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那她去就是
李秘書原本還準備說什麽,卻被安寧給揚手打斷了:“行了,先去忙吧。”
“是,安總。”
不到半個小時,李秘書便打了內線進來,告知安寧現在安氏集團的流動資金不足三億,大部分都放在和齊氏集團的合同中,現在合同被叫停,虧損的厲害,就更不要說是負擔賠償金了。
揉了揉眉心,煩躁的感覺越發的濃鬱,安寧出聲有些冷:“那再加上我名下的動產呢?”
李秘書先是一吃驚,在確定安寧一定要這麽做之後,馬上計算起來。
“加起來也不超過三億八千萬。”
就是說,不管怎麽樣安寧現在手頭都湊不夠這筆賠償金。
心尖重重的顫了一下,安寧深了一口氣,良久沒有作聲。
李秘書在內線那頭也同樣擔心,語氣試探:“那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安董知道,畢竟……”
“不可以。”
安父和安母在春節過後立刻就去環球旅行了,就算是他們現在在國內,安寧也絕對不許驚動他們。
心中夾雜著幾分冷幾分怒,安寧伸手將散落下來的長發挽到耳後:“行了,這件事情你暫時不要管了,我來解決。”
“安總,您準備怎麽做?”
“齊墨不是想要借著這樣的手段讓我找他嗎?那我就找他好了。”
掛了內線後,安寧立刻那手機給齊墨打了私人電話,可是接連三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再大公事電話,也照理沒有人接。
不得已,安寧將電話打到了陸航那裏。
陸航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惶恐,語氣恭敬:“夫人,您好。”
“我找齊墨,他的手機打不通。”
安寧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冷靜,嗓音也盡量溫軟,可是陸航卻暗藏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夫人,齊總現在在開會,不方便接您電話,如果您有急事的話,還請等到會議結束後再打吧。”
這樣的話肯定不是陸航自己想的,身後一定有齊墨的影子。
細白的齒貝咬著唇瓣,安寧強壓下自己的怒意,點頭冷靜:“好,那會議什麽時候能夠結束?”
“一個小時之後。”
有些心不在焉的熬了一個小時,安寧再次將電話打到了齊墨那裏,可是換來的結局依舊是沒有人接聽。
而打陸航的手機,他還是在電話那頭四兩撥千斤,說齊墨和高管在談論公事,不方便接安寧的電話。
心中叫囂著的都是怒意,安寧有些忍無可忍,鋼筆被死死的捏在手中:“陸航,麻煩清楚的告訴我,齊墨到底什麽時間有空接我的電話?”
安寧怒了。
陸航很清楚,心中一顫,但卻保持著冷靜:“抱歉夫人,這真的不是我能夠調配的,齊總今天的行程很滿,不清楚他什麽時候有空接您的電話。”
頓了頓,語氣試探:“要不然,您親自來一趟,說不定齊總能夠抽空見您。”
一氣之下將電話掛斷,安寧坐在辦公椅上,胸膛起伏的厲害。
分居而已,而且話語說的很清楚,安寧真的不懂,為何齊墨突然來這麽一招。
撤她合同,不接她電話。
不是想要讓她親自去找他嗎?那她去就是。
安寧驅車到了齊氏集團,前台畢恭畢敬的請她上了樓,到了頂樓,靜悄悄的,安寧徑直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路過秘書辦,陸航卻將安寧叫住:“夫人。”
沒有回應,安寧隻是停下了腳步,冷眼睨著他。
陸航心中一顫,卻保持著最基本的笑意:“夫人,您找齊總是嗎?”
“是。”怒極反笑,安寧紅唇輕勾著,一雙眸子黑白分明的緊鎖在陸航的身上,嗓音冷銳:“你在電話裏暗示我親自來找齊墨,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臉色微微尷尬,陸航覺得齊墨交下來的工作實在是太困難了。
努力勾勒出幾分意外:“可以齊總剛剛回家了。”陸航把臉上的表情調整好,微笑著:“他好像是身體不大舒服,和高管們談完事務便回家了,我沒有通知您嗎?”
頓了頓:“那一定是我剛剛忙著整理文件給忙完了。”大掌摸了摸後腦勺,陸航看似憨厚的笑了笑:“都是我的錯,夫人不要見怪。”
這樣的借口,就算是安寧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也相信不了。
放在身側的手指蜷縮起來,安寧沒有第一時間吭聲,卻冷哼出重重的笑意。
陸航心中一“咯噔”,勾勒出來的笑意多了幾抹討好:“夫人,都是我記性不好,您別怪罪。”
“你挺好的。”
安寧輕笑,一雙眸平靜,一時間也讓人揣測不出她的情緒:“陸航,我已經記住你了。”
說完,安寧轉身離開。
這是齊墨的吩咐,她清楚,所以她還不至於和一個秘書計較,但是警告卻是少不了的。
看著安寧的背影,陸航心中的一口氣鬆也不是,不鬆也不是。
最終隻能夠攤攤手,他就說不能夠摻和小兩口的事情,你看,他現在就變成炮灰了不是?
重新驅車離開齊氏集團,轉而朝著南墨別墅駛去。
布下這麽多的局,安寧又怎麽可能不明白,齊墨無非是想要讓她去求他,從而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南墨別墅大門的密碼沒有變,安寧一開門進去就看見七姨。
微微一驚,七姨將湯水端到餐桌上,滿臉的笑意:“夫人回來了,您餓不餓,想要吃點什麽嗎?”
“不用麻煩了。”安寧換好拖鞋,微微點了點頭:“我是來找齊墨的,他在家嗎?”
“剛剛先生就回來了,就早您一步。”七姨有些不明白的搓了搓手:“您和先生前後腳回來,為什麽不約好一起回家呢?”
頓了頓:“對了,先生早晨還吩咐我煮了滋潤的銀耳雪梨瘦肉湯,這對女孩子是最好的,您要不要喝一點?”
看來,齊墨早就算好今天她會回來,甚至連時間也算的幾乎分毫不差。
搖了搖頭,安寧扶著扶手上了樓。
敲門沒有人應,安寧這才推門走了進去,可是房間裏宛若是昨晚一樣,領帶、西裝被隨意的扔在床上,浴室裏則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細細的咬唇,齊墨明知道她馬上過來,卻還要去洗澡。
可是安寧沒辦法,隻能夠坐在沙發上耐著性子的等。
不到十分鍾,齊墨便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如昨晚黑色的浴袍,前襟微敞,肌肉分明。
看見安寧的身影也不意外,勾唇隨意的笑了笑:“你來了?”
說著,直接將手中的毛巾扔了過去,正中安寧的懷中。
安寧驚訝的看著從天而降的毛巾,又抬眸看著齊墨坐在不遠處的床上,嗓音微微有些啞:“過來,幫我擦頭發。”
捏著毛巾的手頓了兩秒,放在一邊:“齊墨,我過來是想要和你談談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