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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就好像你等我一夜一樣

  在別墅裏,李秘書幫安寧找個醫生過來,拿著聽診器聽了半天,醫生語氣中沒帶什麽好氣:“病的這麽嚴重才看病,要是再不看的話就要轉為肺炎了。”


  這個醫生頭發花白,歲數顯然可以當安寧的爺爺了,自然話語毫不客氣。


  索性,安寧也不介意,斜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聞言隻是懶懶散散的應著:“嗯。”


  醫生絲毫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患者,氣的差點想要離開,但是秉持著醫者父母心的念頭,轉眸看向李秘書:“你們家大小姐現在需要輸液,還需要開藥,你問問她到底是治療還是準備等著肺炎送去醫院?”


  李秘書自然的賠笑:“當然是治病,您開藥輸液就是。”


  有些老頑童氣息,醫生看著病人乖乖配合,也算是將這一頁翻過去了,點了點頭,拿過紙開始開藥。


  輸完液,李秘書讓安寧吃下藥,折騰了一趟,已經是晚上的時間了。


  安寧從始至終沒有下樓,在房間裏虛弱的準備洗澡睡覺的時候,李秘書突然從外麵敲門:“大小姐。”


  “嗯。”將衣服放下,安寧臉色平靜的詢問:“怎麽了?”


  “那個,大小姐,姑爺在樓下,來了不短的時間了,他說想要見您。”


  姑爺,齊墨。


  李秘書小心翼翼的查看著安寧的臉色,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他從下午六點就過來了,那個時候您在打吊瓶,我就讓姑爺在下麵等了會兒,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您,現在已經八點半了,您看……您是不是要見見他。”


  李秘書承認,他是故意讓齊墨從六點涼到八點半的,就連杯水都沒有送,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臉色不由自主又蒼白了兩分,安寧捏緊身側的衣服:“那他說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說,隻是在下麵等著。”


  “好。”安寧點頭,重新將浴巾和浴袍放回到櫃子裏,一張嬌軟的小臉冷冷清清的:“我會下去見他的,時間不早了,李叔早點休息吧。”


  為了照顧安寧,李秘書今晚就在別墅裏休息了。


  “我知道的,大小姐。”頓了頓,李秘書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您要是有什麽事情就大聲喚我,我一定出來。”


  “好。”


  說實話,安寧現在的心情複雜的厲害,不僅有著利用齊墨後的愧意,還有著被監視了一年多的憤怒,交織在一起,就變成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反正,安寧是不想要這麽快見到齊墨。


  但既然見了,安寧便準備平淡以對,兩件事情相對,也算是一筆勾銷了。


  而今後的事情,安寧需要認真想一想。


  從樓梯走下去,安寧睨了一眼齊墨便能夠知道他等了很久,坐在沙發上,背靠靠背,垂著眸,身上縈繞著的都是冷清的氣息,臉色看不太清楚,可是隱約能夠感覺到陰鬱。


  似乎是聽到動靜,齊墨抬眸,薄唇勾出淺薄的弧度,嗓音冷銳:“我還以為,我也要等到明天早晨,才能夠等到你呢。”


  緩緩的吐字,安寧沒有回應,隻聽到齊墨的嗓音低啞:“就好像是你昨天在客廳等我一夜一樣。”


  難不成齊墨覺得她是在刻意報複?


  安寧覺得心髒細細密密的疼痛感更加的強烈了,抿了抿唇,站在齊墨麵前,嗓音溫涼:“抱歉,我不知道你過來,剛剛有些難受在休息。”


  換句話說,如果早知道齊墨過來的話,安寧肯定下來見他。


  不知為何,聽著這樣的話語,看著那張溫涼的臉蛋,齊墨的心中鋪天蓋地的是一種恐懼感,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感覺。


  這世上有些女人見麵代表原諒,可有些女人見麵卻比不見更恐怖。


  因為不見代表心中有著愛意和恨意的交織,而見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正因為什麽都沒有,所以見麵也無所畏懼。


  安寧自然是後者。


  身側的大掌捏緊,齊墨嗓音低沉:“生病了嗎?是否叫了老李過來?”


  說著,齊墨便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李醫生。


  電話沒有撥出去,安寧就按住了他的動作,輕輕的搖頭:“沒事,李叔已經幫我叫了醫生了。”頓了頓,視線和齊墨對視:“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想要休息了。”


  按了按額角:“我還有些不舒服,如果明天想要工作的話,現在這個點已經算是晚的了。”


  黑白分明的杏眸帶著的都是清澈,倒映著齊墨的樣子,平靜冷銳中沒有情緒的起伏。


  心頭密麻的懼意閃過,薄唇微抿,沒有開口。


  看了齊墨一會兒,安寧不解的蹙眉:“你來找我不是有事嗎?現下又不說是什麽意思?”


  說完,安寧便準備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可是剛剛動身子,手臂便被抓緊了,齊墨的臉冷沉下來,森然的仿佛是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一般。


  安寧覺得有些好笑,歪著小腦袋,眼眸帶著幾分平淡:“齊大少,有事你便說事行嗎?我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蟲,恐怕猜不到你心中想著的是什麽。”


  “想不到嗎?”


  齊墨的手掌微微使勁,雖然不疼,但是卻讓安寧掙脫不了:“你確定你想不到,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要去想了。”


  齊墨所指的是什麽事情,安寧心中清楚。


  微微歎了口氣,抬眸直視對方:“齊墨,我原本準備將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不過既然你提到了,我們就說清楚。”


  抽了抽自己的手腕,沒有抽出來。安寧忍不住輕笑,側眸看了眼沙發:“我就在這裏,又不會逃走,你沒有必要抓我這麽緊,我們坐下來談談如何?”


  “好。”


  齊墨的嗓音有些緊繃,但是最終還是順從的坐了下來。


  長發有些淩亂,素白的小手摸了摸鬢角,安寧微笑:“我承認,我很抱歉利用了你幫助笙兒逃走,但是你同意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監視我長達一年半的時間,如此這樣,我們就算是兩相抵消了吧。”


  “兩相抵消?”齊墨不明白安寧的遣詞用句,蹙了蹙眉梢:“你是什麽意思?”


  “我並沒有什麽意思。”搖了搖頭,安寧輕笑的模樣很是平靜,發香在靜謐的空間中散發開來:“我隻是覺得你不追究我利用你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你監視我的事情,我們就這麽平靜一段時間如何?”


  她搬到這裏來住,也是為了這樣的念頭。


  聞言,齊墨低低的冷笑:“你的意思是準備和我分居?”


  “如果齊少想要這樣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安寧點點頭,從位置上站起來:“你的情緒不穩,很需要這麽一段冷靜的時間,我給你,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們今後的事情。”


  比如離婚。


  安寧微笑,嗓音平靜:“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上樓了,讓李叔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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