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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無悔入仙門 第六十八章 陸九

  可是汴一弦壓根沒有在聽,他此次來觀看“百城爭霸”的目的,也是為了陪陳無悔。她一直在想著等到結束了,帶陳無悔去哪玩。


  盧任甲拔得頭籌,站在擂台上,長鞭握在手裏,好不威風,好似在說,“還有誰能與我一戰。”


  陳無悔打量著盧任甲的狀態,低喃道“他要輸了。”


  接著一名穿著灰衣短衫的少年跳了上去,他雖然衣服像剛洗過的一般幹淨,可是臉上卻有著許多髒斑,頭發也十分淩亂。總之他的衣服和氣質完全不搭。


  陳無悔餘光瞥了一眼汴一弦,心想倘若汴一弦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他倒真像個乞丐了。


  汴一弦看到這位少年,瞳孔急劇地放大,小拳頭也握得緊了。


  在場的人目光都放在了那位少年的身上,因此沒有人注意到汴一弦微妙的變化。兩人一定有著某種關係。


  那少年跳到台上以後,不慌不忙,自報家門,“我乃西涼城·陸九。”緊接著又戲虐地補充到,“盧任甲,你甭想著偷襲了。”


  盧任甲剛剛舉起的長鞭又放了下去,他沒有想到眼前其貌不揚的少年居然這般的機警。他活動了一下緊繃著的筋骨,冷嘲道“小屁孩,我怎麽從來沒有聽過西涼城還有你這號人物?”


  風雲酒館的最高一層閣樓,汴一柱單身立在那裏。手執長槍和大刀的士兵照樣站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關已,關新,你們說這場戰鬥誰勝誰負?”汴一柱看向打做一團的盧任甲和陸九,嘴角輕蔑的微笑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刀關已,長槍關新二兄弟原本是西涼軍數一數二的人物,算是年少成名,可是自從汴一柱出生以後,他們就成了他的貼身護衛。


  長槍關新看了一眼哥哥,見他不準備回答,便回道“少主,我我覺得陸九必勝。他可是吃了【元嬰丹】。”


  “噢,有嗎?”汴一柱的眼睛裏流露出一陣殺機。


  關新心裏犯了迷糊,他可是親眼看到汴一柱把【元嬰丹】交到陸九的手裏。


  大刀關已連忙咳嗽了兩聲,他雖然和關新年紀差不了多少,可是江湖的閱曆,察言觀色的本事要比他弟弟高出一大截,他瞪了一眼弟弟,作揖道“稟少主,並沒有什麽【元嬰丹】。”


  關新還欲張口反駁,被哥哥瞪了一眼,有苦難言,這才閉嘴。


  陸九在擂台上久久沒有動手,目光四周看去,似乎在找什麽人,這更引起了盧任甲的不滿,他認為陸九這是在嘲諷他。


  盧任甲的手猛的揮動,長鞭就像巨蟒般砸向陸九。


  陸九筆直地站在那裏,居然也不躲,緩緩抬起了拳頭。


  一拳轟去,一股滂沱的靈炁叫人眼花繚亂。


  長鞭在這股靈炁前,瞬間被壓製,而盧任甲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打傷盧任甲的根本不是陸九的拳頭,而是他體內磅礴的炁。


  “這人至少到了元嬰境。”盧任甲捂住胸口,自知不是他的對手。


  陳無悔卻看到了其中了貓膩,讓他想起了李新吞食飛仙丹之後的樣子,難道這個陸九也吃了什麽增強功力的丹藥?


  他踮起腳看了看擂台四周,想找到範管家說出自己的猜測,可是範管家在宣布完賽事規矩之後便離開了。


  陸九並不想過快地解決戰鬥,他像一隻貓一樣,把玩著手裏的獵物。


  終於,盧任甲看向台下的木芽城城主,木芽陳城主朝他點了點頭,他才高喊道“木芽城·盧任甲,放棄比賽!”


  整個賽場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上一場的冠軍,到了這一場,居然被這陸九一擊逼得放棄了比賽,這個陸九的實力究竟有多麽恐怖?

  陸九嘴角掛著一抹冷嘲,“無聊。”


  說著目光又在人群裏尋找。他在尋找什麽,隻有汴一柱和他自己知道。


  盧任甲跌跌撞撞地從擂台上跳了下去,被他的城主攙扶著,兩人一起走了出去。他們已經敗了,便要回自己的城池去。


  觀眾們也很識趣,為他們倆讓出一條路來。


  現在比賽進入了一種異常尷尬的情況,沒有一個人敢上台去挑戰陸九了。陸九就站在那,靜等時間的過去。這樣熬過了三天,他便是這一次“百城爭霸”的冠軍了。


  之前陳無悔一直想上,現在他也在猶豫,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上去,必敗無疑。他必須要找到陸九的破綻。下麵的一眾高手想法和陳無悔相似,因此死一般的寂靜。


  但是陸九的目標似乎不是“白城爭霸”,他反而用極其囂張的語氣刺激著眾人緊張的神經,“你們這幫小城市的家夥,都是慫包嗎,軟蛋嗎?”


  說著目光掃過陳無悔,終究沒有發現汴一弦。


  “我幹你大爺!”人群中忽然發出一聲暴躁的叫聲。一名拳頭上纏著白色繃帶,滿身肌肉塊的壯漢走了上來。


  “阿泰,阿泰!”


  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呼。


  陳無悔看著興奮的眾人,疑惑道“他是什麽人?”


  汴一弦解釋道“地下擂台的冠軍,拳王阿泰,練體二十重境的高手。他的繃帶就是他的本命法寶。”


  地下擂台,陳無悔也早有耳聞,據說是一種沒有規則,隻談金錢的比賽,結果通常是把一方打死為止。這種比賽,也被天道帝國命令禁止,可是人們還是有著各種辦法舉行比賽。


  阿泰倒不像別人那樣,瀟灑地跳上去,而是刻意地繞遠路,走台階。作為拳手,他不享受打架的過程,而是群眾為他歡呼。


  大雪天,也隻有他穿著短褲,裸露著上身,黝黑的肌肉讓人感到恐怖,聯想到這該有著一種何等了不得的力氣。


  “裝模作樣。”陸九冷嘲了一聲,並不把阿泰放在眼裏。


  這種嘲諷對阿泰來說,簡直讓他瘋狂,他連名字都沒有報出來,雙腿猛地蹬地,肌肉鼓起,一拳砸向陸九。


  陸九這下沒有以靈炁直接對上去了,而是靈巧地轉身躲開。


  那雙恐怖的拳頭就落在擂台上。


  “轟”的一聲,擂台被砸出了一個大缺口。


  正在眾人都好奇接下來的比賽該怎麽繼續的時候,擂台奇跡般的複原了。


  “這就是萬年土隕的魅力麽?”陳無悔也是滿臉驚詫。


  陸九的目光變得淩厲,閃身到阿泰的身後,猛地出手,轟向他的腦袋。這下手便是死手。


  就在眾人都以為阿泰完了的時候,阿泰猛地轉身,左手掌接住了陸九的拳頭,右手一拳朝他的臉上轟去。


  “砰”的一聲,陸九的臉碰到了拳頭,就像皮球一般,連滾幾圈,差點從台上跌落下去,手指扣在地裏,才勉強穩住身子;嘴角流出一陣陣的鮮血。


  眾人再次叫好,陳無悔卻發現了陸九的貓膩所在


  按理陸九是元嬰境界,他的炁和體都到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地步,這阿泰的一拳頭根本不可能讓他傷成這樣。那麽就隻有一種解釋,阿泰吃了元嬰丹,光長了炁而沒有練體。這體就是他的突破點。


  阿泰享受著眾人的歡呼,居然把手舉了起來,回應著眾人。


  “糟糕。”陳無悔低喃了一聲,接著就看到了陸九跳到了半空中。


  陸九的挺直身子,同時出拳。兩隻握緊的雙拳看上去沒有什麽能力,可是磅礴的靈炁叫人感到恐怖。


  眾人紛紛拿手擋住了臉頰,免得被靈炁劃傷。


  阿泰見後也握緊了拳頭,叫道“老子怕你不成。”


  說著紮穩馬步,對著磅礴的靈炁,猛地出拳。


  “愚蠢!”


  陳無悔的話音剛落,阿泰整個人就被靈炁給壓垮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著衣衫盡碎,整個人像一隻死狗般躺在了地上,沒有了生氣。


  看到阿泰沒有了生機,陸九也是及時收手,緩緩落到了擂台正中,厲聲問道“還有誰!”


  靜悄悄的一片。


  有兩位奴才連忙彎著腰,把他們的主子阿泰給抬了下去。


  記憶珠上,陸九的頭像上【+】閃過。


  陳無悔看著死了的阿泰,見他臉色淤青,渾身血紅,顯然是被靈炁給活活地壓死了。看來,和陸九拚靈炁,簡直是在送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漸漸黑了下來,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挑戰陸九。


  汴一弦輕輕拉了拉陳無悔胳膊,道“我們走吧。”


  卻有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她,陸九驚訝地叫道“汴一弦,原來你在這裏。”


  陳無悔這才明白汴一弦為什麽一直躲在自己身後了,原來她是在躲陸九,而陸九眼神迷離,找的顯然是汴一弦。如今兩人正麵對上了。


  陸九看著陳無悔,冷嘲道“這瘦弱的小子不會就是你新的大哥吧,小弟?你說你得罪了誰不好,偏要得罪汴公子。”


  原來是汴一柱給了陸九一千兩白銀和元嬰丹,叫他在擂台賽上狠狠地羞辱汴一弦。


  汴一柱想的也很簡單,希望妹妹吃到了苦頭,自然會回心轉意。


  汴一弦狠狠地瞪著陸九,厲聲道“誰是你的小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聽得陳無悔一頭霧水,便問道“你和他認識?”


  汴一弦點了點頭,“他本來是我的朋友,後來收了我哥的錢,便投靠他了。”


  汴一柱這時也走了出來,寒聲道“妹妹,現在你明白了嗎,你想要的生活,脆弱不堪!隻有皇室正統,才是唯一的出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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