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月光利諾曼
“三位,隔離室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吧。”站在門口的衛兵說道。
三個人跟著衛兵來到了營地的角落處。
所謂的隔離室,其實就是一頂帳篷,和其他人的沒什麽差別,但周圍空曠了些。
三個人都被送入了這頂帳篷中,那個陪著三人來到這裏的領路男子轉身就離開了,他腳步聲漸行漸遠。
“修,我們測試一下你那個法印的強度吧?”衛兵一走遠,馬庫斯就不安分起來。
而剛剛獲得新能力的修,欣然同意了。
馬庫斯用劍劈砍,修防禦。
經過一番測試之後發現以馬庫斯最強的攻擊依然無法擊碎修釋放的盾,但是那盾的持續時間實在太短。
終於測試結束了,三人似乎變得無事可做。
馬庫斯環視了一圈帳篷,然後隨手將自己身上的鎧甲卸了下來,扔在了一張床的旁邊。
“喔,其實挺好,帶薪休假不是嘛?”
然後他便躺在一旁的床上,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下身體。
修恢複了一貫的安靜。也許是還在感受獲得的知識,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加納徑直走向另一張椅子,心裏總感覺有些異樣,是失落,還是什麽,他也說不清。
馬庫斯在床上翻了身,將枕頭折了折壓在自己的腦袋底下。
“嘿,你們倒是說幾句啊,這樣安靜我可能會睡不著的!”
然而依舊沒人理他。
馬庫斯瞪著眼睛看著帳篷頂,發了會呆。然後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站在了床上。
“嘿,夥計們,雖然這裏沒有酒喝,但我們得找點什麽打發時間不是嗎?”
他又蹦下床,在櫃子和桌子之間走動,一邊嘟囔一邊在房間裏翻找起來。讓人不禁想起了他酒桌上的瘋癲。
突然他在一個櫃子前聽了下來。
“嘿,你們猜我找到了什麽!”
加納和修終於抬頭看向了他。
隻見馬庫斯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個紙盒,取出其中一遝卡片,在右手中搓開,展示給自己的兩個隊友,說道:
“月光利諾曼!”
“這玩意我想應該沒人沒聽過的吧,哈?”
修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那是占卜,關鍵不是道具而是占卜師的能力。如果說我們三個之類的來占卜,準不準就不說了。”
“相同的牌我都能有一堆模棱兩可的解讀,但連我自己都不信好嘛。”
加納看著馬庫斯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巧了,我也不信,哪個正常的獵魔人會信這些?”
馬庫斯嘿嘿一笑。
“所以我們來玩個遊戲,同樣的牌組每個人必須給出不一樣的解讀,誰給不出來就算輸。”
“來來來,就當打發時間了,輸的人明天出去請酒,慶祝我們的帶薪假。”
……
三個男人圍在桌子旁,開始擺弄起卡牌,馬庫斯主持遊戲。
“一人抽一張,然後哪張卡牌的首字母靠前,誰先開始解讀怎麽樣?”
“阿曆克,你先吧,禮讓新人。”
加納從牌組中隨便抽了一張,扔在了桌子上——水中的礁石之上擺著一個巨大的船錨。
“錨!A開頭,好運的阿曆克!”
馬庫斯迫不及待開始自己的抽牌,並同樣展示在桌子上——斜坡之上矗立著一個宏偉高塔。
“高塔!T開頭。”馬庫斯皺了皺眉。
修翻了個白眼,抽取了第三張牌放在桌子上——波濤之上的三桅船。
“船,S!哈哈,馬庫斯,我就比你好運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修笑著向馬庫斯說道。
錨、船、高塔。
馬庫斯說道:“哈哈哈,船和錨真是絕配,好運的阿曆克,開始你的解讀吧。”
加納幾乎沒有思考,就說出了自己的解讀。
“去尋找一個高塔,在那裏下錨。最字麵的解讀,一個中性的指引。”加納說道。
“這組牌的解讀,我們可以一直解讀到今天晚餐了,我都說了這種模棱兩可的占卜.……”修說道。
“不要廢話,除非你請客喝酒,趕緊解讀!”馬庫斯不耐煩。
“船,旅行;塔,保護;錨:持久性。我們要旅行,才能保持自身的持續。很明顯,它在嘲諷我們窩在這裏占卜。”
修對著馬庫斯笑。
“狗屁,就會搞些雲裏霧裏的花哨玩意。”馬庫斯翻了個白眼。
“要我說啊,塔是隔離,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船是旅遊,或者就是船這個玩意;錨是可靠的意思。”
“把船或者旅遊之類的玩意,隔離起來才可靠!我們應該呆在這玩牌,明天去喝酒,而不是搞什麽旅遊!”
修聳聳肩,沒說話。
又開始了下一輪,加納先解讀:
“船有繼承的含義,錨是持久或者永恒。從高塔中獲得永久的傳承,聽起來像個傳奇故事。”
“高塔將穩定的存續。一個預言,高塔可以是某個勢力。一個好寓意。”
“高塔有保護的意思,停泊的船應該被保護。船可以引申為大型器具,這.……這是硝煙將起的備戰信號!壞寓意!”
……
三個男人就這樣打發了一下午的時間。
最終在修的意識流解讀和馬庫斯野獸派解讀夾擊之下,加納這個理性現實主義者擺下陣來,將承擔明天的酒錢。
不過,好在積分可以兌換金幣,不然加納可能立馬就要財政赤字了。
終於夜幕降臨,三個人在帳篷裏進入夢鄉,那副月光利諾曼散亂地擺在桌子上。
但,在遊戲前粗心的馬庫斯並沒有發現,這副牌隻有35張。
少了一張牌——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