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丫頭,你是她女兒嗎
丫頭,你是她的女兒嗎?這句話讓唐允兒身子微顫,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
“她回去的時候,精神恍惚,而且並未傳出來有一個女兒,說明那幾年,她過得並不好,丫頭,你可知道,那些年,她經曆了什麽?”林旭的眼中迸發出一股恨意,或許是剛剛身體本就受損了,所以此時又吐了一大口血。
他寶貝的東西,什麽時候允許有人隨便欺負了?
不管是誰,隻要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他都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並不知道,但是老頭,她的仇,我會自己去報的,你變成這般模樣,可有恨過她?”她並沒有見過顧願詞,但是遇到過的人,隻要同顧願詞有關係的人,似乎都是願意為了顧願詞去死。
即便是張媽,也不允許有人惡意詆毀她,唐允兒其實明白,張媽確實是不知道唐允兒的身世的,她維護顧願詞,也並非是因為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因為那個女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委實高。
“恨?說什麽恨,我之前苟活著是因為沒有看到她的屍體,所以不論如何,我都要活著,否則我不會安心,後來知道她還活著了,我便不想死了,丫頭,你應當問我,我有多愛她。”林旭又是癡癡一笑,麵前這個女孩,果真是她的女兒,雖不知道這個女兒是如何來的,但是不管怎麽樣,這個女孩,同小時候的她,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般可愛,那般美好,隻是少了當年她的那有些看透世俗的模樣,這些年,麵前這個女孩看起來略微滄桑懂事的女孩,應當活得極其的累吧。
“你想去見她嗎?”唐允兒唸了唸眸子,輕輕地說道,既然他是為她而傷,如果顧願詞不願意見他,委實是說不過去的。
“想啊,如何不想,這麽多年,每一天我都在想著遇見她,能見到她的人,究竟的如何幸運啊。”老人頓了頓,“但是現在的我,拿什麽去見她,這幅醜模樣嗎,我怕嚇著她。”
老人笑得有些無奈卻極其的幸福,似乎隻要聽到顧願詞,他就會覺得很幸福。
“如果她當真如你說的這般好,就不會嫌棄你的模樣。”
“我自然是知道她不會嫌棄,是我自己嫌棄我自己,丫頭,算了算時間,你應當沒有同她生活幾年吧。”老人伸出手摸了摸唐允兒的頭發,小時候的他也愛這樣摸著顧願詞的頭發,即便隻是她的一個暗衛,她也會像對哥哥一樣對你好。
“未曾生活過。”
“即便是沒有見過她,你也是可以以她為傲的,她值得所有人為她驕傲,丫頭,身為她的孩子,真幸福。”跟顧願詞能扯上關係的所有人,他都覺得很幸福。
這個丫頭並非普通人,總有一天,她會走到顧願詞的麵前,同顧願詞相遇,那個時候,她就能永遠的待在顧願詞的身邊了,真好。
對他來說,如果有一個理由,哪怕是一點點的小理由,讓他能夠接近她,那就是他一輩子黑暗中的光啊。
“好。”唐允兒眼眶一陣濕潤,為她而生,為她而死,即便是落到如此地步,任人宰割,他也無怨無悔,雖然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但是唐允兒明白,他對顧願詞的愛,深入骨髓,但是顧願詞可以並不知道。
如此的愛,究竟是有多麽的卑微。
甚至超過了自己上一世的卑微程度。
“好了,去尋那個孩子吧,她應該在等你。”老人很是溫和的笑道,摸了摸唐允兒的頭發,遞給了唐允兒一個哨子,“若是迷路了,就吹響哨子,我來接你,你要記得,除了我,這裏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輕信。”
這句話,說的是三當家。
那個男人,似乎有備而來,而他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唐允兒,因為這一次加入的新人,就堪堪隻有唐允兒一個人。
“好。”唐允兒接下哨子,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丫頭,給我笑一個可好,我許久,未曾見過她笑,她笑起來,可好看了。”見著唐允兒站起來,老人緩緩的說道,話中滿是祈求,滿是悲切,悲切到唐允兒居然不忍心拒絕。
唐允兒不大愛笑,或許是上一世卑躬屈膝笑得太多,所以這一世就不大願意笑了,但是她還是彎起嘴角,緩緩的笑了。
笑語嫣然,或許用到唐允兒身上不大合適,她本就好看,隻是這好看終究少了些感覺,而這一笑,給她的臉上多添了些顏色,那種顏色讓這一笑生了花,美成了畫,像,像極了記憶中的臉。
想擁入懷中,卻無論如何都不敢擁入懷中,不是自己的東西,終究不要去念想,他的信仰是她,但是他卻不敢接近,他過於卑微,連碰都是不敢碰的。
“謝謝。”老人癡癡的笑著,笑著笑著就不見了蹤影,唐允兒緩緩的歎了口氣,在所有人質疑的眼光轉身。
“你們看著我做什麽。”唐允兒微微皺了皺眉頭,聞人於海同顧清蓮臉上的疑惑很重,重到似乎不僅僅是疑惑。
“我覺得,你同我見過的一個人很像。”顧清蓮清脆著嗓子緩緩的說道,眼中滿是探究。
自然是像的,顧清蓮自小在顧家長大,而且頗受器重,說她沒有見過顧願詞,連唐允兒都不會相信,但是兩個連邊際都摸不到的人,要聯係在一起,還是有些難度的。
“像麽,我覺著在你們心中,我同這世界的人都像,剛剛老頭也說我像他心上人呢,你們莫不是要說我長得像你們的心上人?嘖嘖嘖,沒想到顧小姐還有這樣的癖好。”唐允兒打趣的一笑,顧清蓮臉色瞬間漲紅,她喜歡的人是聞人於海,唐允兒作為一個女子,怎麽可以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實在是讓她覺得恥辱。
“允兒說得倒是在理,你同我心上人極像。”聞人於海倒是不要臉的接下了話,他並沒有喜歡的人,而此時又想著惡心顧恒席,自然是想到什麽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