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婚內出軌的事實
聞聲,莫奕歡朝著安寧的方向睨了一眼,眼角眉梢甚至找不到往日裏淡漠的模樣,血色彌漫中夾雜著雄性的凶狠和殘暴。
嗤笑:“嗬,笑話。你覺得我會對女人動手?”
“就算是你不對女人動手,也對我女人動過兩次手了。”齊墨在安寧的事情上寸步不讓,嗓音平靜而虛弱:“有一有二,不得再三再四。”
這是警告,莫奕歡聽得懂。
側眸朝著安寧看了一眼,莫奕歡眼眸輕薄冷靜:“還真是可笑,齊墨這麽護著你,安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望著莫奕歡冷笑的模樣,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骨髓侵入身體內,讓人心悸的厲害。
仿佛才反應過來,安寧心中排山倒海的情緒翻滾著,突然她整個人衝了過來,護在齊墨身前,單手抓住莫奕歡的手臂:“夠了夠了,昨晚是……”
“安寧。”
警告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沒有等她的話說完,齊墨便毫不客氣的打斷她,原本虛弱的人倏然睜眸,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強勢性的將她護在身後:“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說完,便聽見齊墨麵無表情的朝著保鏢吩咐道:“將夫人帶上樓,不要讓她下來。”
保鏢們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呐呐的詢問:“先生?”
“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冷眼看過去,齊墨薄怒,眼眸陰沉:“沒有聽懂的自己滾。”
“是是是。”
保鏢們連忙上前,站在安寧的身邊,擋住了她看向齊墨的視線,聲線恭敬:“夫人,我們送您上樓吧。”
“滾開。”
安寧冷嗬,卻沒有被保鏢聽進去,再一次的重複:“夫人,我們送您上樓。”
仿佛安寧那邊隻要安全,齊墨便沒有其他所求,側臉狼狽不堪,身上的黑色襯衫一如既往的矜貴,雖然有著褶皺,卻絲毫不減貴公子的冷然。
眼眸輕眯,齊墨慵懶的開腔:“繼續吧。”
一場暴行馬上就要開始,安寧咬唇用力甩開保鏢的禁錮,在莫奕歡再次動手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臂:“莫奕歡,你敢衝著齊墨來,怎麽不敢衝著笙兒來?”
護在齊墨身邊,成功的讓莫奕歡停止了動作,看著安寧長發淩亂,神色淩厲,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素白的手指抓著他的西裝外套,嗓音聲嘶力竭。
“六年前你厭惡笙兒,就算是她跪著求你救盛家一命你也不肯,六年後你又喜歡她,就算是她厭惡你,你也要將她禁錮在身邊,甚至拿剛出生的盛尚潛作為威脅的手段。你這麽私自私立,絲毫不在乎笙兒的感受,她憑什麽不能夠逃離你?就憑笙兒無父無母,還是就憑你姓莫”
骨節泛白,那樣的力道仿佛是準備將眼前的事物全部撕扯幹淨,安寧冷笑:“如果有人因為愛你,而打斷你的腿骨,將你囚禁在別墅中,你能夠拋卻一切的事情,去愛她嗎?”
莫奕歡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否是無話可說。
這一切安寧都不管了,活了這麽久,她從未有過如此癲狂的狀態,嗓音質問,甚至逼迫著莫奕歡看清楚一切的一切。
“莫奕歡,這是你欠笙兒的,現在笙兒隻不過是動用手段從你身邊離開罷了,就算是我或者是齊墨是幫凶,你憑什麽將怒火撒在我們的身上,就憑你昨晚和別的女人睡了一夜嗎?昨天晚上的事情鬧得西城區沸沸揚揚,就算是齊墨將事情壓下來了,也改變不了你婚內出軌的事實,你還有什麽臉站在笙兒的麵前。”
徹底失去了控製,旁邊被點名的江夜卿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絲毫不敢插言。
雙眸泛著血色,看著莫奕歡身側的大掌攥緊,安寧心中隻覺得痛快:“而且你知道盛尚潛為什麽叫盛尚潛嗎?”
“是我幫他改的名字,原本笙兒可是想要叫他盛潛垂的。”看著莫奕歡眼眸透著疑問,安寧冷笑起來:“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
“王昌啊王昌,我倒要看看,就算是追到美國,追到笙兒的麵前,她能夠和你耗上多長時間。”
窗外的陽光明亮,照射進來溫暖沁人,卻怎麽也融化不了一室的死寂。
那張英俊的臉麵無表情,一雙眼眸中翻滾著殺意和忍耐,交織在一起,最終卻是後者占領上峰。
大掌毫不猶豫的將安寧的小手打了下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按著自己的眉心,視線冷眼的看著安寧:“好,很好。”
“安寧,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對我有這麽大的怨念。”
“怨念從始至終都有,隻不過是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罷了。”安寧眼角淨是綿長的諷刺:“難不成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將齊墨打死?”
“嗬。”聞聲莫奕歡嗤笑起來,越過安寧的肩膀看向她身後的男人,眼眸冰的厲害:“我竟然不知道你對齊墨這麽關心,如果真的關心的話,也不會昨天背著他將笙兒送走,更不會今天任由著他承擔原本不該他承擔的事情。”
莫奕歡不是傻子,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件事情到底誰是幫凶。
這般的話讓安寧有那麽一瞬間的慌張,下意識伸手抓住齊墨的手臂,太陽穴不斷跳動著:“莫奕歡,如果你發泄完了,還請你離開,我沒有那麽美國功夫陪著你鬧騰。”
頓了頓:“如果有這樣的時間的話,還不如早早的去找笙兒。”
莫奕歡的臉色一變,冷笑著從茶幾上撿起自己的車鑰匙,眼角眉梢有著極大的忍耐才克製著自己的脾氣:“行,我走。”
說著,莫奕歡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安寧下意識的轉身看向齊墨,他唇角和身上都沾染了血色,素白的小手想要在他的臉上觸碰,卻仿佛不敢一般,語氣輕薄:“你……傷的怎麽樣?”
“沒事。”齊墨直接握住安寧的小手,越過她的身子,朝著莫奕歡狼狽的背影看了一眼,眼眸眯起,似乎想著什麽,抬腳朝著門外走去。
撿起車鑰匙,兩三步攆上了莫奕歡的步伐,鋥亮的皮鞋踩上玄關的地毯,齊墨才仿佛突然想起來一般,沒有回眸多看安寧一眼,隻是冷聲朝著保鏢吩咐道:“護好夫人。”
被打的格外狼狽,身上黑色的襯衫顯不出血色,卻褶皺一片,讓齊墨整個人看上去濃稠這桀驁和戾氣。
安寧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卻被保鏢攔了下來:“夫人,先生讓我們看護好您,您最好還是不要出門了。”
齊墨的潛台詞,保鏢們懂,安寧也懂。
但是就是因為懂,才想要知道齊墨陪著莫奕歡出去是為了什麽,她害怕等到齊墨回來的時候便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保鏢攔著,安寧最終也沒有趕上齊墨的步伐,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很快,別墅外就響起了一前一後兩道汽車發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