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合同
女孩兒的名字叫衛小小，名字跟人相似，身材很是較小。
因為小個子，在加上家庭條件不好，在學校的時候就被同學排擠。
但她的性子還算堅韌，不過生活所教會的道理到底讓她比別人成熟。
家裏的每一分錢都不容易，也幸好她沒有辜負家裏的期望，長得不好但是每一次考試都名列前茅。
直到大學，那是一筆很艱難的數字，差點她就要放棄了。
但是她有一對很好的父母，砸鍋賣鐵都要讓她讀。
衛小小拿著錢的那一秒，心底很心酸。
她告訴自己，未來她一定會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找一份最好最好的工作，光耀門楣孝敬父母。
可這些宏願在進入大學麵對小生態環境的她走的並不順利。
雖然並未踏進社會，但是大學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獨立的社會。
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見識過不少的東西。
她們會攀比，有虛榮心，會嫉妒，甚至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對付你。
她們不會因為你的弱小而同情你，反而會站在你的身上成就自己內心的虛榮。
衛小小三年的大學日子過的並不好，但是這些都沒有擊垮她。
她如願的拿到了盛輝實習的機會，半隻腳踏入這個國內最頂尖集團的門檻兒。
然而她沒想到同樣跟她進來的還有一個同校校花，聽說父母很有錢。
衛小小一直都知道她跟她們的起點不一樣，所以在驚訝之後，就把所有的集中力轉到了工作上，希望能留下來。
然而，名額隻有一個。
校花曾芸芸的交際能力很強，有錢有關係還有樣貌，隻是幾天公司的人全都向著她了。
他們開始排擠她，開始各種使喚欺負她，想要摧毀她的意誌。
就在剛才她進茶水間喝水的時候，校花‘不小心’將滾燙的開水潑在了她的手上，整一隻手的指尖全燙紅了。
那種鑽心的疼真的很疼，除了手指疼之外，其實更多的是心裏難受。
衛小小那一刻喉嚨哽咽，眼睛一陣酸澀，她真的很想質問她們：為什麽？
沒有背景真的錯了嗎？長得不好看就一定要受到歧視嗎？
出生是命定的，長相是父母給的。
她隻是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而已，就一定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嗎？
衛小小那一秒是悲哀的，是迷茫的，可她還是要妥協。
因為她的人生除了那些不甘心的情緒，還有責任。
當文件砸到桌上的時候，她選擇了沉默做事，沒想到遇到了顧菡煙。
此時，淚眼朦朧，聽著顧菡煙的話，衛小小是想哭的。
那種終於有人懂她的感覺讓她紅了眼。
顧菡煙沉默了一下，從包裏遞給她一張紙。
衛小小怔了一下，隨後接過，擦了擦快要掉出來的眼淚，衝顧菡煙露出了第一個笑，“謝謝。”
她其實長得挺可愛的，臉上有兩隻小酒窩，就是渾身軟弱的氣質遮擋了一切。
顧菡煙看著她，“雖然不想說的太殘忍，但有的時候認清事實比退讓要有用的多。任何一個圈子都有它的生存規則，當你無法改變它的時候，就要學會適應它的規則，想辦法在這樣的規則裏活的更好，這就叫做人生。”
什麽人生？
在顧菡煙的理解裏，就是人的生存本能所經曆的就叫做人生。
不論何時何地，適應規則活下去，走過的就是人生。
衛小小聽著她的話，抿唇心底很難受，但她知道顧菡煙說的一點都沒錯。
‘叮’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打開。幾人看過去，便看到陳楠走出來。
“顧小姐。”
顧菡煙看到他，視線往後麵前台看了一眼。
前台小姐觀望這邊的臉瞬間轉回，縮了縮脖子。
她收回視線，“阿城呢？”
“Boss在開會，不方便下來，讓我來接您，您……”陳楠走出來，看了一眼那紅著眼眶的職員。
顧菡煙搖頭，“沒事兒，走吧。”
陳楠多看了一眼衛小小，點頭什麽也沒說。
兩人進了電梯。
陳楠按了六十六樓，就在電梯快要合上時，顧菡煙衝衛小小道，“記住我說的話。”
“我會的，謝謝您顧小姐。”衛小小感激的點頭。
顧菡煙突然伸手按住了關門鍵，電梯門愈合上的距離重新打開。
衛小小疑惑的看著她。
而顧菡煙也是一臉奇異，“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剛來不久應該不認識我才對？”
顧菡煙覺得這麽一個努力的丫頭，看上去應該不是會關注娛樂新聞的人。
衛小小聞言，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陳楠，雖然有點怕，但還是誠實道，“在進公司的時候，有前輩特意的提醒過，而且合同上有特別標注。”
“合同？”顧菡煙看向陳楠，陳楠摸了摸鼻子，衝她無奈道，“為了以防新人衝撞到您，有標示了一下。”
顧菡煙：“……”怎麽覺得她是什麽母老虎似得。
不過心底好甜怎麽辦，這是變相的在宣布她的身份嗎？
顧菡煙唇角勾了勾弧度，衝衛小小道，“去忙吧，有什麽事情可以來找……陳秘書，他會幫你解決的。”
後麵的陳楠：“……”他那麽閑嗎？
不過無語是無語，陳楠很驚訝的看了一眼嬌小的衛小小。
個子嬌小，長相算是清秀，氣質很斯文，但怎麽看都普通，她是怎麽讓麵前這位傲嬌又難搞的姑奶奶有好感的。
也許……可以學學？
陳楠想著衝衛小小點頭，“有事可以找我。”
衛小小眼眸瞬間亮了，首席秘書誒，這樣她是不是也算也靠山了？
衛小小衝顧菡煙彎腰，“謝顧小姐，我會努力的。”
“希望下次我來的時候還能看見你。”顧菡煙看了一眼她身前的工作牌，上麵是實習生。
顧菡煙是知道公司實習都是有名額的，雖然沒有具體的看到什麽情況，但是差不多能猜到。畢竟很多事情她都是經曆過的。
電梯門關上，一直到六十六樓，顧菡煙被帶進休息間，陳楠端了一杯牛奶給她。
牛奶，以前公司是沒有的，但是自從顧菡煙出現在公司就有了。
顧菡煙看著麵前熱騰騰的牛奶，有些無語，“換茶吧。”
“好的。”隻要不是咖啡都可以。
上次顧菡煙過來喝了咖啡後胃不舒服，Boss就嚴令不準給她煮咖啡。
“把你們那合同給我看看？”顧菡煙突然想起那合同，饒有興趣，特別想知道那合同上到底怎麽標注的。
大概全世界也隻有他敢這麽做了吧，居然把她標在了合同上，顧菡煙唇角忍不住彎起月牙。
哎，狗糧啊。
陳楠心底歎息一聲，麵上很是恭敬，“好的。”