盛笙兒低頭喘息,怒斥:“王八蛋,給我滾出去。”
莫奕歡沒有躲,生生的挨了下來,被打的側了臉,維持著這個動作,濃墨的眸淡淡的:“齊墨,帶著你的女人出去。”
“好。”
“不要。”
安寧還想說什麽,卻被齊墨抱住,轉身離開,貼心的幫忙關住了門。
回房間的路上,安寧都在和齊墨鬧騰,卻被直接壓在了門板上,薄唇貼著她的,呼吸低低:“寧寧,別鬧了。”
雖然不滿,但安寧乖巧的應著,卻顯得有些委屈:“墨,我隻是替笙兒委屈。”
“我知道。”
他都知道,卻也清楚莫奕歡,身為一個男人的性子。
低歎著吻了吻安寧的腮幫,抱著她坐在了床上,薄唇輾轉的吻著她:“寧寧,今天的事情是笙兒和奕歡之間的事情,答應我別再插手了。”
哼唧著,安寧沒有吭聲。
隻是伸手拽了拽齊墨的衣角,仰著小臉:“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
“你說男人為什麽能夠喜歡一個,卻寵著另外一個。”
眸色驀然的暗了下來,長指輕輕的在嬌嫩的臉蛋上撫摸著,齊墨的俊臉依舊溫和著:“寧寧,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不管他和不和笙兒在一起,不管他到底如何,你都是討厭他的。”
六年前的置之不理,一年前的斷然抗拒。
都構成那明顯的厭惡的原因。
“是他這個人本身很討厭。”安寧咬著唇,眼神沒有落在齊墨的身上,良久泄了口氣:“罷了罷了,我也懶得管,隻求他們不要組團再在我麵前刷存在感。”
齊墨沒有回應,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安寧的頭頂上撫摸著。
蘇沫生日宴之後,安寧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過盛笙兒和莫奕歡的事情,心思放在工作上,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當上官皓在安寧麵前說起莫奕歡的時候,她才發現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
“你是說娛樂圈裏有人招惹蘇沫,莫奕歡卻沒有管嗎?”
素白的小手捏了捏鼻梁,帶著幾分煩躁的情緒。
“嗯。”
上官皓應著,視線凝視在安寧的臉上帶著幾分認真:“不過事情發生的時間還不長,莫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怔了怔,安寧眯眸搖頭,臉上斂著幾分譏笑的模樣:“不會的,莫奕歡這個人太冷血也張狂,他護著的人,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疏漏。”
“那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麽意思。”
安寧臉上維持著微笑,嗓音吐字清楚:“隻是隨意的說說罷了。”
這樣的態度,很明顯是不想要深談,上官皓自然明白,很隨意的轉換了話題:“對了,上次那個女人的下場,我讓人錄下來了,阿寧有興趣看一眼嗎?”
仰眸瞧了瞧他,安寧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沒興趣,看著那樣的人我還怕髒了我的眼。”
“好吧。”上官皓無聲無息的將一個U盤放在了茶幾上,不急不緩的勾唇淺笑:“那我有這個榮幸,請阿寧吃頓飯嗎?”頓了頓,看著安寧的眼眸,語調從容:“就算是補償上次的過失吧。”
“不用了。”素白的小手拖著腮幫子,安寧的視線在茶幾上的東西掃了一遍,懶散的笑著:“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補償,其餘的便不用了,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這麽說,阿寧連朋友的邀請也不肯參加咯?”
窗外陽光明媚,上官皓溫笑的模樣溫文爾雅,像極了位翩然的貴公子,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敲擊著:“阿寧可不要這麽心狠啊,就連一點遐想也不留給喜歡著你的人。”
這話若有所指,安寧秀眉不著痕跡的輕蹙了下,身軀往後仰,輕嫋的笑著:“不,上官,我希望你明白,有的時候朋友之間留下一點距離還是更好的事情。”
“是嗎?我並不這麽覺得。”
“可惜,我這麽覺得。”
安寧聳肩,不顧上官皓的眼神炙熱,不閃不避的莞爾淺笑:“上官,我這麽覺得。”
聞聲,上官皓的眼眸深沉下來,這是拒絕嗎?
安寧這麽聰明,肯定是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