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狗改不了吃屎
“莫奕歡動用勢力扣下了我所有出國的渠道,現在我就算是換個身份也出不了國,這算不算狗改不了吃屎啊。”
一字一句中帶著的都是憤怒的情緒,盛笙兒因為怒意而臉色緋紅,在電話那頭輕輕嫋嫋的笑著:“寧寧,我給你說,這男人都是犯賤的動物,當年我那麽喜歡他,喜歡的整個西城區都知道,他卻從來沒有動容。我好不容易不喜歡他了,他卻來撥料我的心,還拿尚潛最為把柄,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安寧緘默了幾秒,眉目溫軟冷靜,語氣淡淡的:“嗯,莫奕歡是挺犯賤的。”
如果不是犯賤,也不會平白生出來這麽多的事情,牽扯這麽多的人。
將心中的話說出來,盛笙兒似乎好受多了,嬌軟的嗓音噙著涼意:“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和齊墨怎麽樣了?”
聞言,素白的手指攪著自己的長發,安寧笑的清冷,眉目渲染著漫不經心的色調:“還能夠怎麽樣?他不外乎是為了他兄弟的事情遷怒我罷了,也沒有什麽。”
話語在嘴邊繞了繞,安寧終究沒有說出來齊墨派人跟蹤偷拍自己的事情。
安寧不說,盛笙兒自然也不知道,咬著唇開口詢問:“那你們現在是冷戰嗎?”頓了頓:“寧寧,我不希望你為了我的事情和愛你並且你愛的男人發生衝突,這樣是不值得的。”
捏著手機的力道頓了頓,安寧淡淡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你放心吧,照顧好你自己和尚潛,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再去看你們。”
“好,你也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的。”
掛了電話,神情恍惚,聽了盛笙兒的話,安寧有些拿不準現在這樣分居的情況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和齊墨和好如初,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任由著齊墨派人跟蹤,也當做不知情的樣子。
車子很快的就在私人醫院門口停住,李秘書拉開車門,恭敬的道;“安總,已經到了。”
“好。”安寧下了車,抬眸看了眼高達二十六層的醫院,語氣淡淡的:“我自己一個人上去就行,你就不要跟著了。”
李秘書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莫奕歡的病房在最頂樓的位置,安寧敲門進入的時候,他正在處理文件,警衛員就站在一旁,大聲的匯報著軍中的事務。
看到安寧進來,別說是莫奕歡了,就連警衛員的視線中也一閃而過憤怒,卻不得不低頭,恭敬的稱呼道:“安小姐。”
“嗯。”將手中的果籃放在床頭,安寧繃著臉色淡淡的笑:“我昨天剛回國,聽說你住院了,就來看看你。”
“看我做什麽?”
“看你死了沒有。”
如果不是知道安寧是和莫奕歡一起長大的,恐怕警衛員都要掏槍對準她了。
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莫奕歡臉色淡漠到麵無表情,骨節分明的大掌捏著鋼筆,筆尖很有節奏的落在文件上,垂眸遮擋住眼底的光彩:“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還活著,而且活的還不錯。”
“嗯,我看的出來。”
安寧不知道自己過來一趟到底所為何事,視線落在莫奕歡的身上帶著點嫌棄的味道,溫軟的開腔:“既然你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不用送。”
說著,安寧抬腳朝著門口走去。
莫奕歡的嗓音緊隨著她,不輕不重,冷冽犀利:“安寧,你和齊墨鬧脾氣後第二天就出國了,你知不知道那一架,齊墨斷了兩根肋骨,才剛剛養好的。”
腳步一怔,安寧眼底掠過淡淡的慌亂和茫然,蹙眉:“你說什麽?”
“我沒有騙你,這樣的事情你去院長辦公室查一下就能夠知道。”看著安寧眼神中的色彩,莫奕歡舒展了眉宇,但是嗓音依舊是淡漠無瀾:“他為了護著你,甘願背負背叛的名聲,也是為了不讓你擔心,就算是斷了肋骨都沒有給你說。”
“安寧,你自己捫心想想,齊墨是為了什麽。”莫奕歡從始至終都是這麽副淡漠的樣子,仿佛此時此刻勸告的人並不是他:“他愛你,這一點無需我多說,但是安寧……”
“你要明白,愛情是雙方的事情,一味的付出而得不到回報,總有一天是會累的……”頓了頓,莫奕歡嗓音輕描淡顯:“你看看我和笙兒便知道了。”
當年,也是盛笙兒一味的付出,最終疲倦收回所有的愛意。
等到莫奕歡明白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了。
看著安寧的背影恍惚的離開病房,警衛員收回視線,有些不滿的開腔:“首長,安小姐騙了您,您還勸和她和齊少做什麽?”
按理說,莫奕歡應該很討厭安寧的,就好似安寧很討厭莫奕歡一般。
淡淡的垂眸,重新將視線放在麵前的文件上,莫奕歡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從小看著安寧長大,又和齊墨是兄弟,他比我小上兩歲。妹妹傷我再深,也終究是妹妹。”
他又怎麽可能真的去厭惡呢。
從莫奕歡的病房出來,安寧直接去院長辦公室調取了齊墨的就醫檔案,一開始院長是不願意給的,但是被安寧一嚇,這才拿了出來。
“齊夫人,您在這裏看看就行了,可別真拿走。”頓了頓,院長的嗓音小心翼翼:“齊總讓我們保密,您別告訴齊總是從我這裏知道的,否則我這院長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安寧全都答應下來,素白的小手翻看文件。
上麵清楚的記錄著齊墨因為肋骨斷裂兩根而住院一個星期,第一天入住便是安寧離開的後一天。
院長並不清楚安寧和齊墨之間的事情,還以為這事是齊墨瞞著安寧,便主動的幫忙說齊墨的好話:“齊總來的時候傷的很重,因為沒有及時的醫治,肋骨有些插進肺中,差點傷著肺。我們是派了最好的醫生和藥物來醫治,而且齊總的底子好,否則也不可能好的這麽快。”
連著住院一個星期,甚至病例上還顯示齊墨三個月內都不能夠有大幅度的運動,可是安寧卻絲毫不知,身為一個妻子。
她昨天回國,齊墨也沒有告訴她。
腦袋有些懵,安寧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雙臂抱著雙膝,小腦袋埋進雙腿中,遠遠的看去,縈繞著的都是頹廢的情緒。
鋥亮的皮鞋停在了安寧的麵前,頭頂上傳來的聲響低沉,縈繞著的都是溫柔和寵溺的味道,一字一句的喚著:“寧寧。”
下意識的抬眸,對上了一雙湛湛的黑眸,裏麵倒映出安寧的模樣,那般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