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無悔入仙門 第四十四章 蔣勁鬆
穆托手裏拿著申塔給他的毒藥,膽顫心驚地朝陳家豆腐鋪走去,他在想一個問題:“自己死還是陳無悔死。”
申塔臨走前還囑咐他:“這是散功散,陳無悔吃了以後,會在三日內靈炁全部瓦解,而我將在擂台上上將他打死。到時候,誰都不知道是你下的毒。如果我發現陳無悔沒有中毒,那麽就是你死。”
“我死,還是陳無悔死?”穆托嘴裏念念叨叨,低著頭,“砰”的一聲撞到了老陳。
老陳看著神情恍惚的申塔,疑惑道:“你也是陳無悔的朋友?”
申塔見是陳無悔的父親,愣了一下,滿臉羞愧的說:“是,我是他的朋友。”
“噢,那就進去吧,他在床上坐著。”老陳說完便出門了,嘀咕一句,“奇了,無悔的朋友居然多了起來。”
穆托進了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陳無悔,還有一個人他沒有想到,居然是蔣勁鬆。蔣勁鬆可是除了名的桀驁不馴,沒想到他也在這。
穆托朝陳無悔笑了笑,對蔣勁鬆道:“沒想到你也在這啊。”
蔣勁鬆看著穆托,冷聲道:“無悔,你怎麽會和這種流氓在一起?”
陳無悔尷尬地笑了,“其實穆托人挺不錯。”
穆托心裏流過一陣暖流。
蔣勁鬆接著和陳無悔說沒有說完的話,“照你剛才說得,我隨便得了一個什麽本命法寶,都能通過變異進化成為劍狀法寶對嗎?”
陳無悔點了點頭,“我和遊胖子的法寶都是這麽來的。”
蔣勁鬆眼裏閃過一抹亮光,“我先走了,讓這個廢物陪著你吧。”
“你這人怎麽張口就罵人。”穆托看著蔣勁鬆,並不敢動手,隻能抱怨一句。
以前他們這幫混子看不慣裝著清高的蔣勁鬆,就想著陰他一頓,沒想到蔣勁鬆一個打五個,反倒把他們給結結實實地修理了一頓。
蔣勁鬆頭也不回地走了。¥¥愛奇文學iqiwxm&!最快更新
穆托看著陳無悔,道:“你沒事了吧?那小子下手那麽狠,還好意思裝好人過來看你。”
陳無悔苦笑道:“他也不是有心的。他和我說了,他的父母親都在申塔的手裏,他也是出於無奈。”
“又是申塔!”穆托恨的牙癢癢。
陳無悔疑惑道:“申塔對你又怎麽了?”
穆托搖了搖頭,十分緊張,“沒,沒什麽。我去倒一杯水給你喝吧。”
說著穆托便走到了廚房,拿起破碗,把開水倒在裏麵,他從懷裏拿出散功散,看了又看,長歎了一口氣,便把散功散倒在了碗裏。
果然如同穆托所說,散功散無色無味,外人根本察覺不到什麽。他小心翼翼地端著,走到了陳無悔的跟前。
陳無悔從穆托手裏接過的碗,剛準備喝時,穆托卻忽然看著陳無悔,笑了,“陳無悔,你就不怕我在你碗裏下毒麽?”
陳無悔也笑了,“我老爹說,真正的朋友是不會傷害彼此的。”
穆托愣了一兩秒。
碗被陳無悔放在了嘴邊,嘴唇已經碰到了水,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猛地將碗打翻。
看去,果然
是穆托,陳無悔疑惑道:“你幹什麽?”
穆托猶豫了一兩秒,道:“申塔讓我給你下毒,這碗裏便是毒藥。”
陳無悔聽後一愣,“你居然對我下毒?”
穆托嚴肅地應了一聲,“是的。”
“你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陳無悔感覺自己心口被刺了一下,很疼很疼。
穆托走出門,悻悻地看了一眼陳無悔,加快了腳步。
擂台賽這邊,衛飛仙念道:“靈全城蔣勁鬆對戰靈全城申塔。”
申塔雙手抱著胸前,臉上掛著笑容,道:“勁鬆,陳無悔怎麽樣了?”
蔣勁鬆憋著嘴角,道:“他沒事,隻是小傷。”
申塔聽完蹙著眉頭,“我不是說叫你把打死麽?”
蔣勁鬆怒了,“你隻說讓我在擂台賽上讓你,又沒說讓我打死陳無悔!”
聽罷申塔準備發怒,見此刻是擂台賽,萬一逼急了,蔣勁鬆不讓著自己怎麽辦?便柔聲道:“勁鬆,這樣也好,諾,按照約定,今天你讓我把你打趴下了,我便讓我爹放了你的父母。”
蔣勁鬆眼神凝重,久久才回道:“快點吧。”
申塔便飛速跑了過來,帶著一陣風沙,風沙驟停,申塔的拳頭也驟出,猛地砸在了蔣勁鬆的臉上。
蔣勁鬆整個人就像炮彈一般飛了出去,鼻子裏立馬冒出赤滾滾的鮮血。這一拳,真的很重。
蔣勁鬆索性就趴在了地上,想著裝死,讓申塔直接贏了算了。可是一雙手把自己拎了起來。
申塔的臉掛著冷笑,“蔣天才,要裝咱們便裝的像一點嘛。”說著兩隻手掐住了蔣勁鬆的脖子,一巴掌朝他的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蔣勁鬆的臉上便有了一道巴掌印。
眾人都知道其中的貓膩,隻悻悻地可惜了蔣勁鬆這麽好的人才。
申塔打順了手,嘴裏念叨著,“老子他媽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個亞巴爹,瞎子娘,你整天裝什麽犢子呢?”
忽然,蔣勁鬆握緊了拳頭,一拳朝申塔的臉上打去。
申塔壓根沒想到這家夥會還手,連抵擋的姿勢都沒有,眼睛裏滿是驚愕,接著整個人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般這個時候,蔣勁鬆會立馬跟上快拳,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可是這一次蔣勁鬆卻愣在了那。因為申塔冷笑道:
“蔣勁鬆,你如果再敢還手,我就活活剮了你的爹娘。”
蔣勁鬆不敢還手了,他甚至想到了無助的爹娘痛苦哀嚎的模樣。雖然蔣勁鬆的爹娘都是殘疾人,可是蔣勁鬆卻非常愛他們,因為蔣勁鬆快要餓死的時候,是她的母親把自己的肉割了,在冬天裏煮湯喝,這才讓一家子度過了危機。
“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蔣勁鬆,你現在還沒有能力吃別人,你得忍。”蔣勁鬆心裏默念著,申塔的拳頭則如同疾風驟雨般錘了過來,打的他嘴裏的血一口接著一口地噴出來。
蔣勁鬆知道,現在他打了申塔,申塔的父親申牆也不會放過自己,自己現在還沒有對付他爹申牆的實力。
轟!
最後一拳過來,蔣勁鬆的
腦袋裏一片空白,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
到了晚間,這場戰鬥結局了已經有三四個小時,申塔站在靈泉城監獄的大門口,冷聲道:“你們把蔣勁鬆的爹娘給我抓出來!”
衙役便壓著一對殘疾人夫婦走了出來,疑惑道:“少主,你打算放了他們嗎?”
啪哧!申塔一巴掌打在了蔣勁鬆的父親身上,怒吼道:“你們的兒子今天居然敢打我!”
啞巴父親被一巴掌扇的轉了個圈,倒在了地上。
耳聾的娘見狀便撲了上去,咬住了申塔的手。
“他奶奶的,這是要造反了!”申塔猛地抽出衙役的刀,砍在了蔣勁鬆母親的脖子上。
一團鮮血濺出來,耳聾的娘便倒在了地上,鮮血還散發著熱氣,一陣陣飄向天空。
啞巴父親見孩子他娘到了,也要衝過去和申塔拚命,申塔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啞巴父親的臉上。
啞父沒練過武功,這一拳下去,他就跪在了地上,像蝦一般弓著身子,他嘴裏喃喃念叨:“我,我求,你,不要傷害勁,鬆。”
“哈哈哈,啞巴也會說話。”申塔笑了出來,拳頭凝炁,一拳朝啞父的臉上轟去。
砰!鼻尖濺起三尺血,啞父也倒在了地上。
衙役嚇得渾身打顫,道:“少主,城主不是說您贏了就放了他們嗎?”
申塔冷笑道:“哼,你懂個屁,反正蔣勁鬆那家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
老陳回到家,發現屋子裏隻剩下陳無悔一個人,破碎的碗落在了地上,水漬四濺,一片狼藉。他好奇道:“無悔,這是怎麽了?”
陳無悔這才回過神來,道:“爹,剛才來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叫穆托,可是他聽了申塔的話,差點就給我下毒了。但是,但是他最終卻告訴了我水裏有毒。”
老陳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摸著兒子的腦袋,道:“傻孩子。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在最後一刻告訴了你真相,就說明他心裏有你。這個朋友值得交。”
“真的嗎?”陳無悔愣愣地看著老爹,他人生中第一次有朋友背叛他,他隻覺得心裏很疼,還有憤怒。可是憤怒過後,心裏卻是空落落的,仿佛丟了什麽東西一般。
老陳走到兒子的身邊,摟著兒子的肩膀,道:“
我在龍虎山上的時候,有一名朋友叫做張佑良。那時我們曆經一天的訓練,累的半死,我便要去拿水喝。張佑良卻一把將我碗裏的水給打翻了。那時你爹我年輕啊,不懂事,仗著自己有些才華,便給了他一巴掌,叫他滾。”
陳無悔聽著心揪在了一起,問:“後來佑良叔叔怎麽樣了?”
老陳歎了口氣,“第二天我就聽說,佑良他氣不過,下了山,行跡不詳。再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碗水裏被愛開玩笑的師兄們放了拉肚子的藥。佑良啊,他這是在幫我。佑良那個人,唉,平日也不愛說話,沉著個臉,沒想到他卻一心為我好,是我對不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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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